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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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簌离的突然靠近让她慌乱不已,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脸颊爬上丝丝红晕,她伸出抵在他的胸口处,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惜在他的面前,她这一点力气实在不够看,应簌离只用一只就把她的两只腕禁锢住,将她的一双臂举过她头顶的,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孟橘络的身上,惊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应簌离,你是不是吃了孟情送来的东西,你今日很不对劲。”孟橘络努力把脸别开。

    应簌离低沉的应了一声,不做任何解释,眸中带着某种侵略的色彩,俯身凑近她的唇,一遍一遍地印上专属于他的印迹。

    她的俏脸通红,胸口好似有一头鹿在乱撞,她和应簌离虽是夫妻关系,但两人向来都是相敬如宾的,就算是偶尔有动情的时候,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她有些害怕,她怕他今晚会真的做些什么。

    不是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而是她全无心理准备,潜意识里,她觉得这种事怎么也得等到十八岁之后才可以,虽然她前世早就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可这具身体今年才刚刚十七,还稚嫩着呢,她一时还接受不了他过于亲密的举动。

    就算是肯,她也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他无法控制住自己言行的混沌状态。

    可今晚的应簌离显然是受到了影响了,他俯身,在她的脖颈处种下一朵又一朵的花,让她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如此还不肯罢休,还一路向下,停留在她巧的锁骨处,轻轻啃噬。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仿佛被电流击中了一般,浑身都动弹不得,但她下意识的抗拒着,眼角有隐隐的泪珠,隐在眼眶里,好似下一秒就要冲破了睫毛的防线,一路滚下。

    “别应簌离,你清醒一点”

    显然她的话此时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他听了像是在嫌弃她吵,抬头封住她的唇,将她剩余的话都一并吞没。

    他是一把火炬,沿途点燃她身上的火,让她丢兵弃甲,接连退让。

    直到他修长白皙的指略过她的胸前,在她的腰际停留,只觉得腰间一松,衣袍依然敞开,胸口处的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已被他尽数褪去,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春风吹过,她赤着的臂上骤然起了一层粟粒。

    脑海中浮现的是刚刚孟情衣衫不整,环抱着臂坐在地上哭泣的画面,她看向应簌离,他现在对她,和对孟情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用来泄火的工具?区别是,她是名正言顺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仅是这样的话,她绝不会答应。

    豆大的泪珠滑落,她努力蜷缩起身子,咬紧殷红的唇,睫毛轻颤,“住,应簌离,我不想”

    不得不承认,那碗桃羹里的药力实在不容忽视,他只是吃了一口,便受了影响,他也并非不能控制住自己,只是身下这人是他爱的,就是没有那一口桃羹的事,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孟橘络脸上的泪痕像是一道霹雳,击中了他,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身上的火被突然浇灭,只剩下了凉,他慌了。

    笨笨脚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还想帮她把衣衫重新穿好,却被她一把将拍开。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应簌离不会哄人,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却又格外的温柔,一味压低了声音,乖乖的和她道歉。

    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清冷凉薄的很,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向她示弱,低着头道歉,想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等着她的原谅。

    “我不会原谅你的,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孟橘络又好气又想笑,却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只得扭过头去不看他,自己跟自己怄气。

    “那你打我吧,我不该轻薄无礼的,是我有错在先,你怎么罚我都行,别着凉了,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应簌离心翼翼地道。

    孟橘络这才回想起来衣服还没穿好呢,刚刚只顾着冲他生气去了,还是只穿一件肚兜在和他话,这可不是什么都看光了。

    要知道,他们虽然做了半载的夫妻,他却是从来都守矩不碰她的,她换衣服都是背着他换,更别穿成这样在他面前晃了晃去,简直是丢死人了。

    “你快转过身去,非礼勿视!你还在偷看,真是一点也不君子!”孟橘络气急败坏道。

    应簌离老老实实地转过身,该看的他早都看过了,衣服都是他亲脱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会。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再惹她生气为好。

    “我没看。”

    他的相当理直气壮。

    孟橘络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着衣服,只恨没有多长一双来,帮她穿戴。

    把衣服和头发都整理好之后,她才站到应簌离的面前,继续指责她。

    若一般的女子早就羞得不知道该躲那里了,可孟橘络的神经便和别人不同,她只想着要如何指责应簌离,要狠狠地训斥他才好。

    “你太让我失望了。”孟橘络很是痛心疾首。

    应簌离一脸无辜,“我为何让你失望了?”

