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北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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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

    狼群在哀鸣, 墨肱玠一脸的肃杀之气,整个人犹如一把巨剑,瞬间击垮了狼群。头狼咕咚一声,摔落在地上,使劲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只是徒劳,根本动弹不了丝毫, 它嘴边溢出的鲜血,腥红刺目。

    墨肱玠锐利的眸子,盯视着受伤的狼群, 冷冷地望来,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威逼着狼群。到底最后不敌, 受了轻伤,还能行动的几匹狼, 龇牙咧嘴地瞅着墨肱玠,转身逃跑了。

    染一恺见状,挑了挑眉,咧嘴笑问道, “要赶尽杀绝么?”

    虽然有几匹狼逃跑,但也有未逃,执著的留下来的,它们纷纷挪动着沉重地步伐, 缓缓向头狼靠拢。头狼一直未放弃挣扎,在狼群的拱卫之下,勉强摇晃着复又站起来,警惕万分地敌视着墨肱玠,貌似想要向他发动最后的攻击。

    “随你。”狼的报复性极强,赶尽杀绝是必然的,对方明知故问,墨肱玠扭头瞥了染一恺一眼,淡然回答,并没有给出强制性的命令。

    “那么——稍等——”

    完,染一恺运起轻功,离开了原地,向着逃跑的几匹狼追踪而去,身为杀手,不留活口,是他生存的规则,无谓狼的习性,只关自身所想。

    染一恺离开,狼群仿佛也知晓了两人的算,缓慢向着墨肱玠逼近,垂死战斗,是相当的惨烈。墨肱玠舞动手中之剑,毫不留情,人影晃动,群狼扑腾,顷刻间,狼群尽数被诛。

    鲜血随着剑身滑动,滴滴哒哒地,落在地面上,墨肱玠抖腕甩动几下剑身,将残血抖下,剑尖归鞘,林中狼尸叠着狼尸,似是向人诉着,方才的杀戳。

    墨肱玠并没有等待多久,不一会儿的功夫,染一恺从林子更深处走来,两人静默无言,只纷纷转身,去与休整中的队伍汇合。

    待两人离开,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熊磨磨蹭蹭地爬了出来,来到被狼群啃食了一半的熊尸前,嗅了嗅,低声哀鸣着。

    随后又来到狼尸前,熊掌试探地拍了拍,毫无反应,接着熊一掌狠狠地拍了下去,那力道惊人,下去就把狼的脑袋拍了个稀烂,连脑浆都流了出来,之后,如泄愤般,熊开始啃食狼尸。

    这边,墨肱玠和染一恺刚出现,就被休整的士兵们发现,有细心者,闻到两人身上杀戳的血腥之气,眼神微闪,猜测着他们做过什么。

    休整结束,又是继续行军,就这样,两人暗中解决了狼群的威胁,没有让任何人知晓,过了一日,行至中途,染一恺领着一半士兵离开。又过了一日,剩下的士兵,终于看到了林子的边缘,有探路的斥候,跑来向墨肱玠禀告。

    队伍加快速度,很快在林子边缘聚集,墨肱玠思索之后,下令众人,原地休整,待月高风黑之时,才好率众摸向城门。

    转而,墨肱玠走至一旁,偷偷放出了隐雀,的傀儡鸟,只显现了一下,便迅速融入空中,扇动着翅膀,去向东方不败传迅。

    隐雀虽,但速度不慢,东方不败收到墨肱玠的迅息后,方知这两日在林中发生的事情,他立刻唤来属下,“来人啊。”

    “传令下去,今晚早些置灶做饭,天黑有行动。”

    简短几句话,传令兵闻言,浓眉舒展,颇有些跃跃欲试,心道,总算等到行动的时候了,肃北郡里的叛军,就如缩头乌龟,无论怎么挑衅叫骂,都拒不应战,着实让人有些生恼,他们早就想痛痛快快与叛军一战了。

    传令兵下去了,东方不败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抓着纸条,攥拳轻轻一握,再展开,纸条已经碎成了沫,飘落地面。他默不作声,却与众士兵一样,期待着今夜之战,明日进城,将意味着与平王分兵以来的任务,全面成功,失地尽皆收回。

    夜幕之中,人影暗自攒动,墨肱玠带领着士兵们,偷偷摸摸地接近城门,就连老天都在帮助他们,风向适合,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众人点燃了掺杂药粉的树木。

    天气干燥,风吹火舌,很快就照亮了一方天地,为了防止被城楼上的叛军发现,墨肱玠与属下都经过了伪装,一动不动地看着火势越来越大。

    “什么味道?”

    几名守城士兵,正躲在城门楼里喝酒赌博,面前的瓷碗里,放着色子,他们忽而闻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味道,不禁有些警惕,纷纷出来查看。

    待走上城墙,几名叛军定睛细瞧,方看清楚发生了何事,但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只瞅了一眼,便以为是林子着火,不由得嘀嘀咕咕,算继续下去喝酒赌博。

    “原来是林子着火了,离的挺近,这天干物燥的,也不知因何起火?”

