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之后几天,朝堂上一直都很平静,因为丞相一直都卧病不起,这朝堂上没了丞相,倒也安宁了不少。
有多数大臣极力鼓登太子登上皇位,扶风只做壁上观,太子一辞再辞,明日再三辞,便可光明正大地登上皇位了。
下朝的时候两人同行,扶风一直都沉默不语,太子只:“一起去太子府。”
“嗯。”扶风应了太子。
再三辞后,闭门不见客三日有余,即可登上大宝。
到时候
就是自己和安宁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扶风上马,脑中想着的还是离开京城的事,太子偏头看去,自是能看出些来,嘴角边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来,可却是拿扶风没有任何办法。
当扶风真的打算要走时,他是没法拦住的。
两人打马到了太子府,直接就去了书房,这刚坐下管家就来报礼部侍郎来见,太子不见。
扶风在旁没有什么。
此刻就是要避嫌,并且
自己也该快些回去,也不能耽搁的久。
“殿下,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扶风的?”扶风躬身问。
太子听见这话下意识地就捏了一下拳头,只:“你明日开始称病闭门,不要卷入到其中来。”
扶风听了,只“是”。
太子又不话,扶风就一直站那,刚想开口,太子却又:“等我登上皇位了,扶风你、你是不是就要离开这里了?”
“扶风曾和公主过,待大秦安定,自是离去之时。”
“嗯,大秦是快稳定了。”太子喃喃道,眼睛木愣愣地就盯着面前的扶风,似乎是在看扶风,却又像没有在看扶风。
“殿下若没有其他吩咐,扶风这就回去了。”扶风此刻只感觉心头有些慌闷。
她想能快些离开时最好的。
外面门被敲了俩敲,却听外面有女子声音道:“殿下,妾身能进来吗?”
是刘雁舟。
扶风听见这声音,都不自觉地捏起。
“进。”太子却是不避讳。
门被推开,刘雁舟自是先看见扶风,朝扶风行了个礼后朝太子:“妾身已吩咐膳房的人备好了酒菜,就等殿下您了。”
“那扶风就先告退了。”扶风见此忙拱道。
“不,这宴席就是为你而设的。”太子起身抬叫住扶风,轻嘘一口气,“不日你就要远离京城,就当你我二人叙叙旧,关于安宁,我也想吩你些许。”
“安宁是扶风妻子,扶风自是会好好对她。”起安宁,扶风眼里都多了几分柔情,太子却:“除了今日,我想,我已经找不到别的时间了。”
“可是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扶风理应避嫌。”扶风忙。
太子却:“自明日起,你就称病不上朝,自是避嫌了。”
扶风嘴角一抽,发现太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用自己去担忧别的什么。她此刻也不过太子,一瞥眼却是见刘雁舟言笑晏晏,更是不好什么,自是只能如此应了。
“既是这样,扶风吩咐下人回府跟安宁一下。”扶风着就要提步出去,后面刘雁舟却:“将军无需烦心,妾身已派府中厮去了。”
扶风听闻此话回身,却见太子已走到了刘雁舟身后,搂住了刘雁舟的腰身,两人脸上都有着笑意,是早已安排好一切的模样。
今天这酒席自己是不喝也得喝了。
“多谢侧妃娘娘。”扶风拱,心头百转千回,就这些日子看见的
刘雁舟过得不错。
这辈子有过交集的几个女人中,只有刘雁舟,是自己心中最为愧疚的,她好,自己才能心安。
现在
也能心安了。
太子和刘雁舟在前,扶风就跟在身后不远处,三人一起到了花厅,那儿早已摆好了饭菜,扶风和太子落座,刘雁舟却是就在一边站着。
扶风见了此番模样皱了一下眉头,朝太子看了一下后却又把自己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自己要是了话,只怕
太子朝刘雁舟:“这里不用伺候,你身子不便不用伺候,下去吧。”
“是。”刘雁舟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扶风痛饮一杯酒水后搁下了杯子,只觉得有些晕眩,看着面前的太子:“扶风还记得当初大婚的时候,殿下和扶风的话。”
“本宫和你了什么?”太子挑眉,看那模样是全然已经忘记一样。
扶风笑了:“您,只有那一个妹妹,安宁自幼顽皮,现在成了将军的人,还望将军好好待她。”
太子听了这话也笑了:“她是我的妻子,自是捧在心里,如珠如宝。”
大婚那日,两人都没好脸色,却是不曾想,最后却能坐在一起。
“现在你你要带着安宁走了。”太子低声道:“就当是再为妹妹求一份安定吧,你带走了她,我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殿下要扶风的誓言?”扶风皱眉,只感觉先会饮下的酒水此刻在胸口处闹得慌,想也没想就举起右来:“扶风在此发誓,有扶风在,定不让安宁有所损。”
“做不到让她不再委屈?”太子低声念叨。念完却是自己都都笑了出来:“我怎么能这样要求你?我自己也做不到。”
扶风杵住了额头,却也听见了这话,嘴角微扬,只:“你做不到对侧妃?还是别的女子?”