    “唉,我看你平日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和一般的男人无二,果然是我错看了你,对你的期望太高了。”

    孟橘络真的觉得应簌离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他知礼守矩,向来都是个有分寸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长了一张禁欲的脸,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值得放心的。

    看来她还是太年轻,天下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非也,娘子娇俏玲珑,有神女之资,孟情的药无用,是娘子你让我中了毒,今日的举动完全是发乎情,止乎礼。”应簌离难得起了情话。

    “我呸!油嘴滑舌,什么发乎情,止乎礼,根本就是发情,算了,我不同你争执了,你这人太危险,我以后都不要和你睡一间屋子了。”

    孟橘络捂着耳朵,油盐不进。

    闲暇之余,瞧了瞧自己的那张床,觉得还是和应簌离的离的太近了,同住一室,总是没什么安全感。

    她二话不就抱起了被子,“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和孟情挤一晚好了,左右她再怎么用段,我一个女的,她总不至于对我下。”

    “别去,这么晚了,就让她一个人反思反思,等明日一觉醒来,她也就去她该去的地方了,我刚刚也是受了药力的影响,这会已经无恙了,莫非你不信我?”应簌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孟橘络仔细看着他,他的脸颊不再泛着红,神情看着也镇定自若了许多,壮着胆子去摸了摸他的,也不再发热了,好像真的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真的?”孟橘络半信半疑。

    应簌离:“真的。”

    既然如此,那便信他一回,不过她是万不敢再靠近他了,呲溜钻到了自己的床,拿被子蒙着头,隔着被子翁声翁气道:“那我睡觉了。”

    应簌离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吹灭了蜡烛,转头再看向她的方向,黑夜之中,灼灼的眼底只余宠溺。

    那日那事发生之后,孟情就再也不见了身影,不告而别,自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脸面再和他们告别了。

    这一走,怕是日后真的不会轻易再见了,只是不明白孟爹对这件事是否知情,又或者这件事是否就是他指使的,这她都不得而知,不过日后不管是孟爹还是孟情,恐怕都不可能再腆着脸来找她给应簌离纳了吧。

    青蒙和其他三位老师的考核期都是三天,经过半日的简单培训后,他们都被孟橘络分到了教室里去试课,表现都很不错。

    不过现在求知堂的的学生还不多,尽管还有新的一些学生收进来,但还达不到够四个班的人数。

    暂且还是开了三个班上课,一个班差不多均两个老师主要负责,那还多余一位。

    这就要从那四个人中挑了一个离开了,但遥祝给了他的建议,这些老师都是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都是不错的人选。

    眼下虽然不需要那么多人,但是日后学生人数增加了之后,肯定还会发生缺老师的情况,到时候再临时找,肯定会很仓促。

    他的意思是,倒不如把人都留下,就算排课的时候他们可能会闲,但也可以帮忙打理一下其他的事务,什么都可以做。

    这样便也有空出来的时间,大家也不会觉得太累。

    平遥祝的十分有道理,她还有月璃的五百两要挣,三个月挣到这些钱可不是什么数字,正好多雇来一个人,她更能落得清闲,总有时间去琢磨其他路子赚钱。

    多雇一个人每个月是要多花些银子,但闲着了也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毕竟,她的初心是办一个好学校,可不是立志要做一个好老师。

    除了青蒙每日要回家看妻儿之外,其他的三个人都是孑然一身,尚未婚配的,家里离的也有些距离,所以都是选择住在这里。

    空房间也有,随便收拾一下,带些行李来,直接就能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