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军营
士兵跑去向元帅禀告, 没多久就跑了回来,并且唤来其他人,合伙将栅栏抬了开来,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等五人牵着马匹,这才进了军营。迎面走来平王的心腹属下,是专程出来接待五人的,东方不败见过此人, 算起来或许他还应该唤对方一声叔叔,毕竟对方在年龄上与平王相当,其名叫作谢文海。
“海叔。”
平王很优待属下, 尤其这些心腹,几乎与兄弟哥们儿无异,遂东方不败的态度也表现的很是尊敬,以晚辈之礼, 见面先招呼。
“王爷来了?这一路可还顺利?”
谢文海平日出入平王府居多,猛一听东方不败来到军营, 就自告奋勇地出来迎人了,其实这消息,平王还不知道。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他接下任务之事, 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明面上,皇伯父只是派了禁.卫军统领来负责此事,他和墨肱玠一路跟着, 却隐于暗处,目的也是为了确保行动达成的效果,做到一击必杀,把“杯酒”组织一锅端了。
鉴于此,他就知道谢文海问的,一定不是这件事,东方不败念头一转,便想得通透无比,他觉得谢文海大约是以为,他们五人是从京城赶来军营的。但不管对方有没有误会,东方不败都不算解释,只顺水推舟的按其话中意思,回了几句话。
“自是一帆风顺的,不知父王与端王可交过手了?”
不用仔细思索,东方不败就把话题转去了平王那里,路上听到百姓传闻,大多都在开战了,却没有谈及关于两方主将的。
谢文海摇头,讽刺地笑了声,然后撇着嘴吐槽起端王的不是来,“嘿,端王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你父王卧病在床时,他嚣张跋扈,蹦哒的最欢腾了,现在你父王一来到战场的前线,他立马蔫了,一直龟缩着不肯应战,只了几场规模的遭遇战,根本不用你父王出手,其他将就把其灭掉了。”
东方不败听完不禁拧了眉,端王给他的感觉,不像如此无能之辈,他既然敢于造反,那必定做好了对上平王的准备,即使是用阴谋下了毒,他也应该留有后手,毕竟谁能保证自己的计划会万无一失呢,端王应该也不会如此刚愎自负,觉得他的手段就十拿九稳了。
那如果不是表面所呈现的这样,端王又会有何种目的呢?他挖空脑袋地想着,结果思考了半天,也没有眉目与头绪,只得默默地放弃,等想到了再。
“海叔,带我等去见父王吧?”
“跟我来。”谢文海听着东方不败的催促,拿手一指,并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军营里的士兵,有坐着的,有站立的,也有带着伤的,纷纷量着五人,东方不败和肱玠等人一一扫视过去,他们几个人,也就墨肱玠目前过仗,其他人都是生手,但依然能够感受得到,这些士兵眼睛中的锐利与警惕,还有隐隐藏着的好奇,大概好多都在心里想着,他们的来历,或者是突然到来的目的。
有胆子大的队长,看到五人的颜值,直接眼前一亮,上前凑了过来,舔着脸与谢文海招呼,“谢将军,这几位是——”
眼睛扫视两人一圈,越来越觉得,他们是真的容貌姿色上佳。
谢文海笑咪.咪地回答,但可以听出,其阴阳怪气的语调,与他的表情简直差之千里,“来军营的能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好奇,今日的训练可是做完了?”
“没——”
那队长莫名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感觉有点不妙,每次谢将军露出这种表情时,那就表示着有人要遭殃,想至此,这队长连忙后退几步,笑的僵硬又尴尬,着哈哈敷衍道,“我这就去操练士兵。”
“不急,今日军营来了贵客,不如带着你的队,去猎点东西,给贵客尝尝此地风味吧?”
