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架”到凡人间的第24天
第24章
胡文朗急得跳脚,“可你要上学!好不容易上学,都快要毕业了,现在耽搁,到时候那啥名额”
胡文朗还没完,胡文保就瞥了他一眼,“想啥呢。”
胡文朗急了,“我不管,我最了解啾啾的情况,也知道啾啾最近咋回事。”
“妈也知道。”
胡文朗:
胡文保看蒋玉兰,“咱们回家吧?”
到家,蒋玉兰才想起来胡文朗刚刚的事儿又问,“你们学校名额定下来了?你”
胡文保苦笑了一声,“您也知道,这东西,原本就不太可能给我。”
胡文保成绩的确好,可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也都很清楚,很多东西,不是按照成绩来话。
蒋玉兰地叹了一口气。
“我跟县里的学都商量好了,拿到毕业证就直接去他们学校代课。”
“学?”哪怕看不惯胡文保占了啾啾的喜爱,还这么有心计,但他们也是一家人,也是最亲的兄弟俩,“咋是学?”
他虽然没有混这方面,可到底跟着别人打听,跟着别人听一些消息,也知道。
学不光是工资不高,待遇不好,好多人现在连真正的粮食关系本都拿不下来。
搞不到粮食关系,只拿几块钱的工资,吃什么,喝什么?
可初中老师和高中老师就不一样了。
初中老师都是稀罕的,高中老师更是不得了的“人才”。
胡文保是实打实的高中毕业,还是整个县城成绩最好的,就算是高中名额真的紧张留不下来,但是当一个初中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蒋玉兰眉头也皱了起来。
胡文保无奈道,“现在到处的名额都是满的。”
他的确是个高中生,可,他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胡家现在属于没钱没势,还有人盯着他们,实话,好的单位,门槛都高。
而一般的单位,高中生,他们请不起。
而且,很多工作他不想做,句矫情的话,胡文保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想继续做学问,还想自己学习,哪怕不能进入更好的学府,他也的想要学习。
他是想要当老师,在这个圈子,尽量学习。
可,有时候,事情不像是人想得那么简单,他找了一圈,也只有县里的一个学愿意接受。
但是,这话他不愿意让蒋玉兰担心,道,“啾啾马上要上学了,我要是在学,咱们都能放心一点。”
“等啾啾开始上学,我找人想办法买个自行车,每天刚好带她一起上下学。”
蒋玉兰哪里不知道她是安慰自己,可她也没有办法给孩子提供任何帮助。
老大都是自己在战场上,生死之间拼出来的。
她只能勉强笑了笑,“你心里有成算就行。”
戈忱突然插嘴,“高考”
“高考?”胡文保以为戈忱不懂,给他解释,“现在上大学不像是以前那样了。”
戈忱笑了笑,“胡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会恢复高考?”
胡文保一愣,“恢复高考?”
戈忱点点头,“高考被废除肯定是一时的,以后会不会恢复,谁也不知道。可是,胡二哥应该也想过。”
胡文保到底还是个少年人,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对!现在的方式,教育出来的,培养出来的根本不是社会需要的人才!”
“所以,高考肯定是有恢复的一天,胡三哥也不要着急。”戈忱笑道。
到这里,胡文保就没啥信心了,“希望如此吧”
戈忱笑了笑,没再多余的。
蒋玉兰匆匆去厨房,啾啾一个人吃了东西,其他人可都还饿着的。
胡文朗被强制拉出去砍柴。
胡文保这才伸,递给了戈忱一封信,“送到我学校了,我拆了一层,看到里面是你的名字。”
戈忱顿了顿,伸拿过去。
胡文保道,“你放心,里面还有一层信封,我没拆过。”
“而且,我经常投稿,也给一个省城的老师寄信来往,所以不会有人猜测到。”
那信封的寄信人,就直接用的是报社的名字,胡文朗都不知道,直接拆了的。
啾啾探头要看。
戈忱对胡文保道了谢,伸将啾啾摁了回去,不让她那么好奇。
啾啾怒哼。
戈忱伸出一只胳膊给她,啾啾抱住了这么一只胳膊,蹭着浓郁的紫气,这才满足下来。
戈忱这才拆开了信,看到几条隐晦的法,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祖父能明白,也能做到。
他如今有着所有人都没有优势,他知道以后所有事情的走向,比如刚刚和胡文保提及的,他知道明年的十月会恢复高考,再一次改变整个教育系统。
再比如,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改革开放”会席卷这快华夏大地。
像胡文朗这样善于钻营的,能迅速在这样的环境下,迅速崛起。
又好像是如今的张援朝这一批人,马上也会彻底垮。
他重新写了信,将封存起来,想到什么,又把信封掏出来,又添了一句。
戈忱将信装好把信封给了胡文保, “麻烦你了。”
胡文保眉点点头,“那我寄”
“还是寄原本的地方。”戈忱点头。
他笑了笑,“胡三哥,就这一封信,后面不会再有。”
胡文保连连摇头,“没事没事儿。如果有需要你尽管让人给我递消息。你照顾啾啾没有半句二话,你要是这么,就太见外了。”
戈忱摇头,“一个方法不能用得次数多了,风险大。”
胡文保点点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被客气,直接。”
戈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胡三哥,我今天的这个,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胡文保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戈忱得是“恢复高考”的事。
神色微微顿了顿,“戈忱,你是有”
戈忱倒是没有回应,可胡文保却是眼睛亮了,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的精神和状态。
人,真的怕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明知道农民工大学的名额没有他的份,胡文保虽然心性不错,可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如果真的有再重新“高考”的会,胡文保相信自己,绝对不会错过。
晚上,蒋玉兰才想起来,道,“戈忱你是不是也该上学了?”
