第十九章 佛寺抢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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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厅外,见黎铁正在与正郑长老交谈,王云天走身过去,微微一笑,问道:“两位前辈在些什么?”黎铁道:“哈哈,看样子丫头是没事了,你子今天晚上可真是有点过,杀了那么多人。”王云天道:“黎前辈,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玄劫妖道一伙的,能是什么好人?刚才我听郑长老玄劫道士,怎么?你知道他?”

    郑长老起身向王云天抱拳施了一礼,王云天略觉诧异,道:“前辈,你这是”郑长老道:“我已经听帮主了,你是周前辈的高徒,八年前我曾受过周前辈的恩惠,该当给你行此一礼。”王云天拱道:“不敢,此番还有劳前辈照顾颖儿,晚辈在此谢过了。”郑长老笑道:“少侠请坐,咱们慢慢。”王云天道:“不了,颖儿有些饿了,我去给她做些吃的,你们聊着。”着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走出门去。

    郑长老瞧着王云天走出门去,笑道:“看这少年相貌俊逸,也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

    黎铁叹了一口气,随即微笑道:“也算周老头有福气,失了爱子,晚年却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对了,你刚才玄劫之前是个和尚,怎么后来又做了道士?”郑长老道:“帮主有所不知,这玄劫曾是太尉高俅府上的幕僚,宋金联兵灭了辽国以后金国背信弃义攻打大宋,在此期间高俅染病去世,金国占领了开封,宋氏南迁,这玄劫就投身到了长平寺,成了寺里的主持。”

    黎铁诧异道:“等等,长平寺的主持不是至善大师吗?怎么成了这个玄劫?”郑长老道:“本来是至善大师,但至善大师突然暴毙,想来应该是遭了玄劫的毒。”黎铁问道:“那他怎么又做了道士?”郑长老道:“有一天长平寺里突然来了十几个道士,为首的叫做玄济,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传言这玄济老道得天师传授,武功道法具是深不可测,也不知他如何动了玄劫,就留在了长平寺,玄劫就跟着他做了道士,起初长平寺的和尚都不愿意,玄劫和玄济就将那些反对的和尚杀了个干干净净,留下来的都是些软骨头。”

    黎铁嗤笑一声,道:“玄劫,玄济,他们倒是有缘,呸,两个狗贼,什么东西,幸亏那玄济死在了云天里。”郑长老一惊,诧异道:“什么?玄济被这少年杀了?这不亏是周前辈的传人。”黎铁不接郑长老的话,又问道:“我听云天这玄劫和金人有勾结,这又是怎么回事?”郑长老道:“金人占了开封以后这玄劫便向金人示好,投效了金人,也深得金人的赏识,此番金兀术之子完颜金戈来到开封便先派人结好这玄劫,这中间有什么阴谋我暂时还没有探查明白。对了,帮主此来又是为了何事?总不会是想念我们这班弟兄了吧。”

    黎铁道:“我是听到传言金人想对我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就想着到金国一探究竟,刚好路过这里,这样来金兀术派他儿子南下便是为了此事?”郑长老道:“金兵屡次吃我武林人士的大亏,想来该是这样。”黎铁道:“可就指望一个臭道士能成什么气候,他也太看不起我中原武林了,我想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得找个会会一会这玄劫才行。”

    二人正之间王云天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道:“黎前辈,去的时候可一定要带上我,他把颖儿伤的这样重,我非报仇不行。”黎铁道:“你快进去吧,饿坏了丫头可没你好果子吃。”

    王云天端着碗走进里屋,周颖儿道:“怎么这么久,你想饿死我呀?”王云天微笑道:“当然要做熟了,总不能吃生的吧,来,起来,我喂你。”周颖儿轻抿着嘴,俏脸晕红,支吾道:“我我还没穿衣服呢。”王云天道:“那就躺着吃吧。”周颖儿道:“躺着怎么吃,那不把床上洒的都是,你你帮我把衣服穿上吧。”王云天红着脸讶异的“啊”了一声。周颖儿稍有愠怒,道:“怎么?你会脱就不会穿吗?”