看着队长的背影,谢文海不紧不慢地吩咐着,好似这话的人不是他一般,也当作没看到队长垮了的脸,之后径自领着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等五人,向着帅帐而去。
但往前走了两步,谢文海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那队长,意味深长地强调道,“哦,对了,贵客应该也不想吃独食,所以辛苦你多弄些。”
着,他还扭头看向东方不败,大有与他口中贵客商谈之意,队长可怜巴巴地瞅着东方不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清楚要求些什么,他并不识得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五人的身份,只本能的顺着谢文海的视线,期望地瞅着。
东方不败初来乍到,当然不会干涉他们的事,更不会阻拦谢文海给属下挖坑,看其样子,也知道这事如家常便饭一样的多,应是经常发生的事,他完全没有必要当成真的,于是面无表情地抬头,瞧了一眼那队长,又转回去瞧谢文海,不参与他们的互相博弈。
“既然海叔我是客,那自然是客随主便。”
谢文海看东方不败表情严肃,哪边也不站,挥了挥手,让那队长下去了,“还不快滚,任务完不成,回来后训练量加大一倍。”
他是变着法的立名目,给属下士兵增加训练量,觉得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他们在战场生存下来,是为自己负责,也是在为属下们的性命负责,一番苦心,着实不易。发了那队,回头再瞧一瞧东方不败,谢文海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心中无限慨憾。
“王爷不用如此紧张,以你的实力,在这军营中,自然可以如鱼得水。”
以前的白向楠,武功实力如何,有些拳脚功夫还是受过他指导的,他自是清楚其水平,但回归后的东方不败,据王爷所谈及,功力已经不在他之下,所以谢文海虽是没见过东方不败的真正实力,但也很信服他。
知道自己被误会,东方不败木然回答,“海叔,我没有紧张。”
这些士兵听命行事,武功又没他高,东方不败当然不会怕他们,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他也能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就刚才谢文海与队长的互动,他们上下级气氛融洽,相处得宜,那是人家换命的交情得来的,他若冒然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行为,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另外,如今平王亲征,士气好不容易震奋起来,如果被他毁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所以东方不败哪里会冒冒失失的,就是要与士兵成一片,那也得在校武场,与他们一比高下,高者自然会收获别人的尊重。
谢文海没有与东方不败争辨,但他眼眸中所表达的意思,显然是不相信东方不败的,像是方才想起对方身侧还有四人般,转而他又对着墨肱玠等人,解释着明道,“既然你们来了军队,那便不是过家家,我看这个哥儿,下盘虚浮,手脚软弱,应是不会武功,军营里比较乱,于他名声有碍,也不安全,是否要送去城里暂住?”
他的目光看向染七月,不太赞同对方跟随众人呆在军营的行为,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其实如果不是东方不败本事大,而元帅又是其父平王,他才没意见,否则或许不会同意任何一个哥儿,呆在军营中,毕竟这里不但环境艰苦,条件差,更重要的是危险重重,敌人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了,这哪是哥儿该过的日子,就连普通的爷都不一定受得了。
银琰与染一恺闻言,一同看向染七月,要分开,他们肯定不会愿意,但一切会以染七月的安全为前提,想来以二人的能力,要保护他不受伤,还是可以的,再起仗来之后,让染七月呆在营帐里即可,不用时刻带他在身边,若有不妙之处,他们也会返回来寻找染七月。
而如果真将染七月放到城里,届时他们不一定赶得到,鞭长莫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自此分离的机会更是增大了,遂两人只是一眼,念头晃了晃,就消了。
染七月知道自己是累赘,帮不了大家,但他会安静地呆在军营里,可能的话大概还可以帮着火头军做做饭,这是些力所能及的事,但让他离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三人表示拒绝,都忽略了哥儿名声的问题,谢文海见状,没有多劝,看着定主意的几人,欣慰的点了点头,有自我坚持的人,总会比别人走的远,他期待着这些年轻人,在往后的表现。
“既如此,你们随我去见元帅,若想在军中快速站稳脚跟,还是多去校武场比划比划。”
谢文海并没有看东方不败身后几人的意思,反而透着满满的期待,他无比荡漾地想着,或许他们多去校武场,能把那群平日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兔崽子们,好好煞煞威风,也让刺头儿们知道,天上有天,人外有人,比他们厉害的存在太多了。
他的良苦用心,大概没人体会的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五人,跟随在后,缓步向帅帐走来,既然有平王这个靠山,他们就不用从底层士兵,一点点做起,也不求功名利禄,活跃性相对更大一些。
“元帅,你看谁来了?”
谢文海走在前面,天寒地冻,帅帐的门帘紧紧地掩着,他掀开当先走进去,扯嗓子便喊,声音压过了帐内的讨论声,众人静默,齐齐把视线转向帅帐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