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当场又和表哥闹翻了?
“白旷函,我喜欢你,就像五哥喜欢平陵那样的喜欢,可以一辈子的,你愿意与我先定终身,战争结束后回来成亲吗?”
那时候白旷函的反应和沈芙一样的,不!她觉得应该还有些是不一样的,沈芙是纯惊异,对于她这种貌似反常行为的意外,而那个男人完全的愣住了,似乎一点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事。
那个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或许他对她的好,只是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姑娘温柔的方式?
“那个,你不用觉得你是臣子我是公主有所犹豫,我既然了想要的必然是你真心的答案,如果不能,如果你不愿意,我也能保证今天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不会因为懈怠公主而获罪。”
“不是!”
白旷函阻止着她对他的沉默的理解,慌乱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是她再次确定一件事,自己或许真的做了一件最不应该的事。
“东陵公主,你现在,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东菱给他这反问问的心头恼火了,想着自己本来就是做了很大的勇气,才借着他出征前的入宫面圣冲过来和他谈这些私事的,他可好,直接告诉她她自己的行为不理智?他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这些是不理智的行为?
“我比谁都清楚,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她猛然大怒的上前,白旷函被她突然来的脾气吓的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而她今天好像被他彻底的激怒了,一点都不想收敛,一点也像平时那样豁达,步步紧逼,愣是想让他明白她现在的清醒。
“白旷函,我你这么大的人了究竟能不能听懂一个姑娘的话?我我喜欢你,要和你一辈子,可以成亲的那种,没有生病,没有喝醉,没有胡言乱语,你成不成就给我一句话,成便是皆大欢喜,不成本公主也不强求你便是,至于这么乱七八糟的这些回避吗?到底能不能给个答案?”
“不是”
退无可退,猛然撞到后面的芙蓉花树上,他身上的盔甲撞出了一瞬间的哗啦,这声音也将他的神智彻底撞回来,平复心神,可发现近在眼前的如水芙蓉,清冷绝丽如镜中花水中月的姑娘,根本是无法平复下来的。
伸,他将人推着肩膀退回一步开外,他这才从树上站起身子,花树晃动,落下一树花色,一瞬而过掩了她眼中的水雾,也迷了他的眼,可心神定下来的那一刻他也知道,如果凭一时感情用事的话,这个姑娘必然可能承受更大风险,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公主如此心意,旷函受宠若惊,但大敌当前,实在不宜儿女情长,现在大蜀的战事已经迫在眉睫,而且具臣所知,危险不亚于当初陛下新登基时的藩王谋逆,前途实在未知,公主若真有心,可否待旷函大胜归来,再给你这个答案?当然,如果时间太久,是个十年八载了无音信,公主也不必再等,可另寻新欢,择期待嫁,旷函不会有任何埋怨微词。”
他的礼貌有加,却让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表白,也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勇气,全用光了,得到的,却是一个这样让她,怪也不是,继续等待也不是,充满疑问的答案。
“你,不喜欢我?”
白旷函犹豫了一下,眼神闪躲,到底还是没有再看她,只退到旁边一步,对她恭敬行礼。
“请公主谅解,臣现在不能给公主任何承若,也给不起。”
东菱心凉了,从知道喜欢上这个男人开始到现在,才清楚的意识到,他除了温柔和可靠之外,还有让女人更失望的东西。
“白旷函,我本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起码也应该像五哥那般,喜欢便是喜欢,即便你拿刀子捅他,他依然以温柔以待;不喜便是不喜,即便你是天仙绝色,别人眼中的两人绝配,他依然不会另眼相看分毫,原来你不是。”
她声音比刚才冷淡了很多,却听不出怨怒,好像恢复成那个和他不太熟,也无须这些隐藏的人一样。
而白旷函承受着她如刀刮骨的指责,竟然能不动分毫。
“原来你和那些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男人一样,左右不舍,便左右为难;本宫已经了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至于又是儿女情长又是家国大义来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吗?”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如果之前的表白是出乎意外的震惊,那现在的指责,便是对自己看上的男人如此让她失望的怨憎,与气他相比,她好像更怨憎会对他心动的自己?
这算怎么回事?
“白旷函,本宫不需要你的什么好意委婉,也不需要你的什么善意拒绝,本宫既然冲到这里和你摊牌了,也就不怕你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可你却以战事来事,还什么另行嫁娶,没有微词?你凭什么有微词?”
面前一直没有抬头的人微微颤了一下,到底没有其他动作,东菱继续道。
“什么另寻新欢,本宫了,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你这个新欢还没成为本宫的,如何让本宫另觅新欢?若真有第二个能让本宫愿意嫁的男人,那也是唯一一个,你那时定夺算个本宫看错的男人罢了,何必给自己多做脸面?本宫不当误白将军您保家卫国便是,将军好走,本宫不送。”
沈芙更为讶异。
“所以,你当场求婚完,就当场又和表哥闹翻了?”
东菱十分无力的点点头,然后可怜兮兮的向她求救。
“平陵,你一个男人对女人真的有心思的话,会出让这个女子另嫁的话来吗?他哪怕就是暂时无法给我答案,不能给我答案也成呀?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可他出后面让我另嫁,还绝无微词的话来,他他是真心的吗?或者,真的是我误会了?他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喜欢我?”
沈芙扶额,彻底服了这平时聪明,关键时刻敏感过头的姑娘了。
“公主殿下,这事吧”
她纠结着,烦恼着,最后还是决定个人事个人解决比较好。
“我觉得还是等战事结束了,让大表哥自己和你解释才最合适。”
东菱讶异。
“你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沈芙摇头。
“倒不是不懂,这事吧!怎么呢?因人而异。”
她和她仔细来讨论她这个节症的本质。
“这样吧!比如同样一件事,在不同的人来面对,如果是姜恕,就像你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我和他面对这情况,我在出征之前突然向他表白的话,他绝对会自己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死在战场上,也会拖着我一起,先定了终身再。”
东菱想了想自己那哥哥的在感情方面可以极为自私极为阴暗的性子,点点头。
“这很是他的做派。”
沈芙话锋一转继续道。
“可同样的问题,在我大表哥那种性子而言,却未必会做这样的事,东菱,你能理解吗?这个世界上是有一种人,他人的幸福与安全,是远比自己的渴望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