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压人
因为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等人, 本来单武功而言,就比叛军的那些头目,高出不少,如此就占了很大的优势,再加之兵贵神速,他们这次从天而降,相当于神不知鬼不觉地, 摸进了叛军的家门口,天时地利人和,时候又正巧是他们最困最乏的那段时间, 遂要败他们根本毫无悬念。
于是,大军很快攻下了兵栈,然后东方不败收拢军队,让属下上报了伤亡情况, 不能再继续往前走的士兵,留在原地, 等待这次战斗结束,有军医上来替伤者做简易的伤口处理和包扎。
之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率领着大几百号士兵,向驿站奔去增援, 结果走至半路,就与赶来的士兵汇合,那边战斗已经结束,叛军被杀的杀, 俘的俘,折腾了一个早,总算顺利铲除了松阳府城内的叛军。
走在城中的街道上,身后是一连串士兵的队伍,拉出去好远,东方不败注意到墨肱玠眉头微蹙,好像为什么事发愁,不禁开口询问道,“阿玠,为何愁眉不展?”
“我担心叛军会有遗漏,等大军离开,届时给城中百姓带来麻烦。”
这次战斗结束的太快,但墨肱玠觉得,不管是谁,都不能保证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若是普通士兵还好,以其能力应该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但就怕是个头目之流,届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遭殃的会变成松阳府城中的百姓。
听他的,言之有理,东方不败颔首,也赞同此法,可想了想,他又道,“阿玠不必杞人忧天,传令下去,让城中百姓警惕些,互相举报和监督,如果能再揪出几个叛军最好,反之,也会引起足够的注意。”
一二个叛军并不可怕,只要平叛之师足够强大,他们见大势已去,自然会龟缩不出,根本用不着费心去寻找,况且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带领的军队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松阳府内的百姓还是要团结起来自救,这样才能避免之后有可能的悲剧发生。
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突然看到与叛军不同的军队,百姓们口耳相传,已经有出早餐摊子的老板,还有起来吃早膳的顾客,把东方不败等人的军队,夸的天花乱坠,简直神话了。
这支军队,纪律严明,士兵走在路上,都目不斜视,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百姓们夹道欢迎,也不知谁起的头,竟给大伙鼓起掌来。但时至现在,东方不败觉得当务之急,是让士兵们填饱肚子,可一千来号人,无论放在哪里,即使分散开,怕也无法容下这许多人,所以他纤手一挥,直接借了百姓的锅灶,买了米粮,烧火做饭。
用过膳后,东方不败贴出了一纸告示,将防范和监督可能存在未消灭叛军的事,向百姓道出,警示大家细心注意,踊跃举报,还别,这方法真管用,还弄出了好几个真正的叛军。
其中有一个,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带人去堵他的时候,那叛军头目还正躺在哥儿馆里呼呼大睡,被抓到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见叛军纪律松散到何种程度,端王为了造反,又招收了多少有问题的属下。
但让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没想到的是,举报此叛军头目的,竟然就是哥儿馆里,伺侯了对方一.夜的哥儿,那人是听了自己身边仆从的话,才生出了心思,便派人向东方不败这边递了消息。
“此叛军头目很重要,你检举有功,可有什么心愿?”
东方不败想着哥儿馆,与前世的妓.院差不多,灵机一动,他决定给对方一个从良的机会。
就见那哥儿轻轻摇了摇头,回答他,“大人,人并无心愿,只是这叛贼欺人太甚,人也是想借大人的手,除去他而已。”
没想到对方会别无所求,东方不败沉默片刻,给出承诺道,“本座为你赎身如何?”
“嘿,这位大人,您有所不知,青竹可是罪臣之子,轻易赎不得身的。”
龟.公凑上前,出实情,当然他心里其实也不愿意对方被赎身,毕竟那青竹可是摇钱树,因此这些话,也有吓退东方不败之意。
“哦?”
东方不败扯唇质疑道,目光扫向青竹,但见对方眼睛闪烁不定,眉宇间带着淡淡地无奈和愁绪,紧接着仿佛察觉到自己被窥探,赶忙闭上眼睛,眸中滚荡未出的泪水,也被坚强的眨了回去。
不用多加询问,只看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已经得出了确切答案,东方不败伸出手,亲自搀扶起对方,淡定异常地继续询问道,“那么本座换句话问你,想离开此地么?”