    “我等要不要去救火?”

    “看似离的挺近,实则还远,天寒地冻的,现在又是晚上,就我们几个,如何灭火?”

    “所以,就任它烧着,也无所谓?”

    “反正没东西,就不烧了,又防碍不到城里的人。”

    几个叛军士兵,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推托,和给自己找借口,总之他们是不愿意下去救火的,而且他们只是叛军,暂时驻守在肃北郡,对这座城池没有归属感,对这里的百姓,更没有多余的善心,因此,他们一旦发现火势蔓延不到城里,就又结伴下了城墙,继续玩乐。

    墨肱玠隐在暗处,在对方出现的时候,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眼看着几人没有发觉不妥之处,他勾唇一笑,服下解药,命令属下加大药量,投进火海。

    一个时辰过去了,墨肱玠估摸着药力发挥效果,让士兵们尽快控制火势,不让其在众人离开后,扩大燃烧范围。之后,众人行动,摸到城墙下,利用绳索,迅速攀了上去。

    城墙之上,并无人看守,即使有,也会被药倒,遂墨肱玠与士兵们的行动很顺利,众人如入无人之境般,翻过城墙,心翼翼地来到城门楼,果然看见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叛军士兵。

    几人上去,将叛军士兵捆绑起来,以此处城门楼为据点,开始发射信号,攻城战发起。

    收到信号的染一恺,领着手下士兵,也来到城墙下,准备翻越高大的城墙。他们先是攀了上去,紧紧贴在上头,观察城中叛军的巡逻情况,趁机跳下城墙,找掩体躲了起来。

    东方不败所率领的主力军,更是动作频频,一早就做了准备,信号响起的时候,就向那方城门,发起了佯攻。当是时,正值夜晚,叛军放松之际,匆忙应战,叛军将领也狼狈地来到城墙上,向下观望平叛之师。

    弓箭手在其露头时,张弓射来,吓得对方快速趴下躲闪,再也不敢露面。

    不多时候,三方都已发生战斗,染一恺带领的士兵,偷袭了巡罗队伍,他们换上叛军的衣衫,又撕下一边袖子为标记,防止自己人伤了自己人,一切就绪,他们向着东方不败攻的城门奔去。

    表现上,他们是为了增援城墙上的叛军,实则是与东方不败里应外合,算把叛军连锅端了。

    墨肱玠开所攻的城门,放更多的士兵进来,简单整顿后,也安排了人,假扮叛军守城士兵,依然来回巡视,又派了大部分士兵,在城门内外埋伏。

    若叛军被东方不败和染一恺等人击溃,必然会从此城门逃跑,那时埋伏的士兵,就是他们的送丧杀神,这是个注定不能平静的夜晚,可肃北城中的一部分百姓,却睡的安然,皆因风向之利,让他们不能醒来,而另一部分在听到撕杀叫喊之声时,就瑟缩的躲了起来。

    再东方不败这边,起初是佯攻,等到染一恺赶到之时,攻击突然猛烈起来,变成了真正的攻击,东方不败独身一人,犹如天降,飘然落于城墙之上,出手如电,绣花针直指叛军将领。

    叛军将领看到东方不败的动作,却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的绣花针,星尘砂的乌光在黑夜的掩藏下,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对方,只是瞬间,那将领就僵了身体,停顿下来。

    “竖子,尔敢?”

    终于发觉被东方不败暗算,刚要与染一恺交手的叛军将领,面色极其难看,他想摸一摸自己的背心,却由于胳膊够不到而做罢。

    但他转身欲向东方不败算帐,先前的杀伤力,忽地爆发出来,张嘴便吐出一大口血,不用东方不败再次出手,叛军将领晃了晃身体,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对方还不甘心,抽搐了几下,勉强伸出双手,爬行挪动了一点点,就再也不动了,双眼圆睁,死不瞑目。最高将领一死,其他人萌生了退意,叛军中的一名副将,带着人边边退,仓皇向墨肱玠所守的城门逃去。

    东方不败召来属下,命其开城门,迎主力队伍进城,很自觉地把逃跑的叛军,留给了墨肱玠来收拾。城墙上还有余下,正在顽强抵抗的叛军,其中不乏副将之流,但有染一恺在,自然不需东方不败再亲自出手。

    战斗进行到半夜,终于慢慢平息下来,先前各家害怕的不敢入睡的百姓,在听不到动静后,也纷纷支着耳朵,仔细倾听,当真的再听不到那震天的喊杀之声后,才挨挨蹭蹭地爬上.床,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城中百姓如何胡思乱想,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无法控制,但叛军被诛,他们怕惊吓到百姓,连夜收拾整理战场,把叛军的尸体,全部搬到城外焚毁,期间百姓禁止出城,烧尸的火苗燃了三天三夜,才将将有熄灭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