他才突然想起来,戈忱如今也是七岁多,正常来也该去学校上学了。
她迟疑了一下,“等年后”
戈忱神色也僵了片刻。
回到这个时代,他考虑多戈家未来的道路,考虑过自己应该怎么做,甚至考虑过更现实一点的问题,他应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
比如,怎么才能在这个冬天不被饿死,冻死
可唯一没有考虑的是,等到戈家重新复起之后,他应该就要重新进入学,和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一起上学?
他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听到蒋玉兰开口“年后”,他里面道,“不用。”
随即看到蒋玉兰脸上的诧异,又补充道,“我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而且,我其实已经认识了不少字。”
蒋玉兰皱皱眉。
她也算是大家族出身,自然而然的是格外关注孩子的学习
不然,她也不会在全家人吃不饱饭的情况下,还要送四个孩子都去上学,自己累死,也要让他们有会上学。因为她知道,这是他们唯一改变人生的会。
戈忱看到蒋玉兰的神色,又补充,“日常用的字,我都认识了,学内的数学也都学过的。”
可谁知道,闻言,蒋玉兰更加忍不住的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天赋,竟然没得在这里糟蹋了。文保的书还在,到时候,你再看看,就算再艰难,知识一定不能落下。”
蒋玉兰起来,竟然就已经起身开始给戈忱找书了。
戈忱:
虽然知道蒋玉兰是为了他好,可,再看一遍学的课本,怎么都觉得
难过。
啾啾几乎是随时随地观察戈忱的,此时见此,顿时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戈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啾啾怒瞪戈忱,戈忱嘴角这才重新翘起来。
等到蒋玉兰回来,他匆匆打断了蒋玉兰要重提学习的事,转移话题。“蒋外婆,啾啾什么时候去省城?”
蒋玉兰又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戈忱身上,又重新放在啾啾身上。
啾啾假装生气的拍桌子,“戈戈去。”
蒋玉兰又给了她一个轻轻的脑瓜崩。
啾啾一捂着脑门,一继续拍桌子,“就要戈戈去,戈戈不去,我才不去!我哪里也不去!”
她如今紫气和灵力如此稀缺,不管怎么样,她都绝对不会离开“大宝贝”一步!
她瞪大瞪圆了眸子,用“砰砰”响得拍桌子声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蒋玉兰瞥了她一眼,又看戈忱。
如今带着戈忱去县城已经很勉强,想要再将人带去省城,着实是为难大队部了。这事肯定要公社那边同意了。
而,公社那边显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句不好听的,胡元国和张援朝如今是真的被这几次的“意外”吓破了胆公社那群人可不会这样。
可如今,真要带走啾啾,没有戈忱在身边,不是啾啾自己同意不同意的问题,她无端都觉得心慌。
甚至就现在,让戈忱回家,她都有些犹豫。
她是真的怕了。
她疯,她傻,她愚昧都好,她现在只要啾啾好。
“再等等,再等等,你最近省城也不太消停的。而且,快过年了,等过了年再。”
戈忱也微微顿了顿,“过年之后也好。”
过年之后,他祖父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可以开始活动了,他不定也可以陪着啾啾一起去。
只是不知道那位国他祖父能不能想办法救下来。
一直到晚上,到要睡觉的时候众人才傻眼,啾啾不管怎么样,抓着戈忱根本不肯松。
一副要她松,她就哭给大家看的模样。
可,就昨天晚上啾啾那烧得都糊涂了的样子,蒋玉兰怎么舍得,最后看看戈忱,再看看啾啾,无奈道,“戈忱要不,你就留在这里睡?
