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玉之举
话, 在看到东方不败是个俊俏漂亮的哥儿之后,墨肱玠的五名属下,不可谓不傻眼。
只是,呆愣了半晌,终于其中一名士兵,恍恍惚惚地开口,瞧着东方不败询问道, “东方大夫,你真的是哥儿么?”他还是不相信,心中存着侥幸。
他们冷俊霸气又强大的东方大夫, 一直戴着面具,要万一被冒充了呢?可想来想去,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这其中的可能性,之又, 若东方大夫不是哥儿,他戴什么面具?
剩下的士兵, 甲、乙、丙、丁四人,不好意思地瞅一眼东方不败,再面面相觑,然后再瞅一眼东方不败, 来回反复数次,最后他们一齐把视线转向墨肱玠,不可置信地问道,“少将军, 这位真是东方大夫?”
墨肱玠无可奈何点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属下们,觉得他们也太大惊怪了,完全忘记他自己发现东方不败是哥儿时,那表情,那心情,可不遑多让。
只是,他不,东方不败更不会把他的糗事破,除此两人,哪里还有人知道他当初的傻样,所以他自然选择性忘记,早把那丢脸的一幕扔之脑后了。
“嗷嗷嗷,东方大夫~~~”五个人,表情各异,有难以置信的,有满目崇拜的,更有欣赏点头的,有激动不能自已的,大底他们都觉得以崇拜者看高人的眼光来,东方不败无疑是强大神秘的,而此刻再以爷看哥儿的心理来讲,东方不败更是完美无暇、爷们儿心中的向往。
孰不知,在东方不败眼里,他就跟看到一群尥蹶子的马驹似的,要笑不笑地瞅一眼墨肱玠,结果反倒把对方给看的恼羞成怒了。
墨肱玠本来就很是懊恼,又见到属下这一个个的样,顿时脸到耳朵,再到脖子,红成了一片,连恼带怒地起身,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
“都给本将长点脸。”墨肱玠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若这群不着调的崽子们,再这样下去,他管保吐出来。
五人嘿嘿一笑,摸了摸被揍的后脑勺,这才渐渐收敛了几分,可想到其他同伴还没到来,届时恐怕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就忍不住得瑟地想笑出声来。
东方不败倒不是那种揪着一件事不放的人,他倒了一杯茶,抬头漫不经心地道,“侯爷莫恼,还请诸位安坐,待他人到来,也好商议一下眼前之事。”
五人一听,皆找座位,坐了下来,椅子不够,当然有凳子来凑,李哥儿嬷嬷还给搬来了几条长凳,足够后来的人挤一挤了。
墨肱玠被东方不败清冷的声音安抚,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属下,但人比人还是气死人,他们这群可以给哥儿当天的爷们儿,却被哥儿比到了泥土里。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心里还觉得酸酸的,心情复杂,有些难以言喻,更有种无力感,但也愈加坚定了那颗爱人之心。他会加倍努力,变得比父亲还要强大,成就最好的自己,来宠爱最美好的那个他。
把手里的茶杯,塞进墨肱玠的手里,东方不败看着装了他们几个,就显得满满的客厅,庆幸他有先见之明,发了义父义母,让二老去钱家庄修建新宅子。
往后,这样的情形大概会经常发生,他还会招揽更多的人,需要更大的地方去容纳他们,时机一到,便会统领众人建立幽冥殿。
他们并没有久等,过了一会儿,李哥儿嬷嬷又进来禀告,这次他的表情更加古怪,“世子爷,公子,有货郎上门,对方挑着两担东西,是与府里少爷约好的。”
李哥儿嬷嬷虽曾是墨肱玠院里的管事哥儿嬷嬷,但他到底还是个哥儿,理的也只是世子爷院中的内务锁事,于军营之事并没有太多了解,更没接触过。
因此在见识过四个假乞丐,真士兵之后,他以为大底也就如此了,可谁知现在又冒出个货郎,有了前面的事,他便多了心思,哪里还会把对方真当货郎,于是连忙进来告知。
墨肱玠听完他的话,便直接道,“去把人请进来。”
他的属下,此时皆暗自发笑,还颇有点兴灾乐祸,仿佛预见了同伴见到东方不败时,会是何种表情。
但东方不败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肯满足他们的恶趣味,只见他起身,一甩宽大的袖子,转首对墨肱玠道,“本座方才忆起一事,不若侯爷过来,予尔听。”
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偏厅,有门帘遮掩,五人也不敢偷听,登时,几人隔了开来。
墨肱玠有些疑惑,待东方不败坐定,他才问道,“东方,你要讲何事?”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方解释道,“本座并没有话想。侯爷难道看不出尔之属下的心思?”
