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按兵不动
苏南雪靠着桌子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饭菜早已经凉透。
慕容淮月走进大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走到了她身边坐下,心的将她面前的杯子和碗盘移到了一旁。
苏南雪原本睡的就不沉,此刻慕容淮月只是轻轻一动她便醒了。
睁开眼睛还有些茫然:“慕容淮月。”
“困了怎么不先歇着。”慕容淮月握了握她的手。
苏南雪揉了揉眼睛:“原本不困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怎么样了?”
慕容淮月今天告诉她他们放的长线可能有效果的,所以下午时分他便出去了,她忙完就一直在等他,一直等到现在。
“已经没事儿了,人已经抓住了,大概,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
“人已经抓到了。”
一听这个话苏南雪当下来了精神:“是什么人?”
慕容淮月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苏南雪想了想:“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个不希望你活着回去的人,或者就是,就算你回去了,他也并不希望你能安然无恙,对不对?”
“这些应该不用我,我记得你向来都很聪明。”
慕容淮月笑了一下,倒了一杯茶给她。
“果然是他。”苏南雪皱起了眉头:“他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他难道不知道这瘟疫蛊虫会害死多少人吗?”
慕容淮月眼神闪了闪,可是没什么变化:“他心里很清楚,可是对他这样的人来,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是死再多的人他也是觉得无所谓的。”
对于这个背地里下手的人其实他们一开始就大概猜到了可能会是谁,等他真的抓到了那个人的时候就更加是毋庸置疑了。
这个世上不想让他活着的人现在除了慕容庆鸿也就没别人了。
虽然一早知道他的丧心病狂,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为了自己的野心,能让无辜的人付出生命,这估计是很少有人能达到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将这个抓到的人带回去,然后交给皇上,就算皇上再怎么样,相信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不能容忍的。”
苏南雪现在想到那些因为瘟疫离世的人,想到那些因为瘟疫妻离子散的人她心里就一阵阵发紧。
慕容淮月摇了摇头:“急什么,如今我们握住了源头,就不怕这个瘟疫蛊虫再蔓延了,控制好疫情,按时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按时回去,其他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苏南雪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慕容淮月:“这件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怎么成?”
慕容淮月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会让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按兵不动不是你教我的吗?”
苏南雪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付慕容庆鸿这样的人一招两招是肯定不会把他垮的,要的就是将这些事情叠加起来一次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这样才能彻底除掉他。
想明白了慕容淮月的意思苏南雪也就不再什么了,低下头将杯子里的茶喝了干净。
“南雪,你困吗?”慕容淮月开口问道。
苏南雪摇了摇头:“不困了。”
刚才是困,可是这跟慕容淮月了几句话哪里还有困的意思啊。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慕容淮月握住了她的手。
苏南雪一愣,瞪着眼睛看着他。
半个时辰之后。
“你大半夜的带我来爬山啊。”
苏南雪看着弯弯绕绕的山路有些无奈。
慕容淮月要带她来个地方,结果就把她带到了素县郊外的这山上。
“不会让你爬到山顶的,你跟我走就好。”
慕容淮月拉着苏南雪迎着月色一步步朝着山上而去。
幸好苏南雪的性子是个清冷的,不是佳婉公主那天真跳脱的性子,否则这么黑漆漆的走在山上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里暖暖的,看着慕容淮月高大的背影心里皆是满足。
未来要经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经历了这么多,起码现在他还活着,他还在她身边,她伸伸手就能牵到他,这就好。
许久,慕容淮月终于停下了步子,他揽过苏南雪的肩膀。
“到了,就是这里,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也连累你跟着我忙,都没有好好陪你,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陪你出来走走。”
苏南雪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更加无奈:“陪我走走哪里都行啊,为什么非要到这半山腰上来?这里什么都看不见,还不如平坦大道的好。”
慕容淮月勾了勾唇角转过头指向了天空:“这里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你看那里。”
苏南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天空上一轮圆月在他们当头的上空。
“这,我怎么觉得这月亮好像离我们很近啊?”她有些惊奇。
这月亮竟然好像和他们近在咫尺,几乎伸出手就能碰到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看到的遥远。
看着苏南雪好奇的伸出手试着去抓月亮的样子慕容淮月眼底全是柔情。
“这个地方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才带你来看看。”
苏南雪弯着嘴角笑了笑,温婉的眉眼像极了画里的人:“这个地方看着是没什么,原来神奇的地方在这里啊。”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能离月亮这么近,仿佛真的扑上去就能抱到月亮一样。
“你若是喜欢,以后咱们年年都来这里,如何?”慕容淮月温声问道。
“年年?”苏南雪诧异,这里离云城可是隔了千里不止啊,年年来这里怕是不现实吧。
慕容淮月紧了紧手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只要你愿意,年年来又如何。”
苏南雪笑了一下不再话,轻轻的靠在了慕容淮月的肩膀上。
虽是夜晚,可是月光照着二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明亮。
而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苏南雪以为慕容淮月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慕容淮月却记住了,而这一记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