青竹眼睛微颤,没有回答东方不败的话,似是心中顾忌很多,极怕连累了对方,这时,突然从外面扑进来一个男孩,是个爷,对方正好半跪在东方不败的脚下,上来先猛磕了几个头,还未言语,就被龟.公叫喊着,让手把人拖下去。
东方不败何其精明,他迅速和墨肱玠对视一眼,再看青竹的慌张表情,显然男孩与他关系不一般,于是,他挥了挥手,站在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阻止了龟.公和手的动作,将男孩与这些人隔开了。
男孩得到自由,又跑回东方不败面前,继续磕头,用劲很大,边磕边祈求道,“人求大人,救我哥哥脱离这个地方,若能如愿,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德。”
东方不败半蹲下身,瞅着这执扭的男孩,一手搭在其经脉上,发现对方却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心里不免有些惊讶,怪不得他瞧着对方没有半点功力,竟然动作异常地敏捷。
男孩看到东方不败的容貌,呆了一瞬,然后瞅见他眉心的红点,双眸中的亮光突地黯然下来,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可能根本求错了人,抿紧了嘴唇,不再多言。
“鬼,以貌取人,本座可是要生气的。”
对方还有些单纯,脸上的表情一目了然,东方不败哪里还看不出,对方前后差异如此之大的原因,只是觉得颇有些好笑,如此年纪,却死板的像个老头,这男孩的年纪,怕是比岳知瑜大不了多少吧?
东方不败完,站起身,看着那眼珠乱转,不知在什么鬼主意的龟.公,寒声自我介绍道,“本座乃幽冥殿主,东方不败,还有另一个皇室的名字,免贵姓白,当今圣上亲封安西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平王之子……本座有很多称谓,就不知这些份量够不够带走他们兄弟?”
他倒是可以直接强行把人带走,但仔细想了想,要留个好名声,只能跟对方讲道理,但东方不败懒得讲道理,效率太慢,便直接以权压人了,反正那么多头衔,不用白不用,每一个甩出来,都能砸的龟.公蒙成一片浆糊。
所以最后,东方不败意思意思地掏了点银子,就带着青竹、青轩还有他们的一个仆从,离开了那哥儿馆,身后是一脸不甘心又肉疼的,敢怒不敢言的龟公。
“东方,你待如何安置他们?”
看着跟在身后,低垂着头的三人,墨肱玠与东方不败并肩走着,悄声询问,脸上的表情有些郁色,好似是不高兴。
察觉墨肱玠的情绪不对,东方不败主动勾住他的手,轻轻挠了挠对方手心,“阿玠,对于我救人,你很介怀?”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惹了墨肱玠的地方。
被揭穿心中所想,墨肱玠略微有些不自在,但他依然直视着东方不败的眼睛,坦然道,“东方,如今从军仗,你我独处时间本就短暂,不想你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
“我希望,你多看看我,把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墨肱玠像泡在了醋缸里,语气有些酸。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得轻笑,直到看见对方有了恼意,才摇了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好了,我答应你,之后换你来指挥战事,我就负责看着你。”
他直接把锅甩给了墨肱玠,整个军队的指挥权也交予对方,自己落得轻松,然后想到墨肱玠很是介意青竹、青轩兄弟二人,在询问了他们未来的算后,东方不败直接写了一封信,让三人带着去安宁县,找李哥儿嬷嬷去了。
大军要离开松阳府,提前找了熟悉芦苇荡,又愿意送他们出去的船夫,船只有限,一千多人,来来回回分了好几次,才全部离开这里。
后来便是大军汇合,又向着其他地方开拔,一路上走走停停,再有战事,东方不败果然将领兵的大权交给了墨肱玠,其他将士都不禁感到奇怪,但多日来他们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非同凡享,遂也没有表示异议,而且东方不败也跟在旁边,就是突然变得有点不务正业,一直盯着墨肱玠看个不停。
“主子,最近下面的士兵,都趣你这是美色误国啊。”
染七月听到营中士兵们,在空闲之余,对东方不败这段时间的表现,做了一番评价,但口气却是带着调侃之意的,觉得新奇,于是找东方不败嘀咕了几句。
东方不败一只手托着下巴,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另一只手放在曲起的腿上,将放在墨肱玠身上的视线挪开,扫了染七月一眼,“本座起码还有美色可误,他们有么?”
“……”伤害来得如此之快,染七月决定去银琰那里,寻找安慰。
待营帐中只剩下两人时,墨肱玠来到东方不败的近前,将人拉起来,拦进怀里,抱着没放手,“东方,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要求不合理。”那日后,墨肱玠一直在反思,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提大作,却不曾想,东方不败却直接移交了兵权,什么都不管了。
“建功立业,并非我之所愿,余生也只盼得一人之心,相携到老。因此,阿玠,你无需烦恼,好好帮我带兵,若我不愿主动交权,谁又能奈我何?”
两人之间相处,一刚一柔,东方不败并不觉得自己言行之间有什么,但墨肱玠直白提出,觉得被他忽略了,他思之有理,遂合理做出调整,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无勉强之意。
“嗯,我们便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完,墨肱玠垂首亲上东方不败的唇瓣,先是浅尝辄止,然后慢慢加深那一吻,东方不败也不甘示弱,摸索着伸手搂上他的脖颈,火热地回应着对方的索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