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个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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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被墨肱玠的话语所取悦, 轻笑一声,不顾周围有多少人,径自拦住墨肱玠的脖颈,将其拉矮身形,仰着脸吻了上去,两唇一触即分,勾得墨肱玠双眼发亮, 不自觉地环住对方的腰身,狠狠搂紧,追寻对方的唇.瓣, 只这么一下哪能满足得了他。

    “不是要买吃的?去吧,我等你。”稍微一堆,看似没有用力,却已然将墨肱玠送了出去, 东方不败看其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 但他即使心情甚是愉悦,主动撩拨对方,也是适可而止,若是让别人瞅去太多亲密之事, 却并非他之所愿。

    点了点头,墨肱玠转身去向店二听,问其哪里的糕点比较出名好吃,得了对方的指引, 他在离开前,又向东方不败的方向望了一眼,两人目光正好对上,这才又张嘴无声地道出两个字,“等我。”

    “二,来两斤烧刀子,两斤切好的牛肉。”东方不败等待墨肱玠的功夫,客栈里来了几个爷,各个都拿着兵器,有刀有剑,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久的路,量完来人,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茶。

    此时正是用饭的时候,目之所及已经没有了空桌,对方人又多,店二环视一圈,颠颠地跑着过来,冲着东方不败告了声罪,以商量的口吻询问,“客倌,您看,这时候人比较多,大家都是来吃饭的,可否拼个桌,让这几位爷坐下?”

    端茶的手登时一顿,东方不败用眼角余光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其他桌都满满的,只有他这里残羹冷炙,已经许久未动筷子,显然是吃完了,这次有要事在身,尤其越往南走,有端王的叛军把守着,他和墨肱玠两人得心行事,能不引人注意,就最好不要引人注意,因此,东方不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上一扔,轻巧的落入店二手中,“结帐。”

    “唉,谢谢客倌体谅,今次总共花费是一两二钱,稍等找您零头。”店二应了一声,收起银子便算去找掌柜的,顺便收拾了那些碗盘,用抹布把桌子擦拭干净。

    这伙人有五个,他们来到近前,东方不败还未起身,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惹得五人皱眉,其中有人脾气很臭,将手中兵器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挑衅又态度极其嚣张地叱喝,“还不快滚。”

    “哦?你给本座滚一个瞧瞧?”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几个乌合之众,东方不败暗自摇头,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还如此跋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子,你什么!”如炮竹似的,一点就着,那人被东方不败惹怒,把桌上的刀抽出鞘来,刀尖几乎直指他的鼻子,只是东方不败戴着纱帽,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遂也不知道他是否害怕。

    但若是没有这纱帽阻隔,看清楚了东方不败的惬意与不屑,起码五人中的其他人,兴许会跳出来阻止同伴,毕竟面对他们,还可以游刃有余,完全不在乎,显然是有凭仗,可如今情况相反,大概,也该到他们倒霉,或者确切地,没本事就夹着尾巴,不要肿脸充胖子的到处显摆,省得踢到铁板。

    “本座——你滚一个瞧瞧——”东方不败语气很是轻缓地,重复着之前过的话语,手指摩娑着茶杯的边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置了出去。

    那出口不逊之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凉,有风吹过,扭头看去,‘哆’的一声,刚才还握在东方不败指间的茶杯,已然镶嵌入自己身后的柱子上,观其样子,连碎裂的痕迹都没有,这一手让人瞠目结舌。另外四个人,也是大吃一惊,明白遇上了硬茬子,赶忙冲着同伴使眼色,让对方识相些,别再惹祸上身。

    这人也是欺软怕硬,被东方不败的手段震慑住了,上来低头哈腰地谄媚,讨好地笑着,尴尬异常,“大侠,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多多海涵。您瞧好了,子这就滚。”

    完,对方也不管东方不败有否回应,当下躺在地上,就着滚要朝客栈门口而去,内心当下定主意,想要七十二计,走为上策了。其他四人见状,拱手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态度恭敬,也忙倒退着往外挪动脚步。

    “客倌,您这是?”客栈掌柜发现他们这桌出了问题,赶紧从柜台后走出来,领着店二上前,阻止了在地上滚动之人的动作,目光不解地瞅向那四个爷,还有些纳闷,这什么毛病,有腿有脚,好好的路不走,却在地上滚,他的同伴也不阻拦,像什么话,传出去丢人不,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让开,没见到爷在滚么?”有东方不败在身后瞅着,如芒在背,这人不敢有抱怨,也不敢其他的,只想尽快滚出去,离开这家客栈,在哪吃饭都行,就此处不能来。

