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脏病难言
“殿下,赵府出事儿了。”
正在处理政务的慕容庆鸿被暗卫的话断了动作。
他怪异的抬起了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暗卫将赵霁府上发生的事儿了一遍,慕容庆鸿的面色没什么变化,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懒懒的靠在了椅子上。
“这个苏玉琼的确不笨,甚至,很聪明,不错,看来赵霁做不到的事情,还是要我出马,你去派人将苏府给我盯着。”
暗卫点点头,消失在了屋子里。
慕容庆鸿看着桌子上的政务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苏玉琼的聪明他是知道的,想必是在赵府上的确是看不到希望了她才想出了这么一招苦肉计,引着苏信看到,然后将她带回去。
这样的女人若是培养好了的确也是能帮上他一把的,可惜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全都是那个冷静睿智的身影。
他的眼神一点点深邃了起来。
苏南雪,等我的计划全都结束了,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守着那个一无所有,没出息的人。
慕容庆鸿可谓是将苏玉琼的心思猜的很准。
苏玉琼顺利的跟着苏信回了苏府,虽然苏信没有过多的言语关心,可还是让人请了大夫,又让她回了先前的院子安心的住着。
她安然的回了自己曾经的院子,看着那熟悉的摆设她眼底的可怜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大大方方的在软榻上靠着,面上全是笑意。
不错,今天她就是故意激怒赵霁,让赵霁动手她,然后又让自己身边的丫鬟来请了苏信。
不过她也在赌,赌苏信就算再怎么对她有意见也不可能让她受那样的欺负。
所幸,她赌成功了,苏信果然去了,也果然按照她的计划将她带回来了。
如今苏南雪不在府上,她要抓紧时间巩固她自己的地位,这一次回来她可是没算再回去,那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要过了。
赵霁,就让他陪着他的那些妾好好潇洒吧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场景。
她冲进赵霁和晴姑娘的屋子里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衣服全都是敞开的,而她当时看到赵霁脖子上有几个脓疱一样的东西,而那个晴姑娘的手臂上好像也有。
若是平日她可能不会在意这个细节,她是忽然之间想到上一次她看到赵霁的后背上也有那个东西。
开始她也没想那么多,可是如今安静下来她觉得赵霁身上的脓疱有些奇怪。
赵霁的身体没有生病也没有如何,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长些脓疱呢?而且为什么那个晴姑娘身上也会有那个东西呢?
如此一想她便觉得心里一阵紧张,莫非这赵霁进了天牢几天染上了什么传染病?
那可不好,他从天牢出来他们是在一起过的,莫不要给她染上了。
“少夫人,大夫来了。”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
苏玉琼思索了一下让请了大夫进来。
大夫仔细的给苏玉琼诊了脉,告诉她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开了药便准备离开。
“大夫,您稍等,我有点儿事情想请教您。”苏玉琼唤住了准备离开的大夫。
“是有何事?您请讲。”大夫对苏玉琼倒是客气的。
苏玉琼挥了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人退了下去,这才欲言又止的开了口。
“大夫,我们府上前些日子有个下人,我发现她的手臂上和身上莫名其妙长了一些脓疱,您可知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脓疱,什么样的脓疱?”大夫问道。
苏玉琼想了想跟大夫的大概形容了一下。
大夫皱起了眉头:“夫人,这个怕是不好断定,您的这种脓疱若不是皮肤病,可能就是花柳病,若是皮肤病,一般倒是应该不会传染,但若是后者,这个您得当心,若是贴身伺候的人建议您立刻换了才是。”
“花柳病!”苏玉琼一声惊叫:“大夫,您,您确定吗?”
大夫点点头:“虽然我未曾见到这个病人,但是根据夫人您的描述只可能是这两种。”
苏玉琼努力的压着心里的震惊,魂不守舍的让人送了大夫出去。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惊愕,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大夫的话。
皮肤病应当不会传染
既然不会传染,那晴姑娘的手臂上为什么会有和赵霁身上一样的脓疱?
而且,她也是和赵霁在一起过的,就算皮肤病传染,那她为什么没事?
那么,根据大夫的话,赵霁患的极有可能是花柳病。
她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赵霁,他的丈夫,他竟然可能患了花柳病。
怎么会这样呢?赵霁不是个贪图女色的人,他怎么可能患了花柳病呢?
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她浑身都开始冒起了鸡皮疙瘩,不行,她必须找个人给她看看,看看她有没有染上,她不能让赵霁毁了她,绝对不能。
远在素县的苏南雪根本不知道这一切。
自从发现了瘟疫蛊虫她就开始仔细的检查了所有患病的人,结果发现所有人都是这个情况,她和尚禅飞鸽传书,了这边的情况,尚禅告诉她该如何解决,她便按照尚禅教的方法将众人体内的蛊虫一个个逼了出来,然后再用了新的药方。
很快,得了疫情的人大都开始康复了起来,可是尽管是这样,依然有人不断的染病。
慕容淮月他们便一心投入了寻找这个感染源的事情里。
开始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可是当苏南雪他们治好了一个又一个病人的时候这幕后黑手开始按奈不住了。
月色当空,素县也陷入了安静。
这些日子慕容淮月已经将涉及到有问题河堤的那群贪官污吏收押了起来,新被提拔上来的人皆是干劲儿十足,加上慕容淮月的以身作则,整个明州的重建已经算是成了大半儿。
所以几乎都是恢复了平日里的时间,白天忙碌,晚上休息。
而在这一片安静里,一个黑色的身影心翼翼的到了城中的一处井边。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什么人,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瓶子借着月光开了。
轻车熟路的将瓶子开放到了井边,可是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他的手已经被人抓住,脖子上也架上了闪着寒光的长剑。
那人一慌,下意识抬起了头,只见许不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