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似
相似
老司的表情把我们也吓了一跳,看样子似乎是撞了人,我连忙从车上下来,弯下身子打量车底,车前方没有人,会不会被卷到了车底了呢?
车底下空无一物,我朝后望去,这一条洁白的水泥路面,因为车辆稀少,路面非常干净,一眼望到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师傅,你是不是眼花了?”
那司恐慌的表情非常真实,脸皮不停地颤抖不,站在车旁两条腿还不停地打架,我看他一会儿时间,额头上竟然冒起了一层白毛毛汗。
“你看见了什么,竟然吓成了这样。”胡美容好奇问。
杨伟瘪了瘪嘴,一脸鄙夷道:“估计是以为遇见碰瓷的了,吓傻了,我老哥,这么偏僻的地方,哪怕真遇见了碰瓷的,也讹不了你钱啊。”
老司擦了擦额头上白毛汗,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忐忑道:“不不是碰瓷,我撞见鬼了”
“撞鬼?这大白天的,你可不要睁着眼瞎话啊!”
我看了一下天,阴沉沉的,群山巍峨,更显的有些暗了,暗归暗,但现在毕竟才下午四点多,天上还有亮光,遇见鬼应该不可能吧,杨伟的没错,这老司自己吓自己,整哪一出呢?
老司见我们不信,缓了一口气,慌忙道:“我没有骗你们,我刚才真看见他从草丛中钻出来,扑到了我的车头上,不会是眼花的不会的”
“他?”
“就是那个杀人凶啊!”老司叫苦不迭,“一定是刚才我话冒犯了他,他来找我了,对不起,我该死、该死”
在我们极为惊讶的眼光中,老司竟然自己打耳光,咣咣咣的声音非常响亮。
“是我的错,我不该胡八道,刚才轮胎爆了,就是一个提醒,我竟然没当一回事儿,我真混账,这么邪门的地方还谈这么邪门的事儿!”
老司确实不像骗人的样子。
胡美容走过去问道:“师傅,你认识那个凶的相貌?”
“当然了,一个村子的,怎么会不认识?虽然我和他家距离有一点远,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但几面之缘还是有的。”
杨伟道:“既然你和他只有几面之缘,怎么能肯定就是他呢?”
到这里,老司竟然诡异地把目光投向了我,道:“我当然不会记错,因为——”
老司伸出一根指指向了我:“他们两个人长的很像,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啊?”这一下不单单杨伟他们,连我都咋了咋舌。
老司:“我没有骗你们,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带你们去烂泥沟吗?换做其他的出租车司,估计没有这么顺利。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愿意的,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他——”
老司的指点了点我。
“这位朋友和他外貌真的太像了,申字脸,鼻根低
陷,嘴巴大,覆船口,一副六亲淡泊脸,我粗一看,还以为他们是兄弟。”
我的面相不佳,连老爷子都嫌弃我,当初我和苏妹喜见完面之后,老爷子还询问我,问我是不是和苏妹喜那个了。
尤其是鼻根低陷,从面相学的角度来,鼻子末端这一块叫山根,山根低,代表着早年运衰,六亲靠不住,早年幸苦,家庭缘薄。
我虽然不相信面相之术,但实话,我还真是这样,我的家庭环境,真是一个字:烂!
这里不再累述,只是心里惊叹,老司真到了点子上,难道我和那个杀人凶真的很像?
杨伟瞄了一眼我的五官,半信半疑道:“伟哥,不会你老爸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吧?”
胡美容摊了摊,道:“可能只是巧合吧,天底下长的相似的人太多了,电视台不是经常播放各种明星模仿秀吗?”
“嗯。”我和杨伟都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听别人,我和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外貌相似,心里面总
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老司摆了摆道:“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我都不会再送你们了,刚才那一幕太邪门了,我感觉我已经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再进行下去,估计都回不去了。”
着,老司钻进了车子,准备掉头,打道回府。
我们一下子就急了,杨伟急忙冲上去道:“师傅,你要把我们扔到半路上吗?”
老司摆了摆道:“这里距离烂泥沟也就二十分钟的脚程,你们好自为之吧,钱都不用给我了,我怕烫。”
呵呵,如此看来,老司是铁定要走啊,我们拦不住的,反正也只有二十分钟的脚程,无所谓了,我招呼杨伟、胡美容,准备动身。
我们刚抬起前脚,老司却把车停了下来,脑袋探出车窗,对着我们道:“三位,不管你们进村子干什么,千万要记住,不要去村子最后一家!”
“那里就是凶的家!”
我淡淡一笑,可能要让他失望了,听老司讲了这
么多,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闫瑞星之所以大白天出事,很有可能就是进了村子最后一家。
可惜,我没有办法看直播历史,不然的话,我真想确认一下,闫瑞星出事的最后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招呼了这一句之后,老司也没管我们有没有答应,开着车子一抹油就溜了。
望着消失在路尽头的车尾灯,我这才回过神来,听见老司讲了这么多,我没啥特别的感触,毕竟这些日子,我历经艰险,胆子练大了,神经大条,对于死亡、凄惨没有了什么特别的感触。
唯一让我感觉有些别扭的是,老司我和杀人凶的外貌非常相似,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冥冥之中另有安排?
俗话,相由心生,两个人的外貌相似,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们命运有什么交集呢?
可惜我对相术一窍不通。
转念一想,据,相术是一门很精确的学问,相似不等于相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没有必要过于关
注这一点。
最起码,我能保证,我不会像凶一样干出伤天害理,满门灭口的事儿来。
“想多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同时,在潜意识里,我有一种按捺不住的直觉:这一次的历险,对我来,或许会与以往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