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来人
外委把总熊翰峰, 以及他的属下兵士一走,街道变得静悄悄的,食铺的老板,这才伸出头来,见危险人物都不在了,赶忙走出来,手还慌忙的拍着胸口。
边拍边走向东方不败, 只听得那哥儿道,“唉哟,这个吓人哟, 哥儿,你咋都不怕他们,那一个个的爷,长的五大三粗, 凶恶的很,就咱们这胳膊腿的, 还不得被拧下来?”
东方不败扭头瞥了眼对方,想着如何把胖掌柜救出来,但眼前之事也得解决,他走向差点被拆了门板的商户, 见对方还惊魂未定,也不知听不听得进他的话,“这位掌柜,已经没事了, 你可以继续开门营业,或者闭门谢客。”
那商户还算有反应,听进了他的,虽因害怕留下的后遗症,肢体不太利落,也磕磕绊绊的起身,给东方不败道了谢,之后便神色惶惶地再次关紧了店门。
看对方不算继续营业,东方不败也无可奈何,门板他替对方保住了,人也没出事,可心理上受到的惊吓,却需要对方自己慢慢化解与淡忘。
另外,东方不败思考着,外委把总和李天霸等人做下的恶事,以他今日所见的二人之能,都不像可以一手遮天,把事情隐瞒的不透半点风声。而目前一直没出现的司狱史,恐怕才是那个幕后指使,较有心机的人物,能在边城地界,瞒得了墨肱玠与定边侯,也算他了得了。
不过现下撞在要报恩的他手里,东方不败想着,既然要救胖掌柜,自然要动一动这兄弟三人。为防止对方再回来找商户问罪,东方不败好心劝慰食铺的老板,意思是让对方先闭店几日,等事情过后,再行开店营业。
嘱咐完那食铺的老板,东方不败瞅一眼街道上皆紧闭着的店门,也都猜到他们应该躲在门后,并没有走远,遂运转内力,朗声道,“诸位掌柜,今日之事恐怕难了,若有谁不想惹祸上身,在下建议闭门几日,待一切尘安落定后,再来开店不迟。”
完,东方不败已轻身飞去。他离开那条街道后,来到一处宽阔无人的巷弄,把钱永清的那辆马车,从附属空间拿了出来。之后就赶着马车,出了巷弄,车上还放着不少在黑山集时买的花,还有密林中采的药草,亏了空间流速慢,那些花草虽有点蔫蔫的,但回去交给染七,大部分应该还能存活。
出来一趟本来是有些心思,算买两个仆人,专门照顾岳知瑜和慕容哥儿,临时想到要报胖掌柜的五十两借助之恩,结果却遇到了一场复杂的阴谋祸事。
东方不败就忘记了出门的本意,待赶着马车回到钱宅,看到住在定边侯府别院时,伺侯在院中的一个仆从,这仆从也正巧是他从黑衣刺客手里救下的那位。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的哥儿,东方不败进门时,两个人正怀抱着行李包袱,坐在厅里的椅子上。
染七和染一恺都不在,高芸竹和钱永清办事未回,只有银琰坐在两人的对面,不擅与普通人相处的他,全身不断散着冷气,面沉如水,一句话也不,把厅里的两人冻的尴尬万分,颇有些后悔来了这里。
也就是这时,东方不败来了,他虽也冷淡,却不会像银琰似的,明明气的想暴跳如雷,却憋着不发作,外表愈冷,内心活动愈热,整个人大概气结地快冒烟了。
看到东方不败,银琰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粗着嗓子道,“可算回来了,他们是来找你的,我先走了。”
完之后,好似怕东方不败挽留他一般,银琰飞也似的急步离开。
东方不败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银琰的背景,不知道他如此反应,实属染一恺的压所致,那厮仗着是染七兄长,看不下去自己的同胞弟,还是个未及成户礼的哥儿,便整天围着银琰转悠。
染一恺承认他挺嫉妒的,惹不起东方不败,他还斗不过那胆敢叛出银月族的子么?于是,染一恺便各种找理由,发银琰,远离两人。所以知道自己占了人家哥儿大便宜,还不心亲了,坏了对方清白的银琰,刚想着要对染七好些,却被染一恺恶意从中作梗,两人连接触都突然变少了,银琰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不知道银琰的烦恼,东方不败目送对方走了之后,就转脸朝向厅中的两人,有些疑惑不解,以为是墨肱玠又有什么事,遂开口询问道,“不知两位前来,所谓何事?可是侯爷有什么事?”
