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主弱而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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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济州冷笑。

    “所以你们发动战争,所以一旦入关那番杀伐?将所有知道你们真正行径的人,哪怕是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善越冷然。

    “历史,只需胜利者书写即可,无需旁人见证。”

    沈济州愤怒。

    “尔等是怕自己的恶行遗臭万年,是怕后世终有一天被后人讨伐,你拿蜀国和刺渊比?蜀国当时灭前朝时是前朝气数已尽昏君无道,不给人留活路之时,而蜀君,显然是已经担心自己等不到那天,急于求成以至于走火入魔。”

    善越却笑他天真。

    “刺渊国君年事已高,若是姜恕顺理成章登基,倒也不可,可惜,姜恕退居摄政王之位,而将储君之位传给一个八岁儿,主弱而臣强,尔等以为,刺渊的太平,还能维持到何时?”

    沈济州只道。

    “本将只知,本将在一日白家在一日,摄政王在一日,大蜀也好,大凉也好,休想踏越雷池。”

    善越连连摇头。

    “可惜了,一个伏虎之将,却是甘居人下之人。”

    沈济州警告他。

    “少在这挑拨离间,臣归臣,君归君,君有君道,臣有臣道,有何遗憾?”

    他仔细看着他的处之坦然,眼睛微眯,揣测道。

    “之前我就觉得,蜀君未免过于狂妄自大了,凭着那一帮乌合之众便想进犯刺渊?此番尔等入了冀州城本将才发现,原来不是本将成功将猎物诱入圈套之中,关键是,还有一双推他们入陷阱,果然,这些人在大蜀境内让蜀君头疼,便想借助战争的名义让他们来送死吗?借由刺渊的,为他除去祸患?”

    着不由好笑摇头。

    “先前世人还只道蜀君无能,让这么多部族首领压在头上作威作福而不敢吭声,合着是闷声静待时呢?这招倒是用的极妙,发动刺渊的战争,让他们全都来打刺渊,刺渊若是有将可用,他们死在战场上,死多少,便是为他解决了多少麻烦,若是刺渊因为君忌臣而无将可用的地步,这些人将刺渊打下来给他,更是好事,到时他最多只需担个恶名,处理的好一点连恶名都不用担,便可直接得个资源辽阔的刺渊江山,如何都是他赢,而你看似云月家族的幕臣,却是受命于蜀君的臣子,看似在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上,却是推动着这一切的那双推,好计策,刺渊疆土成了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香肉,刺渊的国君,刺渊的臣子成了你们的棋子,而刺渊的百姓则成了你们要牺牲品。”

    善越摇头,颇为遗憾道。

    “可惜呀!我主到底还是看了刺渊,烽涌城被破,单单是沈将军你便利烽涌城的信息将我军大败,死的不仅仅是各族的首领,还有他们中至关重要的兵马。”

    着他连连惋惜。

    “我虽想借尔等之除掉这些鼠目寸光之人,却是极为需要他们的人马的,所以呼延部落可以败,却不能全军覆没,可刺渊让呼延部落两万人马,一夕全灭,不留余地;二后方各集团军组成大军以强势逼迫你后退,他们想要拿你的人头立威,我要借你的除掉这些麻烦的头子,借整顿军务,让集团军彻底成为一支刀口对准刺渊的军队,可你”

    他再摇头,疲惫不已。

    “我愿意为,你只是利用烽涌城大蜀被破的消息打的我军措不及,现在看来,在京城,刺渊帝将烽涌城的使臣派出的时候,我军便已经处于被动的局面了。”

    沈济州现在心情没有刚才那么差了,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讥嘲将他们当做刽子的此人。

    “终于发现了?”

    善越点头,整个人瞬间给疲态席卷。

    “我们愿意为,有了那么多年的准备,又有了刺渊国内精确的布防图和地形图,就算有些年头,地形图还不至于到面目全非的地步,可地形图也好,军事布防图也好,在战事开始的时候是于我军所向披靡,可当刺渊已经意识到的时候,怕是就已经不给大蜀留有余地的。”

    他盯上面前的年轻人,此刻毫不掩饰其中的怨气,幽幽道。

    “你们在出征之前便已经做了准备,而我们从刺渊皇城得到的消息,在之后都是经过你们筛选和利用的,然后你们再利用这些消息来反击我们,还不至于让我们太早的惊觉出来以至于打草惊蛇,退兵回蜀地。”

    沈济州冷然。

    “自然,你们无辜破我国门,杀我百姓掳劫我财务,哪有打了就跑的道理?当然要留下让你们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难忘的教训,不然,我国受你们残害的将士百姓,死的何其冤屈?”

    他是他们从出发前往前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给他们留有活路了,其实是还没出发的时候,就是没打算让这些人潇洒而来潇洒而去的。

    血战,必须要血偿。

    所以当时分工,沈芙设局的时候,或许沈芙的局不是杀局,可利用她布出来的局,造成杀来反击,对于久经战场的人来,实在太容易了。

    “所以,不只是冀州线,就连渊洲,现在真正的情况也很危?”

    沈济州冷嗤。

    “你呢?”

    利用沈芙在宫里清理探子时放出的消息,再利用探子之,将新的假布防图,连同白旷函的白家军将这两线的敌人打的措不及落花流水。

    几番虚虚实实的打击之下,蜀军急躁不堪,也隐约意识到,或许是探子新的布防图有问题了,刺渊真正的布防图,或许是为了让他们上套来布置的,如此他们如同入了大森林的孩子,根本找不着路了。

    可即便知道了这些他们还是没有反击之力的,如果不撤退,他们还是处于被打的局面,可如果撤退,要再打到这里,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刺渊的军队如今就是一批追着他们来讨债的索命鬼,是不打算清晰放过他们的。

    “如果讲和”

    “大蜀现在有什么资格讲和?”

    沈济州将善越的话给打断。

    “有利可图时,问都不稳的就打进来,打也便打了,可大蜀未免太过将自己当回事了?两国之战,即便名不正而言不顺,百姓何罪?妇孺何罪?你们的当权者为了激励这群疯子一样的下进攻刺渊,竟然许下,攻下的城池百姓可以任由他们处置?当权者为权,将领不仁,同样对自己的士兵不加以约束,所经之地无不烧杀抢掠,现在打不过了想讲和了?哪有那么好的事都让你大蜀给占了?”

    善越确实不甘心的。

    “单单你在冀州城,杀的我军将士还少吗?’

    “我动你大蜀国民一分一毫了吗?”

    “你”

    “合着阁下待君行事,大蜀军队踏碎我刺渊国门,可以为所欲为,却觉得自己不必承担失败后可能会承担的责任?别人的生命,是那么好践踏?别国的国君和臣子,是那么好利用的吗?”

    善越变无可变,只问他。

    “你想如何?”

    沈济州拔出今天带来的佩刀,善越冷然,他连最后发出一封陈情信的会也没有了吗?

    “就算大蜀军队是该离开冀州城的时候了,就算刺渊可以接受讲和,先将你们的军队在这里造成的损失偿还了再,毕竟当初染我刺渊百姓鲜血的,可不仅仅是先锋部队。”

    善越死心。

    “就算大蜀能打理一些杂物的人你也不愿留?”

    沈济州冷嘲。

    “你的身份可不单单是打理杂物,你跟着你的军队撤出冀州城,我还要废些脑子将冀州城以外的城池收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