戈忱:
“马上过年,不用上工,我明天一早过来。”
啾啾立马张嘴要哭的样子。
戈忱淡淡瞥了她一眼,啾啾委屈巴巴的撇嘴,还不是因为要维护“大宝贝”,所以才不心将好不容易囤了这么多天的灵气用光了!
不就是想要晚上也跟着“蹭紫气”吗?“大宝贝”简直是太抠门了。
一点都不大气!
“哼”!
戈忱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得到啾啾“怒瞪”一枚,才和蒋玉兰,“我明天一早就来。我不能给您家添麻烦。”
蒋玉兰无奈,看着气呼呼松的啾啾,将她抱在怀里,胡文保起身送人。
啾啾很想要冲着戈忱离开的方向大喊一声,你有本事走,就别想再回来。
可事实不允许啾啾如此的硬气,因为需要蹭灵气和紫气的是她
她插着腰,气呼呼的看着戈忱离开,眼泪巴巴的,要不是想到戈忱那边条件实在太差,蒋玉兰差点没有忍住,直接把人给戈忱送过去算了。
可等到戈忱走了,蒋玉兰才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自家外孙女这才三岁呢,虽然不是一个意思,可这么把孩子送人,是不是不太对?
因为这么一打岔,反而让蒋玉兰的神色轻松了许多,看着啾啾也没有过于的紧张和不安的情绪。
啾啾这一整天,在戈忱身边也发现了个规律,大概就是,戈忱允许的情况下,嗯应该是“默许”,“默许”得情况下,她能得到的“紫气”和“灵力”就会多很多。
尤其是今天,她觉得自己一整天得到的灵力比往日七天都要多许多,所以,虽然依旧有些没有太充沛的精力,可啾啾依旧兴致勃勃的听着胡文朗和胡文保的拌嘴。
最关键的是,等到蒋玉兰他们都睡着了,白天睡够了她顿时一双眸子贼溜溜的转动,爬了起来。
对家里的情况,她早已经摸得门清。这段时间没有偷偷跑出去“寻宝”,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戈忱的“紫气”大宝贝的存在。她也不需要其他的宝贝。
至于肉
跟紫气比起来,其实也是有些无足轻重了。
所以,虽然对家里各个地方门清,她也没有偷溜过,只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是她“不得不去”,想到这里,她还忍不住的又点了点脑袋,对,她就是不得不去的。
灵力不足,原本就虚弱的身体会越发难过,她难过,凡人外婆就会难过
这么一想,啾啾又给了自己一个十分肯定的点头。
当然,凡人幼崽身体虚弱,棉袄不能忘记,鞋子不能忘记,戈忱那边好像没有吃的,那她的饼干不能忘记,对,还有水杯,还有包,带着更方便
像个老鼠搬家一样,啾啾在家里转转悠悠了的大半天,将精致公主啾啾生活“必备”品全部装起来,偷偷溜出了门。
刚刚出,就觉得似乎不太好,她隐约想起上次找到她时候,蒋玉兰满脸的焦灼和难过,她忍不住的心脏陡然揪了起来,抿着嘴,又偷偷摸摸的溜了回来。
握着的笔头,在一本故事书的封面磨磨蹭蹭了半天,努力想写啾啾两个字,可“啾啾”两个字实在太难了。啾啾皱着眉头,怎么写都写不好。
她给自己画了个圈儿将刚刚写错的一堆字儿圈起来,又用一箭头指着往另一个方向,那一头倒是终于歪歪扭扭得写出了两个字“戈戈”。
写好之后,啾啾满意的将故事书放在了床上她之前睡觉的地方,她可真是太聪明了,再起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溜走了。
又累又紧张两天一晚,戈忱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是疲惫到了极致,几乎是脑袋沾着枕头就彻底沉沉得睡了过去。
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越睡越觉得不对。
面前一个暖烘烘的团子不停歇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不管是味道,还是感觉,都熟悉到了极致。
戈忱脑子昏昏沉沉有些迷糊,在某一瞬间陡然清醒,这是他家里啊!
他一扭头的看过去。
啾啾正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恨不得直接趴在他肚皮上睡得正口水都流出来了,也不知道梦里到底是梦见了什么,一个没忍住是还“吧唧”了一下嘴巴。
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戈忱:
第一,东西是怎么大半夜从家里翻出来的?