    王云天转身将碗放在桌子上,关了门,道:“好,我给你穿。”将被子轻轻掀开半边,红着脸将周颖儿的贴身衣穿好,扶着她坐起身来,给她穿了外衣。周颖儿见王云天的不停地颤抖,呼吸也甚是混乱,红着脸问道:“云天哥哥,你是不是想想”了两个“想”字往下的话无论如何却不出口,顿了一顿,道:“等我们回去了就让爷爷给我们成亲,你好不好?”王云天笑道:“当然好了。”周颖儿含情脉脉的盯着王云天的脸道:“为什么好?”王云天一怔,道:“好就是好了,哪还有为什么,坐好了,我喂你吃。”

    “少女情窦初自开,好奇心迷意徘徊。羞涩难言男女事,偏激情郎出来。”周颖儿知道王云天心中所想,但女儿情结使她羞涩难言,自己也觉好奇,便想着从王云天嘴里套出来。王云天虽是男子,但让他直言不讳的明言闺中之事他又怎么的出口?

    王云天端过粥碗,坐在床边,吹凉了喂周颖儿吃。周颖儿忽然皱着眉头,道:“怎么是白粥?没有菜,我不吃。”王云天道:“你伤还没有好,不能吃咸的,听话啊,张嘴。”周颖儿噘着嘴,轻轻张开了口。

    完颜金戈脸色蜡黄的躺在榻上,哈士奇,苏摩泰,哈斯基等一众侍卫神色焦急的站在一旁,哈士奇道:“王爷,你觉得怎么样了?”完颜金戈轻轻摇了摇头,道:“好多了。”

    玄劫老道道:“你们放心,老夫已经给王爷度了真气,并没有生命危险,将养个一个月就能痊愈,不过这臭子这一拳颇重,这一个月期间王爷万不能动气,也不能再受伤害。”哈士奇道:“道长放心,我等会好好保护王爷的。”

    哈斯基怒道:“他妈的,我一定要将这臭子碎尸万段。”苏摩泰道:“别大话了,你要是真有本事王爷还能受伤?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哈斯基咬牙切齿,气的七窍生烟,怒道:“你什么?”苏摩泰道:“我事实。”

    完颜金戈咳了一声,道:“好了,你们别吵了。唉!可惜让那子跑了,怕是遗患无穷。”玄劫道:“那丫头中了我的阴煞残风掌,想他们还没有出城去,王爷可以立即封闭城门。”哈士奇道:“我去。”完颜金戈点着头道:“你拿我令牌去左戍营调兵,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开封,给我全城搜索。”玄劫老道道:“不用那么麻烦,哈总管只需调兵紧守城门,老夫自有寻他们之法。”着微微一笑,捋着颏下长须。

    完颜金戈将金牌递在哈士奇里,道:“就听玄劫道长的安排,你去吧。”哈士奇唱了个“喏”,转身走出门去,正遇到耶律苓。耶律苓拉着哈士奇问道:“哈总管,金戈哥哥他怎么样了?”哈士奇轻瞥了她一眼,道:“哼,王爷没事,不劳郡主挂心,在下还有事要办,告辞。”着向大门外走去。

    耶律苓朝门口望了一眼,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开。

    完颜金戈道:“道长有什么办法?”玄劫道:“请问王爷,府上有狗吗?”完颜金戈道:“哈总管倒是养了一只猎犬,要狗做什么?”玄劫道:“那丫头中了我的阴煞残风掌,定然没命,只不过要找到他们还需向王爷借一样东西。”完颜金戈道:“道长需要什么尽管拿去。”玄劫老道道:“老夫要借王爷的一名侍卫。”完颜金戈望着站着的众人,道:“道长看中谁了尽管挑。”

    玄劫老道盯着众人扫了一眼,指着最左边的那侍卫道:“你年纪最长,就是你了。”那侍卫道:“道长有什么吩咐。”玄劫老道摆着道:“转过身去。”那侍卫不明其意,微微怔了怔,转过了身去,只见玄劫老道右似蒲扇一般轻轻挥了两下,“呼”的一掌打在了那侍卫的后背,那侍卫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便即不动,已然气绝。

    其余众人大惊,“噌”的一声抽刀在,向后退了一步,既惊又怒的瞪视着玄劫老道。

    哈斯基怒道:“你你做什么?”完颜金戈亦大感惊诧,道:“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玄劫道:“王爷不必紧张,我用阴煞残风掌打他是让他身上带有掌力的阴寒之气,只要让狗闻着这个气味就能找到那子的藏身之处。”完颜金戈道:“那你也犯不着杀了他呀,找一头猪羊不就行了,他们都跟随我多年,你这样”

