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煞银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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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他当真的?

    染一恺惊呆了, 想想弟的身板,再看看东方不败一身王霸之气,唯我独尊的样子,彻底垮下了肩膀。他摇着手,勉强扯了扯脸皮,笑得尴尬,道, “开玩笑的,别当真。”

    然而其实他私心里,不得不汗颜的吐槽, 他家弟跟哥儿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当然能够猜得出染一恺的心理,不过他狐疑地暗暗扭转心思, 总觉得对方好像瞒着什么,再瞅瞅染七的模样, 仿佛并不知情。

    若有所思地想着,一时也毫无头绪,看来还得染一恺自己出来才行,东方不败想通之后, 不再庸人自扰,而是看着染一恺解释道,“周瑜黄盖,一个愿, 一个愿挨,本座与七,也是如此。”

    “至于阁下受到的不公,本座以为,七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人去帮他了解和试探,贸然出现的素行不.良的认亲者。而本座恰恰有此能力,便义务代劳,也算体贴属下。”解释的同时,东方不败没有忘记对自己稍加标榜,省得有人总是以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素行不.良?!染一恺直接气结,但他强自压下反驳的冲动,一甩袖子,默认了东方不败的法。自成为银月族紫阁阁主之后,连族长都对他敬上三分,谁还敢如此对他话。

    现下他倒是感觉,颇有些虎落平阳被犬欺,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东方不败,这是事实。

    银月族几乎可以是,以强者为尊,谁武功高,谁地位就高,染一恺也一直如此认为,所以若没有涉及到染七之事,其实染一恺对东方不败还是挺敬重的。

    “什么素行不.良?”染七见自家主子和同胞兄长,貌似有些失和,他很是不理解,想破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直接开口问道。

    “大哥,这些年你杳无音讯,做什么去了?”到底东方不败和染一恺的话,对他有些影响,染七不禁好奇对方的经历,这见面认了亲之后,一直都是他在花王谷的事,对方的事情可一无所知。

    “唉,不也罢。”染一恺看着自家弟,心中与东方不败当初的想法,神奇地不谋而合,都希望他保有单纯和快乐,就这么又呆又萌地生活下去,更何况他的弟还是……

    染七鼓着腮帮子,略有些不高兴,他蛮盼着同胞兄长,与他礼尚往来,互相这些年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的,对父亲、姆父以及族人,也都算有个交代。

    “要,大哥怎么能对我敷衍了事?”

    “没什么可的。”见自家弟露出非常不愉快的表情,染一恺想了想,虽没有哄他,但换了个法,发染七。

    “哼——”染七这下子彻底的不开心了,向染一恺抱怨道,“怎么会没什么可的?这些年大哥都在做什么?是如何与主子遇上的?又是怎么从主子那里听到我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染一恺在银月族地位高,在东方不败面前暴躁,但在染七面前,绝对是宠弟狂魔,被染七拿捏着七寸,那是立马温柔许多。

    银琰坐在旁边,此时此刻总算是回了神,听懂了染一恺是染七的同胞兄长,他心情有些复杂,呆呆地看着染一恺那张脸,知道自己如何都不会认错。

    在染七问了半晌,对方都不的情况下,银琰忍不住出了对方算隐瞒下去的事,“他之所以不,是因为你大哥是银月族紫阁阁主,名唤银戈,在月煞中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子找死——”

    要拒绝自己很想疼宠的弟,并没有染一恺所以为的开心,但那些沉重的事,不愉快的过往和经历,只他这个同胞兄长知道就可以了,无需让弟跟着难过。

    可他心里想的美好,结果却被持不同想法的银琰,给破坏了,不但如此,还大胆地出他的另一重身份,这让极力想隐藏真相的染一恺,很是恼火,想也没想,直接便一掌拍了过去。

    东方不败时刻关注着众人,当然知道染一恺的动作,更清楚银琰如今肉脚般的实力,根本躲不开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红光一闪,东方不败安稳地坐在桌上,再看染一恺,他忽然停住,再动弹不得。

    在座身法奇快的,也就东方不败、高芸竹、钱永清三人,但相比较而言,高芸竹和钱永清绝对不会闲到搭理他们的争吵,加之那非人类般的一抹红影,染一恺不用浪费心思去猜,就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与东方不败脱不了关系。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能耍嘴皮子,向东方不败质问,“阁下总是与我过不去,是何道理?”