第二,他虽然今天是有些累极了,可依旧是十分警醒的那种,东西是怎么在他完全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直接钻到他被窝里面来的?
戈忱是真的不相信这是他疏忽大意。
他真要是因为这么一点疲惫,就直接松懈和困倦成这样,那他上辈子大概也就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次了。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如今的他实在身体太,承担不起太多的疲惫,可另一方面,他拎着东西想拽起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啾啾不满的“啪”一下打在了戈忱的上,两只爪子满世界的乱挥舞,抱住戈忱的胳膊,这才又消停下来。
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愣是把戈忱都看困了。
他无奈的摇头,想直接拎着东西起来丢回家,毕竟他比啾啾更清楚,如果啾啾再失踪,蒋玉兰会是如何崩溃。
可,再一看自己床头的水壶,饼干,糖块,甚至是书包
啾啾:
这样看来,或许真的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了,只怕胡家人一看情况就知道咋回事,就直接找到他这里了。
而且,天实在太晚,外面也实在凉快,来回折腾这么几次,还不知道啾啾会不会再发热。
他只能拉起被子将东西盖好,再将自己的棉袄也盖在了她身上。
安安稳稳睡下,啾啾呼吸平稳却让戈忱觉得她梦里都是“欢快”得感觉,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松懈了下来,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戈忱也忍不住伴随着啾啾甜甜的呼吸入睡,总觉得梦里不再是紧张,血腥,无奈,痛苦
轻松愉悦的像是春天刚刚融化的河流,又像是树梢跳跃的鸟,或者是树下馋嘴看着鸟的一只胖狐狸
一直到早上醒来,戈忱还没有琢磨过味道,鸟,河流这些描述都很正常,可为什么梦里的感觉会像是一只馋嘴胖狐狸?
胖狐狸没有,胖啾倒是有一枚,啾啾还没醒,怎么扒拉都扒拉不下来。
已经天亮,胡家那边估计也醒了,再不把他送回去,那边估计要吓着了,他瞥了一眼胖啾,眉梢一挑,“吃烧鸡吗?鸡腿怎么样?”
啾啾一下子从戈忱的胸前抬起头,下意识的“呲溜”了一下口水,眼睛瞪大得看戈忱,虽然还有些朦胧,可馋劲儿却是实打实的,“烧鸡?鸡腿?”
戈忱都恨不得拎着她屁股好好敲一顿了,就听到门外蒋玉兰怒气冲冲的进来,“还烧鸡?竹板炒肉怎么样?”
“胡啾啾,你是不是要吓死外婆!”
啾啾顿时慌了,一个劲儿的往戈忱被子底下钻,恨不得我直接将自己脑袋都彻底的藏起来。
蒋玉兰直接被她这个动作气笑了,甚至都没有顾得上戈忱了,上来就直接拽着啾啾,将人拎了起来,“还躲?现在知道错了?你差点把你外婆吓死的时候你怎么都不知道呢?”
一清早的醒来,就发现被窝里的崽子不见了踪迹,蒋玉兰直接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在屋子里喊。
把胡文朗俩兄弟全惊了起来,这两天,他们也算是累极了。
“妈别急,咱们都在家,肯定是啾啾自己钻哪儿去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人不见了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心慌着急。
蒋玉兰在院子转了一圈没见人,立马就要出去找人。
反而是胡文朗眼尖,“啾啾衣裳和书包呢?”
三人几乎是瞬间得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就证明是穿好了衣服,收拾整齐了出去跑出去的。
胡文保四下看了一眼,“不仅仅是书包,故事书和杯子都不见了。”
着,他都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音。
胡文朗和蒋玉兰两人几乎下意识的跟胡文保想到了一起去,“戈忱”。
“故事书”蒋玉兰隐隐想起来什么,这下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又掉头回去,将床边塞进去的一本书翻了出来,瞅着上面的字迹。
蒋玉兰:
胡文保诧异,“这写的是啥?”
“看你什么的眼神,这都看不明白。”胡文朗挤开他,凑上去使劲儿瞧。
最后还是蒋玉兰这个真正每天教孩子认字和看书的算是认了出来。
至少,那个箭头和扭曲得不成形的“戈戈”两个字她是看了出来。
拎着这本书故事书,蒋玉兰直接杀了过来,就听到满脑子还只有“烧鸡”“鸡腿”的啾啾,将人直接从被窝拎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