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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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情吓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声音颤抖,慌忙把之前脱掉的衣服往身上掩。

    “我我”

    她结结巴巴到连一个字都不利索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他不是已经被她下过药了,怎么还会醒过来,这药不禁有催情的作用,还会让人如同醉酒一般神志不清。

    本来就没想着一定让应簌离去配合她,只要能脱了他的衣服,等他第二日醒来,发现她衣衫不整的睡在他旁边就行,可,眼下怎么和她设想的不一样。

    捂着昏沉沉的头,应簌离隐忍地捏了捏眉心,强打起精神坐起来,怒目而视着床下一脸狼狈的孟情。

    “今日之事,若是出去,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嫁人了,若非念在你是络儿亲妹妹的份上,我定将你直接扔到大街上去,让众人都瞧瞧你这份龌龊的心思。”

    应簌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满脸厌弃,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孟情此刻早就被吓懵了,她计划的不算不周全,特意找了孟橘络和她一道睡一晚,为的就是有这个单独靠近他的会,药的剂量她也下的很重,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没喝啊。

    她瞟了一眼那碗桃羹,心下一惊,那桃羹还有接近满满的一碗,他是吃了?还是没吃。

    面对应簌离的质问,她百口莫辩,但是她也不傻,若是不解释清楚,她就真的毁了,别再去攀龙附凤,就是再找个不错的人家怕都是奢望。

    “公子不,姐夫,你听我解释,我刚刚不是有意去碰你的,只是见你有恙,我情急之下才想看看你如何了。”

    “事到临头,你现在还在狡辩?你这副样子,我只要把他两人交过来,你到那时再好好解释,看看他们会不会相信。”应簌离冷笑道。

    孟情终于知道慌了,她此刻只穿着一件肚兜,亵裤也是刚刚才穿上的,比之赤身裸体也不差什么了,她满脸泪痕,无声的哭泣着,往前要去扒应簌离的腿,一边哭泣一边苦苦哀求着。

    “姐夫,姐夫我求你别出去,我是猪油蒙了心,我我实在是太爱慕你了,才会做出这件混账事,你看在我年幼的份上,不要出去,不要告诉我姐姐,我求求你,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到这一刻,孟情才觉得后悔,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的一切都是她一造成的。

    应簌离漠然的收回腿,还顺带一脚将孟情踢了出去,他用的力气不算大,踢不死人,却也将孟情踢飞了出去,孟情的后背砸在门板上,发出好大的动静来,接着便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迟迟也爬不起来。

    这动静已经不算了,隔了一间屋子的孟橘络也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一并醒的不止她一个人,住在隔壁的遥祝早就醒了。

    孟橘络醒来之后没看见孟情人,心中就觉得有些奇怪,还有那巨大的声响,她不明所以,只是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便穿上鞋出去看个究竟了。

    声响是从应簌离的房间里传来,她去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在应簌离门口站着的平遥祝。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进去。”孟橘络疑惑道。

    平遥祝是最先醒过来的,他甚至还听见了孟情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砸到门上的声音,这个声音,孟情却还留在应簌离的房间里,他光是猜也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样的戏码他从前见的并不算少。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看见了孟橘络,更是替里面的人觉得难堪,当下只是苦笑着,“你进去看看就清楚了,你先进吧,我去恐怕不太合适,还是先回去吧。”

    那样的场景谁见了都会尴尬,他还是不凑这个热闹,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听平遥祝这样,孟橘络还是有些不解,不过已经来不及问那么多了,她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门没有插上,很轻易的就被她推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完,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因为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和她睡在一起的孟情,而且,此刻的孟情除了一件肚兜和亵裤,什么都没穿,这在古代,就可以成是全身赤裸了。

    呼吸都停掉了一拍,孟橘络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里面的应簌离,见他除了发丝有些凌乱,面颊红润了一些,衣服都还是整整齐齐的,这才稍微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再看向孟情时,眼底已变成了一片清明。

    刚刚发生了什么,不用谁,她已经猜到了。

    为了孟情的最后一丝体面,孟橘络进屋之后关上了门,帮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裙。

    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孟情哭的梨花带雨,期望着孟橘络能看看她,点什么,可孟橘络别的话一句都不,只叫她先穿上衣服。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孟橘络坐在应簌离的身侧,眼中满是愧疚,她握了握他的,发现他的心中一片温热的汗渍,悄声了一声对不起。

    应簌离捏了捏她的作为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正慌乱的看着衣服的孟情,“与你无关。”

    孟情穿好了衣服,面对着两人的审视,心中慌乱不堪,她快速的思考着辞,想要把这一切搪塞过去,可是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还能些什么。

    她下药勾引应簌离,这就是事实。

    不过她万不能坐以待毙,她不想一辈子都因为这事而抬不起头,应簌离已经指望不上了,那个男人最是冷血,明明看样子是吃了那桃羹,不管多少,肯定对他会有作用的,可她一个千娇百媚的大活人去解她的衣服,他竟然无动于衷,还用那种厌恶眼神看着她,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为何就与别的不一样!?

