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又来一波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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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能为了让我有个安定的将来,为了给我留条后路,等了一个已经明白告诉他心意的人那么多年,你觉得他会是个真的左右不定的人吗?”

    东菱犹疑,再次矛盾起来。

    “我也曾想过他可能是怕在战场上有个万一,不能给我任何未来,可他后面那句话,如果是真心对待一个女子的话,真能能做到看着他另嫁,而毫无微词吗?”

    沈芙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道。

    “我了,其实你向我求证,倒不如等他亲自给你一个解释,到底真正的答案是爱的太深沉,还是就像你犹豫着不愿相信的那样,其实都能通了,到时便是再不能让你理解,你也能完全相信,那就是真的了。”

    东菱摇摇头,有点接受不来她这样的解释了。

    “我知道为什么你能理解他的做法了,因为你们都是能想到别人根本想不到的弯弯角角,果然不能和聪明人做朋友吗?感觉脑子里的筋脉都被碾压了,疼。”

    沈芙捏住她的脸,笑的如同得了糖的孩子,然后又把糖给了妹妹的大姐姐,安慰她。

    “不是我聪明,聪明,我未必有你想得开,不过是你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持豁达的态度,这点就是姜恕也及不上你,而我生在俗尘,长在俗世中,也看多了这样的恩怨取舍,所以比你明白一点这些东西的本质罢了。”

    “东菱,你对函表哥的心意也好,函表哥对你的真正想法也好,我都无法擅自给你下定论,好是不好,不过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函表哥有你这样的姑娘喜欢,是他的荣幸,表哥能遇到你这么个姑娘,更是他的幸运。”

    “同样,我也不认为他是那么个取舍不断的人,你如果真的拿不定他的注意,便暂且割下,别为难自己,是你的,无论时光怎么磋磨,总归还会来到你身边,谁也抢不走,或许那个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但属于你的答案,一定会以最真的姿态呈现在你面前。”

    东菱点头。

    “那我等着便是,我还真没办法相信,我看上的人,真的那么不堪。”

    沈芙笑。

    “好姑娘总会被眷顾的,相信我,战争不会持续的很久。”

    可战场风云,变幻莫测,谁能保证明天会怎样,这场她预测不会太久的战争,又会不会真的停止下来?

    就拿他们来,本以为经过这一路的折腾,伪装,潜行之下,起码道烽涌城前,他们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可随马车一晃,外面坐着的军师敲了敲车板,隔着车门给她们传递暗号。

    “有变,又来一波山贼。”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停歇,直接接连上门呀?这什么样的商贾经得住这番折腾?多少的家当都要被掠光了,难怪这一代都是商贾的死路,没人再敢走这条路了,以至于荒废的前后都没有人烟。

    她带了这么多人,如果不是非要走这条路探探水不可,无论多慢她也得走路避险。

    “歹亏我们不是商人,不然经过这番折腾,真得吃土回去了。”

    东菱念叨着,接受沈芙抓过来的一块白色面纱戴在脸上,而沈芙也随即用另一块白纱裹在脸上,边与她道。

    “所以,烽涌城要守,霍乱也要平,不然这一带的百姓安宁不了,只怕会生出更多为非作歹的平民来。”

    着便听见外面的动静,是闵钲赫化妆成的大管家前去交涉了。

    “敢问前来的可是惠善堂的于当家?”

    “哦?竟然有知道本大爷名号,还偏要走这条路的?是何来头?快快禀来。”

    两人微微掀开车窗往外面看,果然见到那位刚才还在林子里的地面上,见过的画上之人,当然,还有其人头上的那块莲花,果然是铁莲花?

    可再看那人,要比画像上感觉还要年纪一些,如果他与冯庆和丰锡同这两个南辕北辙的人真有什么关系,那恐怕也是他们的辈了,而与那两位一个在朝为官做事滴水不漏,一个绿林豪杰,粗狂却有原则,这个人的心思和戾气,都可以都写在他的脸上了。

    倒是可惜了他那张明明胡子拉碴,却难掩其本质英挺容貌的。

    “这于陵冯庆丰锡同与铁莲花的关系必须得查清,我觉得如果要平卢山越一带匪寇,这些关系必须得搞清楚才有突破点。”

    沈芙打定这个主意,却给旁边的女子拽了拽袖子,同样低声道。

    “平陵,在这些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想办法先糊弄过眼下这关才行,我觉得即便是军师也未必能让这些人空而来空而归,这人不只是戾气,还明显习惯了杀人,也不喜欢压制自己的喜好。”

    沈芙慌忙再去看外面的情况,果然出事了。

    “在这之前你先答应我,待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头,乖乖做你的大家闺秀,而我是你的姐姐,一切都由我担着。”

    东菱有些不太满意。

    “你又这样,分明来让我帮忙的,结果只做旅行了。”

    沈芙严肃。

    “答应我。”

    东菱深呼吸,也明白她对她万一出点事的害怕,所以也不再胡闹。

    “好,你是姐姐,我是需要被你保护的妹妹。”

    沈芙这才放心,专心听外面的动静去了。

    外面,闵文生在那些刀子的威逼之下,应付的果然有些吃力了。

    他是军师,主要就是脑子和一张嘴巴呢!这些人不想让他话,倒是让他如何有用武之地?

    “于当家,有话好好,我们常年在各地行走,多少也是明白这其中的规矩,不是不愿意配合,您何必亮刀子?”

    于陵不过而立之年,一双浓眉大眼去是让他感觉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只是常年不修边幅,胡子都是胡茬,所以感觉邋遢上很多,而那浓烈的戾气团团凝固在他眉宇之间,便是能轻而易举就能看见的,也因此,他这个人让人看见就觉得不舒服,熟人绝对绕路走,所以问民生即便是面对他也感觉有几分棘。

    俗话秀才遇到兵,就怕不清呀?早知道应该直接请王妃来对付才是。

    “规矩?喝!看来你是遇到了姓冯的了,只可惜呀!你所的规矩是他定的规矩,你愿意遵守他的规矩是你的事,可到了老子的地盘就得听老子的,老子要你全部的家当就得要全部的家当,没有家当,命留下来。”

    着刀又架在他脖子上,让闵文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他阴怵的还有别的念头。

    “而你,要将你们的身份,目的,都交待完毕之后,留下所有值钱的东西,本大爷再给你个选择利落死法的会。”

    闵文生着急了,像个无辜被威胁的半百老人。

    “别呀?我们能有什么身份呀?不就是一行靠走运一些地区特产活命的商人吗?我们在其他地方即便遇上强盗,那也是只图财不图命的,你们这可好,就没打算给人留活路,俗话每行都有规矩,这坏了规矩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