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了问题

A+A-

    出了问题

    听到沐鸢歌如此嘲讽,杜尚书是个聪明人又不怒。已明了,方才他听了家丁禀报沐鸢歌打上门来,还将家丁按在地上起不来,都觉得简直是痴人梦。

    “不妨沐姐先放了家丁,毕竟沐姐是大家千金,如此有失风范。”杜尚书倒是不急着与沐鸢歌切入正题,只是与她周旋。

    沐鸢歌见他这般态度,自是也不急了,想必对自己的来意也有几分明了。

    放开了那家丁后,沐鸢歌倒是懒得了解杜家的规矩,自顾自的走进大门,直冲大厅而去。

    家丁有几分愠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反倒是杜尚书,始终保持着他那一副严厉的模样,倒没能看出怒气来。

    “不知沐姐此番前来,有何贵干?”这些日子,沐鸢歌与李婉儿之间的斗争他早已听了几个来回,对面前的女子,他自是不能觑。

    “杜尚书,严重了!贵干谈不上,我外公唐国公近

    日卧病在床,听闻前些日子他来您这喝过茶,便到这儿寻找疑问。”她脸上依旧一副冷冰冰,只是话时才抬抬眼皮看向杜尚书。

    杜尚书眯起几分狐狸的眼睛,老脸上带着笑容,语调却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沐姐这是何意?莫非唐国公生个病都要怪到我兵部尚书这来?这未免不合情理吧!”

    “合不合情理,你了不算。”沐鸢歌放下中握着的茶杯,抬起眸子直视面前的人:“叫旁人出去,不妨我们单独谈谈。”

    杜尚书盯着她,虽然脸上有瑕疵,可那双眼睛不骗人,是有备而来的果敢,沉思了片刻,随即摆摆叫下人都下去。等大厅里只剩他们两人这才开口问道:“何事?”

    “杜尚书,不知您的兵练得如何?”沐鸢歌挑眉,向身后的靠椅靠了靠,做出一副主人的模样。

    这举动引得杜尚书蹙眉,隐隐有些不快,才是回答道:“一切按部就班。”

    “按部就班么?带我去训兵营看看。”沐鸢歌语调

    随意,却带着些许的命令。

    杜尚书也训了一辈子的兵,一向是他命令别人,如今却被别人反过来命令,只觉得心中阵阵不快,吐了一个冷气:“训兵营乃是兵部重地,岂是你一个丫头看就看的!”

    “怎的,杜尚书是需要我这就去找皇上要特令?若非心虚,怎不让我去一探究竟?”沐鸢歌早已料定他不乖乖配合,也不用再兜圈子了,话也变得咄咄逼人。

    “一探究竟!有什么可探的!”杜尚书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气得拍案而起。

    沐鸢歌瞧出有异,兵部尚书私自征兵一事,并非是随从的危言耸听,而是先前在原主的记忆中曾偷听到沐家主过,就连唐国公后来也有意无意的跟随从提起过,若不是真有此事,怎会被如此乱传。

    “杜尚书不必气恼,不过是瞧瞧训兵营,若当真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瞧见,我自是不会强行去看。罢了!”沐鸢歌故作{要走,这些久经沙场之人,往往最是血气方刚,听不得激将法,但未必会带她去见真营

    。

    果不其然,杜尚书在她的意料之内喝住她:“站住!何来秘密一,你要看,便看个仔细!”

    话音落地,他便朝着殿外走去。

    沐鸢歌自是乖乖跟上,同时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查看着哪里可能会藏兵。

    很快,杜尚书便给她带到了一片后山空地。

    这空地上站着几排服装统一的年轻男人,中拿着长剑,在指挥下挥来挥去,顶着烈阳,看起来辛苦至极。

    “就这些人?”沐鸢歌试探的问道,这些人数约莫就是每年的征兵数,她并没有查过详细的资料,只能得到一个大概的数字,这人群虽并不浩大,但也绝不稀少。

    杜尚书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当即便嗔怒道:“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怀疑我私自藏兵?沐姐,你此行若是专程来引起杜沐两家仇恨的话,便请回吧!”

    沐鸢歌又瞥了那阵容一眼,这后山空地虽大,能够供人训练的平地却不多,看这规模,若是想要藏兵,

    定不会再藏在后山,再询问也问不出什么。

    “多有叨扰。”沐鸢歌向他做了个揖,虽不知这点尊敬还能坚持多久。

    她刚走出尚书府,便于急匆匆赶来的百生撞了个满怀。

    见他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沐鸢歌突然心生不妙,连忙出声问道:“外公出事了?”

    “是!前辈快随我回去,国公情况不妙!”百生一个劲点头,生怕沐鸢歌看不懂,他来时骑了马,但由于只他一人,所以也便只骑了一匹,“前辈先上马回府,我随后便到。”

    虽沐鸢歌理解百生的意思,可她着实尴尬。

    “我不会骑马,你恐怕得与我一同回去了。”沐鸢歌将目光撇向他,眼神中也尽是无奈。

    闻言,百生的脸莫名刷一下红了起来,但时间由不得他害羞,也只得先上了马,将递给沐鸢歌,一并将她也抱上,这才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国公府。

    尽管一路上他的脸都滚烫至极。

    驾马的速度自然是要更快些,不足半个时辰,这二

    人便赶回了国公府。

    沐鸢歌匆匆冲进唐国公的卧房,却见他已坐起来,不住的咳嗽。

    “外公,你怎么样?”沐鸢歌问着,另一只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唐国公的腕,替他把起脉来。

    脉象并不平稳,按道理来,沐鸢歌的血才是这药的精髓,所以她每次放血都放半碗,解药应是大于毒药。

    可现在的脉象——分明是毒比解强!这不仅不合逻辑,反而诡异的出奇。

    “去,立即煎药!”沐鸢歌迅速吩咐下去,随即端来一只碗,动作一如从前将刀在烛焰上灼烤一二后,干脆利落割开了静脉。

    为了能更快放血,她这次刻意将口子割的大了些,自然要更为疼痛些。

    不多时便放满了一整碗血,沐鸢歌虚弱不堪倒在床榻边,向身畔百生吩咐道:“看着国公将这血喝下半碗,剩下半碗待药煎好,搅拌一并喝下。”

    “前辈你”百生接过装着她鲜血的碗,眸中又闪

    过一分诧异,“快,快扶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