“事情早已过去,就不用再理了。”太子摆摆。
当初刘雁舟进府,竟是多了几分玩笑的意味,毕竟,这谁也不知道会成了一番闹剧。
“我不能保证让安宁不再委屈,可是我能保证她在面对我的时候,能做到有恃无恐。”扶风声音低了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太子,问:“殿下可知道这是为何?”
“有恃无恐?”太子一时不觉,随了扶风:“这话是是意思?”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扶风嘴角微勾:“所以,安宁在面对扶风时,总能有恃无恐。”
太子一愣,嘴角几动,却是不出话来,盯着扶风,眼神微动。
这被偏爱总是有恃无恐,那
得不到的,就总是贼心不死了。
想到这里,太子勾勾唇,朝扶风问:“你可知这后半句是什么?”
“后半句?”扶风已有些迷糊,扬长脖子问:“什么后半句?”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总是贼心不死。”太子声音有些低沉。
扶风眨眼,更是觉得头晕,可是心头却一直“砰砰砰”跳,有种不知名的慌张,就在此刻充斥在她的脑中,在倒下去之前,只来得及问:“什么是、是得不到的?”
太子。
他是太子。
只比天子低一阶,这一直以来,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可是
她却听不到太子要的话。
扶风跌在案桌上,太子捏着酒杯,却是又喝了一杯,目光一直都盯着扶风,眼里有着嫉恨,有着愤怒,有着隐忍,还有几分复杂的情愫。
“得不到的红衣女。”
他。
他像是发泄一样,又猛地喝了几杯,却是把自己呛连连咳嗽,“咳咳咳咳。”
“我一直都怀疑、怀疑那个人是你。”
太子猛地把里的酒杯砸在了地上,全是气愤:“为什么要骗我?如果安宁怀孕我就不至于再怀疑你!”
这花厅里没有人,只有太子一人在吼。
“如果我这次又发现自己错了呢?”他站了起来,却有些摇摇欲坠,不知道是自己不能承受或许即将面临的恐惧,还是因为酒喝多了站不住脚。
他一步一步,走到扶风的面前,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扶风,伸就要去拉,可是这醉酒的人,根本拉不起来。
哦——
不,不是醉酒,是被下了药的。
太子想起来,伸一拍自己光洁的额头:“怎么给忘了?”他伸去圈住了扶风,努力地使把劲才把扶风给抱了起来,眼前有些迷糊,他走路却是更摇摇欲坠了。
花厅背后就是他的院子,早就已经吩咐了人下去,所以太子抱着扶风一摇一摇地进了自己的屋里,还不忘把门一脚踢起来。
却也是如此,没有把扶风抱住,直接就摔地上去了。
“嗯”
被不心丢在地上的扶风哼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太子跌趴在扶风的肩头,忙起身,就怕把人给压坏了,急急忙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扶风与自己有不同之处,他——
太子伸就朝着扶风的喉咙处摸了去
是软的。
太子的酒就像是一下子醒了,全身上下都冒起了毛毛汗来,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就在旁边的扶风,明明此刻有百种方法能让他立刻验证扶风的身份,可是他却没有勇气伸去。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走,他却还是在那坐着。
夏天,有些热。
此刻他只觉得那汗珠更是密集,从自己的额头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地板上——
“滴答!”
“滴答!”
“滴答!”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
太子就像是一瞬间被击败了一下,猛地拉起扶风,猛烈地推搡扶风:“明明就是我梦中的红衣女子,明明就是我找寻了好久好久的人,明明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走动着,可我还像个傻子一样!”
他被骗了?
安宁其实一直都在为她打掩护?
自己的妹妹
自己的妹妹也在骗自己。
他无力地放下,扶风再次跌在了地上,可是药效却让她起不了身,并且没有任何的知觉。
“骗我。”太子脑中只有这个词,脑中一直都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掀开他的衣服!”
而他,也这样做了。
他伸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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