    玄劫老道歉然道:“王爷,是老夫唐突了,请你见谅。”完颜金戈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将鲁星带下去好生安葬,等回到大金在抚恤他的家人吧。”众侍卫还刀入鞘。

    玄劫老道道:“先不忙,烦请将猎狗牵来。”完颜金戈道:“哈斯基,你去。”哈斯基恭声道:“是。”转身走出门去。

    这个时候一名仆人来报,道:“启禀王爷,门外有个和尚要见玄劫道长。”玄劫道:“应该是寺里的人。”完颜金戈道:“让他进来吧。”那仆人道:“是”。转身快步向门外跑去。玄劫嘀咕道:“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一名三十来岁,肥肥胖胖的和尚火急火燎地跑进屋来,也不向完颜金戈请安问礼,见了玄劫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师尊,出出事了,全全全他妈死了。”玄劫深皱着眉头道:“什么全死了?”那和尚道:“昨夜来了两个人,抢了佛宝舍利,把寺里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六个师兄弟了。”玄劫气的浑身直颤,怒道:“你什么?什么人干的?”那和尚道:“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是个老头。”

    完颜金戈问道:“会不会是王云天带人寻仇?”玄劫略想片刻,道:“应该不是,但那年轻的一定是那臭子,他抢舍利子是为了救那丫头的命,可是是谁告诉他的?”

    哈斯基牵着猎犬走了进来,那狗通体灰黄,也不叫唤,也不蹿跳,只探着头安安稳稳的东嗅嗅,西嗅嗅,看来是训练极其有素的猎犬。

    玄劫老道道:“事不宜迟,快让狗在他身上闻一闻。”哈斯基嘴里发着“喔喔”的声音,牵着猎犬在那死去的侍卫身上细细嗅着。玄劫道:“行了吗?”哈斯基道:“没问题。”玄劫道:“那老头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看来也不是平常人,等我寻到他们还请王爷派兵过来支援,我担心一个人应付不来。”

    完颜金戈见识过玄劫老道的武功,像他这样的大高都出这样的话来,一向谨慎心的完颜金戈更不敢大意,道:“苏摩泰,你去拿一支鸣箭来。”苏摩泰道:“是。”起身走出房去,不消片刻拿了一个细细的类似圆柱筒东西来。完颜金戈道:“你和哈斯基同玄劫道长一起去,找到王云天后放出鸣箭,哈总管看到了自然会带兵去增援。”哈斯基,苏摩泰齐声道:“是。”玄劫道长道:“王爷保重。”同苏哈二人一起走出门去。

    那猎狗一路探着头低嗅,惊的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寻到了济世医馆,那被王云天砸破的门板依然如旧,哈斯基也打招呼,直接闯了进里屋,玄劫老道同苏摩泰紧随其后。只见一名男子躺在卧榻上,腿上缠着绷带,一脸痛苦之极的样子,身旁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里端着一碗黑色的药膏,二人见哈斯基等人闯了进来,大惊赫然。

    只听哈斯基喝道:“那臭子呢?”女子骇的不出话来,躺在踏上的男子颤着声音道:“什什么臭子?”哈斯基咬着牙一拳砸在了那男子的腿骨上,怒道:“还不。”那男子胀暴着脸,瞪着眼睛痛声惨叫:“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女子吓得腕一抖,“兵乓”一声,里的碗掉在地上摔成了四衍,女子蜷缩在墙角,浑身瑟瑟直抖,不敢抬头。

    苏摩泰道:“你把他弄晕了还怎么问?”哈斯基道:“问这女的。,那臭子呢?”

    这时那猎犬在房中已转了一圈,突然掉头向门外走去。

    苏摩泰道:“看来不在这里。”三人随着猎犬走出门去,那猎犬一路低着头细嗅,时而左,时而右,时而折东,时而往南,终于寻到了一处青砖绿瓦的宅院前。猎犬冲着门“汪汪汪”叫了几声,两只前爪在门上不停乱刨,唧唧咛咛地叫。玄劫道:“哼,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