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撩人的一笑：“姜总很会推卸责任。”

    姜飞现在是真的想见见那位设计师，想必是那位大师相遇过无数的丽人，才会把器人雕琢得如此刻骨三分。苔丝看看时间，面对这样的场面，不想再费神下去，微笑着看看姜飞，递过一个你懂的眼神；姜飞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微笑着和安红：“老板有老板的角度，你不能用一个打工仔的眼光来看，我晚上还有节目，先走了。”

    米卡奇和安红都笑了出来，苔丝在姜飞背后推了一把，两人嬉笑着朝木婉妙远远地做了一个势，就挤出人群，离开了舞厅；慕翠彤打通了姜飞的电话：“干得漂亮，姜飞，我一直弄不懂你和阿梅为什么没有进展，原来是因为苔丝，是不是嫌我们这些人年纪大了。”

    “这个。”姜飞猜到了慕翠彤是通过米卡奇来跟踪自己的，但是不清楚慕翠彤打电话的原因，支吾着：“慕警官，这是祝福吗？”

    慕翠彤直爽地：“这有什么祝福的，姜飞，不要想多了，注意回房间的路。”

    姜飞的摆在自己和苔丝之间，苔丝听得清清楚楚，用勾住姜飞的胳膊，却对电话那边的慕翠彤：“电梯、楼梯都不安全是吗？”

    “心无大错。”慕翠彤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苔丝明白了，洒脱地：“谢了，回到元望找你喝茶。”

    苔丝的大度，让姜飞发不出火来，更没有办法去问苔丝的想法，只能看着苔丝在上一按结束了通话；两人故意放慢了脚步，一直到三名记者跑了过来，拦在前面询问：“姜总，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舞会吗，我很喜欢，只是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想浪费时间。”姜飞得很着急，并没有急着离开，任由记者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一直到回答了十几个问题，看见几个人和保安一起过来，姜飞和苔丝才趁一起进了电梯。苔丝直接把姜飞安排在角落，自己背对着姜飞朝门站着。

    电梯缓缓下降，到了姜飞居住的十二层，两个人才笑着跑出电梯，却看见姜飞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挂着记者证的器人，械地点头：“我是阿波罗**报的记者，艾西森，姜总，我想采访你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个器人的等级远远不如安红、贝多芬二号，要是马丁教授的那个罗伯特不是驾驶器人，也绝对比眼前这家伙强。姜飞今天已经被雷麻木了，对一切见怪不怪，呵呵笑着：“有什么不方便，两三分钟的事情，这样吧，我回答你三个问题，完你走路，我进屋。”

    “ok。”器人艾西森认可：“第一个问题，你想念甄柏坚吗？”

    真的是器人不可貌相，遇见不会聊天的，姜飞一头黑线；苔丝拍拍姜飞的背，姜飞缓缓地：“甄总是我在业务上的领路人，曾经是我的半个导师和生意上的伙伴，但是现在不知

    道他的消息，我很挂念。”

    艾西森声音不变地：“听甄柏坚在诺亚方舟上，你会去看他吗？”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刁钻，姜飞不解地看着艾西森：“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这样的话，甄总看我毕竟方便，毕竟诺亚方舟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但是甄总可以随时来巴黎，或者元望市。艾西森，你和甄总有联系，可是他的我和木总一直没打通。”

    甄柏坚的情况都是从情报市场获得的，姜飞绝不会在这样的采访中承认自己有甄柏坚的消息，艾西森突然变成女声问：“卫氏百年庆典的那天，你在井上樱的电脑上点击了那些键？”

    姜飞寒从心起，这个问题看上去有些无聊，其实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会想到，自己按下去的就是一段密码；姜飞微笑着：“当时光顾得体会井上樱姐的余香，信敲击的键盘，一点印象都没有。”

    姜飞只感觉腰间一阵疼痛，苔丝的两个指头狠狠地掐着腰间的肉，只能叹自己命苦，艾西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谢了一声走了，姜飞和苔丝开门进去，没想到室内灯火通明，阿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看新闻，笑着：“我要工作，你们到卧室去聊天，反正里面什么都有，很方便。”

    苔丝嘻嘻一笑，拉着姜飞就进了卧室，顺锁上了卧室的门；姜飞换着拖鞋，苦笑道：“你何必气她？”

