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交战
第二天, 两军又对阵荒野之上,有了昨日的胜利,今天的士兵,首先在气势上就压下敌将一筹,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等人,跟在平王的身边,遥遥望着对面的诸位将领, 却看不清其样子。
“玠子,今日出战,你头阵, 可有异议?”
平王没有叫老将出马,反其道而行,算把东方不败、墨肱玠、银琰、染一恺几个家伙拉出来溜溜,是骡子是马, 总要试过才能让属下其他士兵信服。
“子听命便是。”
墨肱玠本来就要讨好未来的岳父,哪有推辞的道理, 何况不管是在边城,还是跟在平王身边,他都是要历练的,此时不上, 更待何时呢,因此,他答应的很干脆。
两方将领对峙,报上名号, 开始交手,墨肱玠的对手,是一个文弱无比的爷,如果不是对方额上没有花纹,他都差点把对方当成了哥儿,也因为如此,墨肱玠更加警惕万分。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他更相信端王不会派出一个草包上场,而这个看上去很若的人,或许有什么出众的能力,或者很强,无法预料,墨肱玠自觉应该谨慎心,否则入了圈套,将是险上加险。
文弱的敌将,所用的武器,乃是双锏,重量不轻,墨肱玠观察过后,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不出来此人竟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苍啷啷地取出自己的长.枪,墨肱玠耍了两下,接着双.腿一夹马腹,座下良驹,立刻奔跑起来。
其实平王手底下有哪些将领,端王知道的一清二楚,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一点不假,没有平王压阵,端王了解这些将领中的每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人的落花流水,但这些规则与标准,却难以在平王身上实现,因为端王即使再了解对方,也无法战胜。
如今,他看见墨肱玠,并没太在意,直到听闻对方的名字,才直直地瞅了过来,关注着对阵中的两人,表情若有所思,端王得到的讯息很全面,又着主意想暗算定边侯,自是会将对方的情况调查的很清楚,现下被墨肱玠的名字触动,不禁有了猜测,于是叫来大儿子询问。
“你可曾见过定边侯之子?”
端王自己在之前除了必要的走动,一般为了消先皇与当今圣上的忧虑,都是足不出户,长年呆在宅子里的,有重要事情处理,他会走暗道离开。
若是不需要他本人出现,代表了并非什么大事,端王就会派遣几个儿子前往,替他办妥一切事宜,只是几人在外行动久了,难道出现些磨擦,或者利益纠葛,但不妨碍他的大局,端王一向懒得过问。这回询问大儿子,也是由于对方在边城有探子,想查知一名世子的具体信息,应该很容易。
端王嫡长子,歪着头瞅了半天,他的视力所及,根本看不清墨肱玠的模样,再加上之前报名号时,他也没有仔细倾听,遂并不知道墨肱玠的来历,而听父王提及,他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了一通,但内容却不让人满意,显然端王皱紧了眉头,半晌才瞪着嫡长子,气了个仰倒。
“蠢货,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端王莫名其妙地逮住嫡长子,臭骂了一顿,心情非常不妙,他极其狼狈地想着,分明定边侯世子,已经不在边城,而且不知何时,对方竟越过了他的地盘,直接到达了京城,还呆在了平王的帐下。
面目不善地扫视一圈平王身边的将领,端王很快又发现了显眼的东方不败,之前他狂妄,没有多加注意,今天一瞧,感觉对方多出好几个年青将领。
远远地用食指一点东方不败,端王又语气不定地询问嫡长子,“那个红袍将是谁?”