    客栈掌柜蹙了下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时,店二已经把多出的银钱,找给了东方不败,他背着手起身,所到之处,四个爷本能地退了两步,给他腾出道来。不管这些人眼中的畏惧之色,东方不败迈步来到滚的那人面前,停了下来,对方该庆幸他不想杀人。

    “本座最讨厌别人拿兵器指着,今日算尔等走运,饶你不死,若再遇上……”话没完,但未出口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威胁完他们,东方不败走了。

    没走远,只在客栈门口,他就碰上了拎着各式糕点,大包包的墨肱玠,对方见到他的面,很是讶异,“怎么不在里面,等急了?”

    当墨肱玠走近,眼睛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东方不败身后两步处,地上刚滚停下的人,再瞅客栈中诸位的神色,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联想东方不败站在门口,就有种不妙的预感,仔细扫视一圈客栈,他们原先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四个人,桌上空荡荡的。

    那四人见东方不败已经离开,刚坐下不久,便感觉自己被目光锁定,偷偷扭头查看,与东方不败身边的墨肱玠来了个对碰,感觉到人不是他们能招惹的,瑟缩了下脖子,他们赶紧低下头,装起了鹌鹑,几乎忘记了还躺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同伴。

    眯了眯眼睛,墨肱玠心中狐疑不定,按以东方不败的身手,断然不会受到欺负,可他目前所看到的,恰恰是对方心虚,莫非他只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上门找茬了?

    极其不善地盯着几人,同时凑到了东方不败的耳边,墨肱玠低声询问,“发生何事?”

    “无他,只是兴之所至,露一手罢了。”那五个人看似凶狠,其实连内力都没有,估计也就是花架子,东方不败都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更别让墨肱玠替他出手了。

    “真的?”墨肱玠将右手拎着的吃食,都放于左手之上,然后把手伸进东方不败的纱帽中,轻刮对方的鼻尖,锲而不舍地追问,“可别骗我,若有人不识好歹,杀了便是。”放到平时,杀了人还要遮掩一番,可当下乱世之中,混水摸鱼的人很多,加之他们又是权贵,随便杀几个人,谁又能奈何?

    他语气温柔,表情宠溺,出的话却不轻不重,正好让离的最近的那名躺在地上的人听到,对方身体一颤,后怕之极,觉得自己终日雁,今日可是被雁给啄瞎了眼,竟然招惹了一个杀人魔王,这下他是彻底不敢起身了,就担心东方不败没有饶过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届时,他们哥五个,都得一起遭殃。

    “当然——假的。”东方不败顺着墨肱玠的目光,自然也发现了地上之人的不安和纠结,更意会了身边人的恶意和无声宣告,他无所谓地回了一句,然后催促对方,“既然东西已然买全了,我们便出发吧。”

    于是,经过了这么一个插曲,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在这个城池休整了片刻,还让客栈伙计给马匹喂了草料,就又开始了赶路。照目前的速度,他们很可能天黑前,到不了下一座城池,得在野外度过,因此那时墨肱玠才会做了充分的准备。

    骑着马,两人并肩而行,走的并不快,墨肱玠又问起客栈之事,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执着,只好慢慢道来。听完了述,墨肱玠有些不悦,若只因为怕暴露身份,就让对方受这种委屈,他是万般不愿意的,更何况,他觉得东方不败当初定然已经被端王处理了,恐怕没人能够想得到他还活着,所以也无需太在意和顾忌被人发现。

    “下次,定然不会再与你分开。”若他当时带走东方不败,就没有这些事发生,或者他留在客栈,气势森然一放,对方也不敢招惹上来。

    “我又不是手无敷鸡之力的书生,他们还不配被我放在眼里。”东方不败无奈劝慰,倒是没有体会对方的纠结心理,对于不重要的路人,他何必为那五人浪费时间。

    “言之有理,你的心里眼里,只放着我便好。”墨肱玠不再抓着此事,转而以话语撩动东方不败,独占霸道,又有些无赖的姿态,甚是明显,完全不加遮掩。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没有答话,突然加快了速度,两人骑着马,走出很远,才听得他心情不错地低声回答,“好。”他们的眼中唯有彼此,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