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李雅言
上一世为了娶沈芙,他是没少费事,算算也是两年后,可时至今日他又怎么会让旧事重演?父皇那边也好,沈家那边也好,即便是她自己,他都没打算给他们太多时间。
前一世因为摸不准沈芙的心思,年少轻狂情窦初开做了不少错事,也因为这些让沈芙即便那之后嫁给他,心里头也结了不少疙瘩,这一世重来,他的目的明确,就是她这个人了,又怎还会做那些乱七八糟引人误会的事?直击目标,这才是他在战场上最擅长的,也是在如今的情况下,最实用的。
可话回来李雅言这个人怎么回事?上一世他曾听闻传言,李雅言在偶然见过一次沈芙之后便像魔怔了一般,好像到沈芙死都没有娶妻,莫非真的喜欢沈芙?可是当时与沈芙婚后,如何也没听到沈芙提起这个人,好像压根不知道有认识这号人。
所以后来他揣测应该是李雅言这人单恋,虽然当时有个这样的男人惦记着他的妻子让他很不舒服,可他还没脑到拿这件事去和沈芙闹,久而久之也就渐渐将这事放下,毕竟单恋这种事在沈芙身上不算少了,更何况沈芙有多美,没有人比他这个沈芙的夫君更清楚了,那引得一个风流才子魂牵梦绕,也不是没可能。
可算算时间,左算右算,如何都不认为现在应该是李雅言与沈芙相见的时间,而且,两人还有了一定交往,李雅言不再是一个沈芙偶尔在旁人口中听到的一个风流才子,而这风流才子也不再是个角落里单恋的角色,这就让他无法接受了。
毕竟李雅言的条件在那里摆着,正常情况下,正常的女人饿对不会无辜平白的就能拒绝的了,他对沈芙的定性是完全相信的,可再怎么相信也备不住李雅言那样男人的有意勾引呀?沈芙如今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当年他还不是利用立即的美貌将这个眼高于顶目中无物的妖女给勾到的?换了其他男人,他的准妻子很可能就是别人的了。
所以这个李雅言这个不该出现的时候,出来刷什么存在感呢?着急的同时他也疑惑,莫不是他的重生改变了某些因素,这才让本不该出现的一些人和一些事发生了错乱?提前了或者排后了?
究竟怎么个轻狂显然姜恕已经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先保证,沈芙不会被这提前冒出来的情敌给勾引走才成。
他当然不会相信让天来决定,虽然他挺感谢老天再次给了他一个弥补过失的会,可追女人这种事,他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力量的。
所以当即他便有了决定。
“待忧,最近沈芙那边的情况应该不会太急,那些人既然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必然不会再对她不敬,你现在开始注意着李府的情况,让那边的人查一查李家向沈家试探联姻究竟几个意思,尤其李雅言对于沈芙的态度,以李雅言的品行,他不是个会做让人误会,更可能有损女人名节的事,所以他一定对沈芙有一定诉求,注意,别暴漏我们好不容易埋在李府的探子,必要情况下,只观察探听即可。”
“是!”
姜恕想知道李雅言是什么意思和打算,李雅言那边,所有人,他的家人包括他的朋友,也都想知道他对沈芙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有意无意都在探听他的口风,想知道他是不是挺喜欢沈芙,李雅言一面欣赏这沈芙的才智胆识,一面却又给这亲友过度的担心弄的谛笑皆非,十分苦恼。
以至于最近他甚至觉得,还是不要和沈芙走的过近,以免两个人之间真没什么,反倒给外人传的真有什么了,他一个男人又素有风流之名也便算了,姑娘家,即便再怎么不将陈规世俗放在眼里,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这个凡尘之中的人,他也好她也好,都跳脱不了。
既然跳脱不了,那边只能心应付。
所以最近两天他门也不出人也不见,整天用餐也让厨房单独准备,再也不去大厅与大家一起吃了,老爷子几次见捉不住这个长孙,气的胡子都吹直了,当着大房二房三房的面就冲这个不见人的长孙。
“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又不是现在就强压着他去向沈府提亲,而且人家姑娘还没表态呢,他就怕成了这样,如此下去成何体统?怎么有能力担我们这李家一门的兴衰?”
老爷子官场沉浮一生,所作所为可以造福了一代栋梁和百姓也不为过,其中威严自是有的,而且十分威严,让人轻易不敢反驳和正面对上,如今在老爷子面前能话的,也不过是如今的李家长房,也是他们这一代的家主,以及李雅言的娘亲,也是他们的主母,这夫妻俩可以得上话罢了。
“这孩子在我们面前向来口拙,估计是自己还没个结果,所以不好意思来父亲面前表态的,回头我让他娘亲敲打敲打即可,父亲不必过于忧心。”
一大桌子的人之中,李家最的孩子李徽言脸几乎埋在自己的饭碗里,筷子戳呀戳,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听着长辈们或忧心或虚情假意的劝慰,在深呼吸一下之后,加快速度的扒着自己碗中的饭菜,速度快的在旁边本来注意力在他大哥身上的母亲都不由担心他会噎着了,给他拍着背劝着。
“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可李公子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将饭给趴完了,然后以更快的速度飞奔出去了。
“我吃完了,爷爷慢用,父亲母亲慢用,二叔三叔慢用,我去做功课了。”
本来给长孙气的心口堵的没胃口的老爷子,给这孙子的反应倒是疑惑了许多,转而问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媳。
“这孩子不是和书本有仇吗?怎么最近好像改观了许多?”
李夫人脸上有几分尴尬,却也只道。
“最近松山学院换了个夫子,虽是试水式教学,不过方法好像挺好,很得阿徽这种年纪的孩子喜欢,最近学院里不少同学都改掉不良习惯了,对书本也逐渐产生兴趣。”
老爷子沉吟,算着。
“松山书院的话,白家的那个长子最近好像在那里授课?似乎是陛下有意考验他除了领命打仗外的本事?如此看来在才学上他虽未必能胜的了我们家的雅儿,在治理和改革教学上倒是一把好,倒是不妄陛下栽培他的一片苦心了。”
李家现任当家人微微发怔,随即应合。
“是呀!”
另一方面李徽言提前离开饭桌和餐厅,也不是如他所,回去做功课的,而是直接猫去了自己兄长的院子,可他是在搜了整个院子后,才在屋顶上找到躲清静的男人。
“大哥?大哥!你睡死了吗?”
从树上爬上房顶之后,远远就看见一身浅衣不修边幅的兄长倚着屋脊不动不响,身边滚了两个酒壶,怀里还抱了一个,知道这个兄长老毛病又犯了,怕是又在这里害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