    “没道理。本座只是想让尔知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银琰乃本座的客人。”东方不败心想,若是让对方隔空牛,把那一掌拍实了,以银琰如今状况,不死也去半条命。

    银琰听闻,表情怪异,怎么都觉得,自己这是被拿去跟狗做了比较,可他又不能冲出来咋呼,否则没有的意思也会变成有了。

    而染一恺,则恍然大悟,他就为何那子受了自己一掌,竟然毫无反应,原来是东方不败搞了鬼。只是他不清楚,东方不败是如何把隔空的内力气劲,给卸去的。

    正想着,房顶咔嚓一声,有瓦片掉落下来,多亏没砸着人,众人面面相觑,大概知道了东方不败方才的做法。他是快如闪电般地冲上前,一甩袖子,把那道气劲给翻了个方向,直接冲着天上去了。

    头顶即是屋瓦遮顶,可不就把瓦片给损坏了么,他们应该庆幸的是,没有砸到什么人,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但屋顶坏了,那还得了,总得修整屋顶,遂无所事事的高芸竹和钱永清,自觉地把这个事揽了起来,毕竟在没送出房契前,这曾经是他们的房子。

    两个人在这座宅子里,留下了不少回忆,有好的,有坏的,有开心的,有悲伤的,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虽现在苦尽甘来,但高芸竹和钱永清二老,不想破坏这里的一分一毫。

    目送义父义母离开,东方不败知他们去购买瓦片,也没有阻拦,反而还要盯着染七兄弟二人之事。

    “诸位有话好,别动手动脚。”东方不败话声音低沉,已经有了几分警告之意。

    染七也跟着附和,还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啊,大哥,你为什么对银琰发火啊?是有什么不能的么?”

    一直觉得自己胞弟是绵羊,谁知却是个天然坑货,染一恺被他气的无力,只得气弱地回道,“,尽管,大哥没什么好隐瞒的。”

    “银琰你来,你好像很了解我大哥的样子。”染七期待地瞅着银琰,想让他继续下去。

    姓银?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银月族的叛徒?染一恺听到现在,总算知道了银琰的名字,他上下量对方,估摸并思绪着什么。

    银琰便大大方方地任由他量,继续之前被断的话题,并没有因为当事者在面前,而不敢,“银月族杀手按赤、橙、黄、绿、青、蓝、紫来划分等级,前低后高,而你哥便是紫阁阁主,在族中地位尊重,就我这的青阁杀手,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他杀人心狠手辣,从无失手,又特立独行,从不与人组队,所以江湖人送了他一个绰号——绝煞银戈。”银琰完之后,看染一恺没什么恼意,才放下心来。

    刚才突然被针对,那一刻,他简直毛骨悚然,像是泰山压顶般,被一股气劲锁定着,若不是东方不败反应及时,银琰知道,他又欠东方不败一条命。

    俗话,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事到如今,银琰也算认命了,在没还清东方不败的恩情前,他是哪里都不会去了,却使一年后武功恢复,神功大成,他也不会此想法。

    “绝煞银戈——”染七默默念叨着同胞兄长的绰号,倒是没有想太多,更没有觉得,对染一恺杀手的身份难以接受。

    “大哥,银月族那些杀手可坏了,不但抓着银琰不放,前段时间还要刺杀我们。”染七与银琰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人,即使两个人经常拌嘴吵架,他也没觉得什么,现下更是对着同胞兄长,告起了银月族杀手的状。

    清理门户,诛杀叛徒之事,染一恺当然知晓,这次从月眠山脉出来,也是为了此事,只是就目前来,他与银琰都同属东方不败,自是没办法再做其他。

    是了,染一恺即使对东方不败的做法,有诸多不满,导致他不喜欢对方,但这不影响他的决定。自家弟都甘心上去为仆为奴,为了给染七保驾护航,他作人哥哥的,怎么都不会扔下不管,索性干干脆脆地也投奔了东方不败,你好我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

    “不怕,下次他们再来,大哥帮你报仇,一定将他们的落花流水,有去无回。”一回生二回熟,杀多了银月族的伙计,再面对那些杀手,有些甚至还是他曾经的属下,染一恺半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他信念坚定,并且明明白白地知道,两方立场已有不同,哪容得留有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