那仆从和中年哥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仆从起身上前,量了东方不败数眼,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东方公子?”
东方不败摘下面具的脸,定边侯府的人并没有见过,因此这仆从很是不确定,他再瞅了眼东方不败额间的那抹红点,就更是吃惊了,简直不敢置信。
定边侯府所有的人,上至主子,下到仆从,都以为东方不败是位爷,可现在瞧瞧,他看到了什么,对方竟然是个哥儿,而且俊美无匹。
“自然是本座。”东方不败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才回答道。
话落,只见那仆从忽然转身,直接跪到东方不败面前,祈求地道,“东方公子,求你收下奴才吧?”
“这——”东方不败感觉莫名其妙,想着对方不是墨肱玠定边侯府里的人么,怎么反而来求他收留?思来想去,这事都有些诡异,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他呀。
“起来话,你可是在定边侯府犯了什么过错?”除非犯错被罚,还是大错,才会被发卖出府,但以定边侯管家的仔细,定然不会让人跑来他这里,百思不得其解,东方不败只能盯着对方,让那仆从自己清缘由。
摇了摇头,仆从得到允许,方缓缓起身,在东方不败的伸手示意下,又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只是这回姿势略有变化,并没有坐在实,大概也就坐在椅子的边缘上。
同时,仆从解释道,“禀东方公子,奴才是定边侯府的一名下等仆人,身份低微,本来命并不值钱,可前几天方得知,那日别院来刺客时,是公子暗中救了奴才。您于奴才有恩,按理,奴才不敢有非分之想,可家里姆父卧床已有时日,大夫都不是病,无药可医,但姆父日渐衰弱,奴才不忍心他受此痛苦,遂跪求了世子爷,前来寻公子。”
“还请公子垂怜,给奴才的姆父治病。”着,那仆从又起身,冲着东方不败跪了下去。
东方不败更加疑惑,甚是不解地又问道,“其他大夫都医治不了的病,你如何确定本座就能医治?况且若本座没有记错,刚才进门时,你可是求着本座收下你的?这又作何解释?”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东方不败就觉得,不可能是只看病这么简单,于是他直接道,“还有何事,你们一并了吧?这位哥儿嬷嬷,也是来有所求么?”
被他点了名,那中年哥儿站起身,给东方不败行了一个礼,问安道,“见过东方公子。”
然后,对方又继续道,“奴才是世子爷院中的一个管事哥儿嬷嬷,被派来伺侯公子的。”
东方不败听闻此话,心中一动,他之前还张罗着算买人,结果因出了岔子,把此事忘了个精光。现在正巧管事哥儿嬷嬷来了,可以照看着岳知瑜和慕容哥儿,解他燃眉之急。
正想着,这时就听那仆从道,“东方公子大恩,奴才无以为报,但世子爷怜悯,给了奴才可以侍奉在公子之侧的机会。”
“哦?如何讲?”东方不败对于墨肱玠的安排,目前只有一半满意,那就是中年哥儿嬷嬷的到来。
“世子爷承诺奴才,若公子肯答应救治姆父,奴才便可以追随侍奉在公子的身边报恩。”表面上,这仆从是想报恩,实际上,墨肱玠的用意,是想着东方不败于对方有恩,仆从便能够安安份份地跟着东方不败,一心维护他的主子。
“另外,世子爷怕奴才年纪轻轻,顶撞了公子,便同时派了李哥儿嬷嬷前来,一起为公子办事。”
东方不败至此总算听明白了,到底墨肱玠就是给他找了两个仆人,还是可以信得过的,至于那仆从的姆父,既然其他大夫不是病,无药可医,那便是毒或者蛊了?
救人倒不难,若是毒,东方不败从系统原修乔那里,得了不少宝贝,其中不乏灵丹妙药,只是普通人大概用不得,他可以根据配方稍做修改,炼制出适合的解药。
而若是蛊,就更好了,万物有灵,自然也倾向于有灵气的东西,之前高芸竹压缩出的灵液根本没用完,取出少量,他便能用此引出蛊虫,然后将之消灭。
如果没有上述这些,东方不败或许不会夸下海口救人,但没有那么多如果,所以救人可以为之,只是他现下还有胖掌柜之事待办,人根本无法走开。
想到民不与官斗,外委把总和司狱史人多势重,自己虽强悍,却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有几个哥儿是弱点。况且对方职位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若他伤了对方,反而还会落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