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欲动

A+A-

    在钱宅窝了两日, 第三日,墨肱玠与东方不败约好了一起出门。

    清,东方不败起的很早,在院中练习基本功,吞息吐纳,两指并起,当作宝剑, 招式之迅急,让人眼花撩乱,只看到红衣的衣袍飘飞, 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墨肱玠也有练的习惯,他只比东方不败晚起了一点点,这里没有军营操练所用的器械,于是墨肱玠只练剑法, 招式浩瀚刚猛,似下山猛虎, 甚是动人心魄。

    如果意志不坚,很可能会在墨肱玠的剑招下,落荒而逃,或者乱了心神, 节节败退。

    两人各练各的,闪转腾挪,好不热闹,也多亏了钱宅的院子很大, 否则哪里容得下他们如此折腾。

    东方不败一收剑招,瞥眼看向墨肱玠,抿唇一笑,剑势微转,攻向墨肱玠,同时道,“阿玠,看招。”

    墨肱玠反应迅速,也不恼他来的突然,反而很是开心,笑着朗声道,“来的好。”

    之后,他们同样是并指作剑,隔着虚空,比划着身手,那样子仿佛是他们手中有剑,宝剑已经碰撞出了火花似的,然后两人过了几招,分散开来。

    东方不败飞上树端,转身看向墨肱玠,而墨肱玠则是双脚踏在墙面上,一使力,整个人弹飞出去,重又向着东方不败飞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交上了手。

    东方不败身法奇快,整个人如一条游鱼般,在树间跳跃,手臂还不断演示着剑招,墨肱玠紧紧跟随,边抵挡边躲闪,树叶被他们扑腾的落下不少。

    李哥儿嬷嬷从厨房出来,瞅了一眼两人,暗自叹气,觉得这两个主子真是能闹腾,地上都放不下他们,还要跑到树上去,这叶子落下来,刚扫的又白扫了。

    但他也就这么想想,还达不到抱怨的程度,充其量觉得两个主子有点任性和不羁,摇了摇头,李哥儿嬷嬷又转回厨房盯着火侯去了。

    两人所使的剑法,他是看不出好赖的,连谁强谁弱都瞧不出,只觉得他们耍的挺热闹便是,若能从树上下来,在院子里好好练,李哥儿嬷嬷会很感激二人。

    “这招不错,再来试试我这招如何?”东方不败发现墨肱玠解除阴阳子母蛊之后的气势,比之前更慑人,就知道对方应该是有所得,起了陪练的心思。

    斗是最能激发斗志,还有能力的方式,遂东方不败的用心,墨肱玠很清楚,他也不需客气,飞身迎上,沉稳应对,一快一稳,大大的不同,又各有千秋特色,他应道,“好。”

    墨肱玠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心中隐约升起一丝喜悦,剑势变得更加悍猛,夹杂着无尽的霸道,劈天盖地向东方不败扑来,而东方不败也不惧此招,身体一转一挪,恰恰躲过对方的剑势,还横剑一扫,袭向对方,墨肱玠不想被拦腰斩断,又收不起剑势,只得翻身而飞起,躲过此招,两人又迅速拉开了距离。

    先前还在好好切磋比试,墨肱玠进步神速,也不愧是极阳之体,又有相符合的功法,端的相得益彰,可不知何时,两人的剑法中,揉进了拳法和掌法,越挨得越近,最后剑法没怎么样,拳头倒是握在了一起。

    东方不败忽然扑向墨肱玠的怀中,对方手上一松,使他得到了自由,接着扭身一转,又从墨肱玠的怀里滑了出去,轻功之好,反应之快,简直让对方措手不及。

    然而撩拨了墨肱玠,对方也不是好惹的,顺势追上,伸手一扯,抓住了东方不败的腰带,整个人又回到他怀中。这次他做好了准备,两条胳臂犹如铁锁,紧紧抱住东方不败,再也不放了。

    两人还飞在空中,旋转着缓缓落下,期间东方不败想挣开墨肱玠的钳制,结果失败,只得瞅着对方的脸,两人目光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世界只剩下了彼此,再也没有其他。

    慢慢地,两人的脑袋凑向彼此,唇与唇相接,墨肱玠一只手拦住了东方不败的后脖颈,啃吮着他口中的甜蜜,东方不败也不甘示弱,主动回应着,两手攀着对方的双肩,脚尖点起,乃至后来,墨肱玠干脆掐着东方不败的腰,将人抱了起来,两人的嘴都没再分开过。

    吻完,意犹未尽,只是对方的吻技实在算不上好,东方不败舔了舔唇,觉得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墨肱玠又凑了上来,这次温柔地仿佛要把他含在嘴里,两人在口中调皮的试探着对方,唇间渐渐溢出了透明的水泽。直到换气,墨肱玠抱着东方不败不放,两人头抵着头,双目相对,缠.绵悱恻地,仿佛已经恋上了许久。