    苔丝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橙汁，递了一瓶给姜飞，自己打开瓶盖：“阿梅姐不会生气，她要是真生气，你这卧室就是表演的舞台，我们俩做什么都是现场直播；你，器人会不会谎，我的不是那种设定好的程序，而是在有了情感以后。”

    姜飞明白苔丝的意思，坐到床边喝了一口橙汁，让凉意和甜意透到嗓子眼：“在这方面，器人是人类的学生，完全是模仿人类，既然人类会谎，器人也会谎，只是谎的水平有待检测。”

    苔丝坐到了姜飞身旁，腻味地问：“你会不会谎？”

    “当然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比器人还差？”姜飞把双腿伸直，双脚放在厚厚的地毯上，伸出左揽住苔丝，懒洋洋地望着碎花的绒布窗帘，感觉很惬意；不过明天怎样，现在多少开始有些温馨的气氛。

    酒店的另一个套间里，一个星级器人正在发送消息：“试探姜飞失败，没有答案，是不是采取行动？”

    米卡奇看了皱了皱眉，回复道：“a506，大楼里至少有两个比你高级的器人，不能采取行动，等我指令。”

    米卡奇想到过这趟工作的难度，没想到是这种难度，一开始以为对付的只是姜飞，但是贝多芬二号和安红的出现，让米卡奇心生犹豫；器人不就是这样，程序决定表现，贝多芬二号与安红看上去那么时尚，仿佛器人中

    的靓男靓女，有谁能保证，他们在行动的时候不是同样的出色，那样的话，a506号星级器人十有八九会夭折在行动里。

    可是总部看着自己与a506联系，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看上去是把指挥权交给了在一线的自己，但是实际上是把自己摆在了火上面烤；行动成功了，自然是上面安排合理，假如出了意外，自己就是背锅侠。总部的那些人做事情未必干脆利落，但是在这方面是熟门熟路，米卡奇不由得看向对面的安红。

    安红就像一个平常的女孩，盯着舞池里舞动的人群，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曼妙的身体，引来一串串注视的目光；米卡奇顺着安红的视线看过去，牛仔南和虎妞也正在退场，金美琪送到公司门口，三个人有有笑，丝毫看不出什么异常。四个保安站在三人的不远处，基本上成了摆设，记者们已经开始自由地出入。

    音乐变成了快节奏，舞池里的器人们开始疯狂地跳舞，米卡奇晓得，这是一首疯魔般的曲调，大部分人别跟着节奏跳舞，光是听着就要发狂；安红脸上出现一丝厌恶的神情，站起来径直朝外面走去，有三个器人在通道上拦住了安红的去路，示意安红一起去舞池跳舞。

    安红直接喊了保安，三个器人无奈地退到一遍，眼睁睁地看着安红跟在几个人后面出了舞厅；米卡奇一时恍惚，瞬间清醒过来，大步流星地追到舞厅外面，已经失去了安红的踪迹。四部电梯的门都开着，米卡奇顺着走廊向楼梯跑去，依旧没有安红的影子；米卡奇走到窗口朝外面的夜空望去，无人的数量不多，几只黑洞洞的摄像头正对着整个走廊。

    一切都在某些人的掌握之中，米卡奇倏地站住，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闪现在脑海里，于嵪他们还有后；米卡奇只觉得一口恶气压在胸口，轻轻打开与于嵪的通话：“我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于嵪和慕翠彤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聚焦在米卡奇传来的视频上，空无一人的走廊；舞厅里音乐声在走廊上都能听见，走廊上突然就没有了人，于嵪低低地喊了一声：“注意。”

    于嵪只能提醒，他就是想出相助，也是鞭长莫及；米卡奇没吭声，眼光很快落在走廊的地上，一大堆银球滚动着从走廊的一个门后面滚出来，米卡奇笑了笑：“我现在有了姜飞的待遇，就看有没有他那么好的命。”

    米卡奇把一个镜头对准自己，满脸笑容，以至于慕翠彤都有些看不下去；于嵪喝道：“快跑，不一定是对付你的，跑到舞厅门的另一侧，不要进舞厅，那边拐角有一个货运电梯，在大楼外面。”

    米卡奇只有照做，以最快速度跑向另一侧拐角，不忘将一个摄像头摆在走廊的窗台上，正好能让于嵪看见舞厅门口的动静；米卡奇拐过弯，就发现自己不用跑了，二十几个人和保安都站在那里，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