“……”那嫡长子无奈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鄙视习惯了,长期负面情绪,眼中根本看不到光明,一句话一个指令,父王什么,他就听什么,但私下里是何态度,又另当别论。
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端王再次在心里感叹,既生瑜何生亮,明明平王已经被他下毒搞跨了身体,命不久矣,为何对方现在又如没事人般,不但身体好,还很快来给他找堵。
“这场过后,你去叫阵那红衣将,,务必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不知为何,端王总有种预感,觉得自己的起事,有可能会坏在几个年轻人的手中。
东方不败正在为墨肱玠略阵,他不知敌将那边,端王已经开始他的主意,只见斗中的两人,飞身而起,脱离了马匹,于空中战的甚是激烈。对于近战来,尤其不在马上,墨肱玠手中的长.枪,就有些碍事,而敌将手中所握的那双锏,滑不溜鳅的,有些克制长.枪。
但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墨肱玠与对方来将了数十回合,此刻一边交战,一边想办法,眼睛上三路,下三路,把对方全锁定,仔细地观察,倒是想出了一个诡计,但不管阴谋阳谋,或者是用了何办法,只要能胜利,也算是他的本事。
眼看着敌将的双锏砸来,墨肱玠闪身躲开,以长.枪背在身后,虚晃了一招,看似是硬碰硬,为了抵挡对方的兵器,不得不为,但枪杆较软,又有韧性,如何能与双锏正面对拼,遂他从使至终,都没有想要在双锏上,而是枪杆一弹,如鞭子一般,在了敌将的手上。
并且墨肱玠计算过角度,枪杆击在一只手上,又反弹击向另一只手,致使敌将‘唉呀’一声,疼得松脱了手中兵器,双锏掉在地上,砸出了两三个大不一的坑。如今没有在马上,对方一个千斤坠,迅速落地,就去捡拾掉了的兵器,墨肱玠目的达成,哪容得他再嚣张,以长.枪一挑,直指敌将脖颈,眼看着便要刺上去了。
对方为了躲避,就地一滚,墨肱玠此时也轻轻飘落地面,转了一个身,手中长.枪舞的生风,枪头不断颤动着,左突右戳,不给敌将机会,的对方步步后退,狼狈不堪,没一会的功夫,敌将连头盔都掉了,吓得屁滚尿流地,连马匹也顾不上,就往自己阵营跑。
墨肱玠飞身而起,旋转着一个侧跟头,枪尖瞬间扎在敌将的背心上,来了个透心凉,再然后他高举长.枪,站在两军阵前,以表示自己的胜利。
“嗯,这子还可以,不过仍有成长的空间。”
平王默默了一句,虽没有出声夸奖,但也差不多了。
“父王可以当着他的面。”
东方不败听闻平王之言,回头面无表情地了一句,本意倒是想缓和一下平王对墨肱玠的态度,毕竟听其意思,好不容易不再任性。
“哼——”
果然,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平王略有些不爽地冷哼,稍微有些傲娇,完全忘记方才的话,仿佛自己对墨肱玠的欣赏,从来没有过似的,想到儿子竟然给那子缝制衣裳,到底意难平,好想人。
以往的平王到底有多英武,东方不败难以知道,毕竟别人的传言,终究是传言,他没有原主的记忆,遂也难以知道对方是如何与白向楠相处的,别人的只作参考,并算不得数。而他只看着如今又瞬间犯病的平王,微微有些怔愣,感觉父子之间的关系,莫名的更亲近。
这些不是他所期待的,但意外的感觉还不错,若有所思的东方不败,转回头继续为墨肱玠略阵,敌方端王那边又派出一位将领,正是先前被其父王问话的端王嫡长子。
这位一上来,就让墨肱玠下去,表示他要找红袍将,话出之后,让墨肱玠好好地量了对方一番,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立马笑了,两人也算冤家路窄,曾经还交过手。
“你还不配与他动手,本将就可以了结你。”
墨肱玠没有听从对方的话语,而是直接冲了过去,逼对方出手,他想的其实挺简单,这是他施展能力的战场,就像公孔雀开屏,吸引雌性一样,纵然他知道东方不败并不惧对方,也没想要是个阿猫阿狗,都可以与东方不败一战。
端王嫡长子实在是没想到,墨肱玠连声招呼都不,就一枪刺了过来,连忙调转马头,闪了过去,他手中使的兵器,也是一杆枪,两人针尖对麦芒,正好分个上下。
本来是得了端王的命令,要试探平王身边的红袍将,结果被墨肱玠缠斗的分身乏术,这嫡长子心里闷着火气,猛猛冲,想着干掉了墨肱玠,再行任务不迟,于是全神惯注,一心一意地对付起了墨肱玠。
若放到以前,墨肱玠没有进步时,与对方能战个平手,否则当初也不会让对方跑了,没有追踪到人,如今好了,他的进步,加上平王的指点,一通百通,剑法一道有了精进,连耍起长.枪,都有了十足的长进,虎虎生风,势如破竹。
没有东方不败在前面顶着,墨肱玠和这端王的嫡长子,几乎也算他们这辈的天之骄子,很是优秀,但珠玉在前,后者也只能泯灭于众,否则墨肱玠也不会疯了一样的,想追上东方不败的脚步。
两人的心里所思所想,别人并不知晓,但眼见着的难分难解,速度快的普通士兵根本看不过来,到后来两匹马都承受不住,跪在地上,腿断了,他们栽下马,往地上一滚,扔掉了长.枪,拔出腰间长剑,刹那间对拼在一起,双剑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