此话刚落,墨肱玠恍然大悟,略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十足地道,“让东方看笑话了,这帮子平时无拘无束,大大咧咧惯了,你不要介意他们才好。”
如果东方不败此时依然戴着面具,墨肱玠还是把他当成爷,那一定不会这些见外的话,但墨肱玠现在把东方不败当成了哥儿,而且是他急欲讨其欢心,盼望共度一生,携手同心的哥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弟,他当然希望所爱之人,可以理解并包容自己的兄弟,所以有些话要,并且的清清楚楚。
东方不败突然掩唇笑了,那一刻仿佛千树万树梨花,竞相开放,春风拂面般动人,“侯爷莫不是以为,本座会这般气,那些都是你的属下,我如何会与他们计较?”
“再,他们这么有活力,眼前的事定会好好尽力,若办好了则罢,办不好,侯爷定得认真训练一翻,再拿出手来。”嘴上着不介意,但却默默地在给那些人挖坑。
“……”墨肱玠听完东方不败的话,盲目地点了点头,当品出话中真意时,又是头皮一麻,悄悄为那些属下祈祷,果然这些子们精力旺盛,就该好好压榨一下,操练操练他们,这样就不会乱乱来,惹得东方不败阴晴不定。
隔壁传来一阵笑声,两人侧耳细听,便知李哥儿嬷嬷已把货郎领了进来,对方显然也是墨肱玠的属下,见了留在客厅的五人,又是一番闹腾。
这些人边笑边,言语间还提到了东方不败,墨肱玠脸不由得一黑,尴尬地瞅向东方不败,就见对方挑眉一笑,并不生气。
“本将去堵了那帮子的嘴!”墨肱玠腾地起身,已不知要做何表情,只觉得不自在的要死,于是面瘫着脸,算出去吼他们一顿。
东方不败一扯他的胳膊,阻止道,“坐下。”
“侯爷的心,本座领了,只是人常,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侯爷以为呢?”如今墨肱玠已知道他是哥儿,又真真切切地表白了一番,东方不败虽觉得,还不是与对方谈感情的时候,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其调.教一二,让对方长长心。
墨肱玠沉默许久,表情也各种挣扎,最后听进了东方不败的法,也不得不承认,其法与父亲定边侯,不谋而合,他自我浮躁不定,一时看不出如何,但长此以往下去,对大家都不利,不管是带兵还是待人。
一棍子再给一个甜枣,东方不败深谙此道理,他假装把手伸进怀中,其实却是动了意念,从乾坤纳物戒里,取出了一块天宝佛心玉。
此玉据来历不凡,取材自一位佛修圣人的座下玉莲花,当初神界远古大战,玉莲花坐为神器,随主人玉碎珠残,只留下玉莲之心。
神器虽毁,但其材质却世间少有,加之玉有灵性,练器大师便用仅剩下的一块,细细雕琢,做出了这天宝佛心玉。佩带此玉之人,可借其修心养气,保持神智清明,修仙者还能借其减少心魔蛊惑。
“东方——”墨肱玠唤了东方不败一声,看样子算什么,可他刚开口,便看到东方不败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他手里。
“这是——”他不明白地问道。
东方不败扯唇一笑,手拄着脸颊,懒洋洋地瞅着墨肱玠,道,“此乃天宝佛心玉,是本座偶然所得,此时赠予侯爷。”他并没有出玉的作用,但佩戴久了,对方自会察觉其好处。
墨肱玠轻抚天宝佛心玉,描摹了一下上面的莲纹,兀自肖想着,他送东方不败一枚令牌,如今得到其一块宝玉,这算不算交换了定情信物?
“东方,此玉本将定会随身佩戴,好好爱惜。”回头他就要找个荷包装起来,贴身放置。
偏厅和客厅,众人都在着话,忽听得李哥儿嬷嬷呵斥了一声,“哪来的贼?”
屋里的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还有屋外的六人,皆是一惊,纷纷出去瞧看,众人来到院中,发现一富家公子,骑坐墙头之上,姿势别扭,像是欲翻下墙来。
见此一幕,大家便是哈哈大笑,那位富家公子也干脆跳将下来,走至墨肱玠和东方不败面前,躬身施礼道,“属下见过少将军,见过东方——大夫。”
对方迟疑了一下,但他上下量了东方不败的身形,觉得并没有认错人,于是继续了下去,可心中却略有些吃惊,再瞅瞅其他人的表情,便明了个大概。
墨肱玠点了点头,算应了对方的招呼,这次他彻底淡定了下来,即使见了众位属下的眼神交流,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作不知道,可回头他就会让这群子认识到,什么叫地狱般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