    眼下,就只剩最后一条路了,去求孟橘络,她这人最是心软,从到大都如是,只要她诚心道个歉,再哭一哭,肯定诶没事了,实在不行,她就假装去上吊,总之,她是她的亲姐姐,肯定会帮她的。

    几乎不等孟橘络开口,孟情就率先扑过去,泪眼婆娑地道,“姐姐,姐姐你要救我,我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是情难自已啊,都姐妹情深,嫁人了也不愿意分开,便同嫁一人,我舍不得姐姐,却又千不该万不该的对姐夫动了心,我怕姐姐心中不愿,却碍着爹的面子为难,我也是昏了头,才半夜跑来姐夫的房里,不过姐姐放心,妹妹甘愿做,一辈子服侍着你和应公子。”

    “所以你了这么多,你究竟是想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应簌离,舍不得放弃这么一个攀龙附凤的大好会,答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孟橘络没想到,孟情居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大半夜里穿这么少,去勾引一个有夫之妇,不,勾引自己姐姐的男人,真是让她什么好呢。

    “我我不求姐姐,我只求姐姐能劝劝姐夫,给我一个服侍她的会,我实在是情难自已,才做了这等错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姐姐,对不起。”

    “到了现在,你还贼心不死啊,还想嫁过去,你怎么不想想,就算我肯点头,可他会要你吗?你作为我的亲妹妹,却不顾一切,挖我的墙角,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孟橘络指着孟情,痛心疾首道。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应公子,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已经难以自拔了,我知道应公子心里没有我,可是我可以等,眼下,我的身子已经被公子看过了,公子若是不肯要我,那情儿的一生就彻底毁了,公子您早晚都要纳别的女人,对你来,多我一个也不多,可情儿少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呀。”

    孟情哭的撕心裂肺,可面前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一句退让的话,她也绝望了,难不成孟橘络真的狠心要这事宣扬出去,以此去报复她。

    “滚吧,滚的远远的,永远别在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然你名节不保,下场犹如此碗。”

    一直一言不发的应簌离突然站起身来,拿着那碗桃羹,毫不留情的倒在孟情的身上,然后他一捏着那碗,稍稍用力,整个碗身开始龟裂,最后在他的中化为齑粉。

    孟情被桃羹倒了一身一头,最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碗,整个人吓成了痴傻状,只觉得脖颈一凉,仿佛之前被应簌离捏住脖子的窒息感传来,再看应簌离,简直像是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罗刹一般,别还想嫁给他,简直是惊恐到了极致,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

    孟橘络见她那副见了鬼一样的样子,无力的摇了摇头,亏她还以为孟情是变了性,才想要邀请自己和她一起睡,还主动和她起时候的事来。

    原来,一切都是铺垫,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也不想再去那个屋子带着了,和她在一起,哪怕多一秒,她都觉得恶心的慌。

    地上的狼藉她也不想清理了,插上房间的门后,她看向应簌离,“闹剧结束了,你放心,我日后定会看紧她,今日也是委屈你了。”

    应簌离摇了摇头,“我不委屈,只是那女人居心叵测,专门找人学做了桃羹,夜里给我送来的还是一碗加了料的东西,不然我根本不会让她有靠近我的会。”

    听了他的话,孟橘络才有所察觉,怪不得他刚刚把那碗吃食全倒在孟情身上了,原来是如此。

    “她竟敢给你下药,我还真是看她了,先骗我和她一起睡,再端着东西悄悄来找你,好深的心。”顿了顿,孟橘络又去瞧了瞧应簌离的脸色,关切道,“那你没事吧,吃了吗?”

    这么来,她刚刚碰了他的,身上确是有一点发烫。

    “吃了,现在我很难受,只能指望你了。”

    应簌离突然翻身将孟橘络压倒在身下,凑近了她的耳边,又带着丝丝隐忍,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暧昧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