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烧城葬军,以寄刺渊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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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中午,冀州城城门上多了个善越的人头,城中剩余的蜀军再也无法回缓,完全给恐惧笼罩。

    这冀州城如今给他们里里外外都翻了多少次了,确定无一刺渊人之人,更别军营主将之类,可有着重重防卫的代理将军政务的善副将,还是一命呜呼,脑袋被钉在城门之上,而钉这颗脑袋箭上帮着的,正是刺渊兵马大将军亲自落笔的告诫书。

    “黄昏之前出城,敢有违者,烧城葬军,以寄刺渊亡魂——刺渊兵马大将军,沈济州留。”

    见字者,无不纷纷逃窜,仅剩的几个将领也无心以鸡蛋碰石头了,仅剩的两万人,几个时辰之内,没到黄昏,人去镂空。

    现在对于他们来刺渊军队就是追着索命的恶鬼,迟了一步,很可能就是无命回乡的异国怨魂。

    他们本以为撤出冀州城,再盘踞冀州城前面莞城一代,只要刺渊军队敢打过来,他们借助莞城城池的布防,依然能够搬回一局,却是如何也没想到,刺渊军让他们撤出冀州城,是为了在冀州城外与莞城之间设伏,打的他们措不及。

    本来就是惊慌逃离,又被打的措不及,这些蜀军最后连莞城也弃掉终于逃脱,却是兵将散勇,被当初他们强行留守下的,为数不多的士兵嘲笑到家的。

    可因为继呼贺军团之后再次的大败,他们也确实在没脸争执下去了,反倒被这些人安排。

    “已经败到如此地步,想来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吧?你们想不想一雪前耻?”

    剩余的两个部将,狼狈的脸上的灰土还没擦掉,犹豫了一下,这才反问这些人。

    “如何雪耻?”

    那头领给他们一封密函。

    “都在这里,如果你们能够完成任务,便是功垂青史的大功一件,可如果完不成,你们便是连最后生还的会也没了。”

    两个部将,加两个副将,面面相视,自是明白这是形同送命的任务,可如果他们不接,刺渊军队收复莞城紧接着就会来攻打这里,以他们之前对付这些人的方式,如今也一定会被他们推出去做炮灰,同样活不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起码,明天还有个生的会,而且,只要这次成功,他们就能反败为胜,荣耀回归,而不是现在就算逃了,也没脸回家。

    于是,他们同时同意。

    “我们答应。”

    一如所料,在冀州城耗掉的大部分军力,让他们无法固守剩下的城池,沈济州再收复失地,可以是顺利很多。

    冀州线,除了最后的防守冀州城,前面四关,如果真的一路打下去,而不是先利用烽涌城,消耗掉蜀军在冀州线过多的兵力,攻城将会是一场艰巨战。

    而反之将这些大家族的军团消耗掉之后,剩下的仗,就好打多了,因为蜀军内部军心不齐,在有兵的时候想着排除异己,而在想支援的时候,却因为战线拉的太开,而无力支撑。

    若是集结人马专攻一线,很可能就会被刺渊三线齐齐围攻的局面,如何都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而僵持之下,他们也是败,但是,起码能争取一些时间,晚点败,所以他们反之不再坚守,毕竟以他们如今的人马,坚守也是守不住城池的却反过来骚扰刺渊的军队,让他们不得安宁。

    当白旷函和沈济州的两路大军,打的比之前还要顺利,地区也越来越快收服,却捉不到那些贼军,总杀不完的时候,白旷离和沈济州同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是我大意还是蜀军还有阴谋?城池一路收复下来,而那几个之前从冀州城逃跑的将领,和他们一行的部族,我们一个没见。”

    赵清月道。

    “他们攻城失败,又弃城潜逃,或许已经逃回蜀地了也不一定?”

    沈济州摇头。

    “蜀军有一条军令,逃兵是会殃及家人的,所以他们即便是输了,也是不敢逃回蜀国的。”

    “那,会不会是别的国家?毕竟现在三不管的地带还挺多的。”

    沈济州再次摇头,问旁边的年长将领。

    “和将军,你与蜀军长久打过交道,一般像从冀州城逃跑的那些人,如果回到自己的军队,会被怎样处置?”

    和将军想了下。

    “这得看什么情况,比如现在大蜀军队急需用人的时候,很可能让他们戴罪立功,再差点的情况就是直接丢到前线来打头阵,算是送死了,然后给后方的军队争取来时间,能在这样不利的战局中还能活下来的话,基本上算是洗刷了之前的耻辱,然后不缺人的情况下基本就没一点活路了,会被立即处死以儆效尤的,我们既然一路来没有在前线碰到他们,想来是另做他用了,第三种不太可能。”

    “糟糕!”

    沈济州心慌起来,其他人不明。

    “大将军是担心这些人会成为最后影响我们的隐患?”

    “如果这些人的目的只是我们,我倒是不怕他们,迟早的事,将这些骚扰我们的军队解决完,自然有办法将他们给调出来,可如果他们不是来冲我们,而是”

    赵清月猛然警过来。

    “冲着我们军队的弱点而去,可能就真的让他们有会起死回生。”

    沈济州立即到。

    “立即联系其他两线。”

    如果是冲着弱点的话,离他们战线最近的无异便是烽涌城,烽涌城的话,即便是沈芙,也不能能完全镇守的住呀?何况烽涌城如今虽然内患已解,可外强还未平,她那点兵力,即便有闵文生和关路亥在,倒是如何以那点兵力,对付整个卢山越的土匪,和那些偷袭而去的蜀军呀?

    而去蜀军在三线前方吃了败仗,势必要在烽涌城讨回来的,可烽涌城里现在镇守的,却是如今他们至关重要的亲人呀?还是一届女流,真出事了,即便这场战争最后他们能胜利了,却也是和败别无区别的。

    “也给烽涌城发消息,不管能不能赶得上,都得让姐姐做足了准备才行。”

    “是!”

    部将立即先飞鸽传书了。

    沈济州心头依然慌乱不已,却还是努力让自己平和着下来。

    “既然那些人可能已经绕到后方去的话,留下的这些人的目的就明确了,他们是为了缠住我们这些人,从而忽略掉烽涌城的关键。”

    可是眉宇间已有冷然的决心,已经镇定下来。

    “可他们能缠得住吗?想断我后路?得看有没有那个实力才行。”

    虽然打仗到今天,如果因为他的决定有所闪失的话很得不偿失,但这些已经阻挡不了他要回去支援烽涌城的决心了。

    前线的失地他要收回来,家人,他也不要丢,蜀军想乱他心神,他偏不如他们所愿。

    同一时间,天险关的寒气时节已过,姜恕早已等的不甚耐烦,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准备就绪,当又一个黑夜降临,天险关上流水域激流之中,连连两艘头尖而锋利,身平如剑的的船只,顺流而下过天狼关,直入第一险城池。

    姜恕的大军潜伏在暗夜之中,眼看着那两艘如同巨大利箭的船只从自己面前穿梭而过,直接突破本来就怕伏兵从水域而过,所以在两岸驻守的第一险蜀军士兵防卫线。

    “王爷,现在不支援吗?”

    解忧有点着急,姜恕却是稳如泰山,眼看着那精心打制的船让蜀军毫无招架之力,依然在前行着。

    “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