    “放我下来。”墨肱玠力气太大,东方不败觉得被掐着腰,有些不舒服,双脚无法挨着地面,总会有种不安全感,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要求道。

    抱起来就不舍得撒手的某人,好似完全没听到似的,直到被拍了好几下,这才遗憾地问道,“你确定?”以他之心,换对方之心,墨肱玠恋恋不舍,当然也觉得东方不败应该习惯彼此的拥抱。

    当然不确定。但东方不败也不想再被弄疼,他实话实道,“不舒服。”以往没觉得,但跟墨肱玠正式一起,他想示之以弱,多依靠对方一些,或许对方能更快成长起来,更有担当。

    听了他的解释,墨肱玠哑然,又在暗自觉得,自己粗心大意,他没放下东方不败,直接俯身,另一只手探到对方的腿窝下,拦腰将人抱起。

    “要做什么?”东方不败突然被公主抱,迅速在墨肱玠怀中调整了姿势,让对方更省力,更容意掌控,然后他的胳膊勾着对方的脖子,亲昵的询问着,不知其作何这样反应。

    墨肱玠抱着东方不败,走了几步,将人直接放到院中树下的石桌上,道,“这里。”

    然后,他松了一只手,任由东方不败坐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没有放开,还拦在东方不败的腰间,只是松了几分,关切地问道,“哪儿不舒服?”

    方知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东方不败忍俊不禁,以手遮唇,浅浅地笑了。墨肱玠见他乐不可支,觉得应该是并不大碍,又以为自己被他耍了,空着的那只手,直接抓住了东方不败掩唇的手,把手拉开,低头又吻了上去。

    “下次再如此,我便吻你。”耍一次,吻一次,笑一次,吻一次,算来算去,他觉得很是划算。

    “不讲理,是你错估了我的意思。”总而言之,该怪的应该是他自己,东方不败觉得自己没有大笑,已经很给面子,当然他觉得以哥儿的形象而言,还是轻言轻笑比较文雅。

    墨肱玠笑着在他唇上点了点,两手拦着东方不败的腰,无奈又甜蜜地道,“就是不讲理,论嘴皮子,我可不过你。”管他讲理不讲理,这些都不值得他定边侯世子在乎,将错就错,先占了便宜再,反正已经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他就应该多跟东方不败交流交流,好促进感情发展,否则猴年马月,他才能真正抱得美人归?

    感觉到东方不败略微的转变,那日正式把他划归他所有之后,墨肱玠才觉察到,东方不败身上多添了一丝哥儿特有的柔媚,也让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眼珠子都盯在东方不败的身上。

    “放我下来吧,石桌上有些凉。”深秋的早,虽然隔着衣服,但由于练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穿多厚,反正一会儿就会热起来,更何况有内力加持,并不会觉得冷,只是此时此刻,实在不适合坐在凉冰冰的石头上。

    “嗯。”墨肱玠应了一声,将东方不败抱下来,两人刚才斗许久,静下来也才一会儿,他建议道,“我们再走走吧,饭做好了,李哥儿嬷嬷会喊的。”

    点了点头,东方不败没其他,两人手拉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子,并没有往远处走,只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之后便是李哥儿嬷嬷做好了饭,出来喊两人,又去唤了和旺牛、禹瑞雪等其他人,大家热热闹闹的吃饭。

    当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一桌,其他人另一桌,用过早饭之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歇息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就出门去了。首先,来到县衙,墨肱玠要处理外委把总熊翰峰,这厮没斩他,也没放他,一直在牢里关着,这么几日下来,已经很是暴躁。

    墨肱玠和东方不败想着,把熊翰峰直接撸成兵,然后带他去边城军营,好好训练,放在定边侯父子的眼皮子底下,把控起来,也好管教一番。

    两人到的时候,赶上大牢里发放早食,熊翰峰正在吼吼地叫喊,他过惯了大鱼大肉的日子,牢里的饭菜量本来就不大,又以白饭为多,青菜都少,更别肉类,不闹腾才怪,简直快要掀破大牢的牢门了。

    东方不败听到熊翰峰的声音,就是一愣,然后侧耳细听,知道他叫骂的内容和意思之后,与墨肱玠面面相觑,不禁皆摇头,这厮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坐了牢还这么大脾气,以为狱卒爱管他啊。

    就他那虎头虎脑,又满身纠结的肌肉,胆子一些的狱卒,不吓得腿肚子转筋,也得走路晃两晃,再加上他这么整天吼吼,人家估计都不爱来理他,饿他两三顿,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