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校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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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总之,这人是可靠可信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与他有些渊源,只是不好给你解释。”

    孟橘络一脸为难。

    见她这样样子,应簌离心里已经明白了,又是什么不可的秘密,女人啊,你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你不告诉我,是因为这秘密真的不可,还是因为你不信我。

    他也不想再深究了,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求知堂本来就是你的心血,你用什么人做什么事还是由你,我不插。”

    孟橘络也很不好受,他的心中定然存着许多疑惑,但他都忍住了没有追问,但是这些因素终究会像滚雪球一样,一点一点的变大,其实她很担心,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失了那份信任。

    或许,以后能有坦诚的时候吧,你只能寄希望于以后了。

    从月璃回来之后,孟橘络行事时也会安心许多,毕竟在她的心中月璃就是一个智囊的存在,遇事同它商量,总是更稳妥一些。

    白日里的月和她的接触并不多,他来了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发呆。和求知堂里的其他老师也并不怎么交流,哪怕是最活跃的齐白鸽,也撩不动这么一颗安静的心。

    仿佛他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自己的事情,外界的声音都进不了他的耳中,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刻意的同他交谈,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做自己的事情。

    武校那边已经建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已经可以和求知堂一齐招生。

    名字应簌离已经想好了,就叫护若馆。

    若是取弱的谐音,能来这里学武的人,初心大都一致,首先是保护自己,然后是保护家人,最后是伸张正义。教人护弱亦是护若馆的初心了。还有一个原因,应簌离没有,那就是她的学堂叫求知堂,为了与她看上去更匹配一些,他才取了这个名字。

    她的学堂是求取知识的地方,而他的武校就是保护弱的地方。求知护若,朗朗上口。

    求知堂的新老师随时都能上任,只是因为院子的空间有限,没办法住下这批新老师,孟橘络索性就在附近找了间民房,租下来一部分,稍加装修,变成第一个的老师宿舍。

    护若馆的助教也招的差不多了,招的人都是北坪镇上的人,不提供食宿,吃住都是自己解决,但是他们的待遇很好。

    本来习武之人就不多,越是有些本事的身价自然就越高,与那些读书人不同,读书人在没有考取功名前大多都是相当低调的,可习武的人惯来高调,虽不是惹是生非,但也喜爱时不时的寻人挑战,自带一副傲气,若是打不过他,那就是不服,管你是有钱还是有势,在他心里总要低看几分。

    正因为此,护若馆的那群助教们每一个都被应簌离打老实过。每月给他们每人开足足五两银子,就那还不满意的很,处处想找应簌离挑战,看他瘦瘦弱弱的没几两劲儿,就满心不忿,不服管教。

    直到应簌离动了,以一敌多,把几个人全都揍得鼻青脸肿的扔到大门口之后,他们反而一个个跟哈巴狗一样的贴回去。

    甚至连钱都想要了,争着想拜应簌离为师,争抢着要给他干活,做免费的劳动力。

    应簌离自然是不收徒的,照他的话讲就是,他自己都还没有出师呢,还没有为人师的资格。不过这几人也不气馁,待在应簌离的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作为馆长,肯定要时不时的露几,指导一番,他们在旁边瞧着,跟着学就是了。

    一切都已准备妥帖,就等着几日后的招生了。

    求知堂的招生还是老样子,提前几日贴告示,告知此次招生的名额,再写明前一百名的招生优惠,其他的就不管了,确实是佛系招生。

    优惠情况在大方向上和春季招生差不多,都是会送文房四宝。但是这一次的前三名加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足足值五钱银子的铅笔一支,那绝对是超值的。

    当然,鬼精鬼精的月璃还给她出了个主意,那就是在现代颇为常见的一种推销方式。一人拉多人。

    三人同行,学费打八折,五人同行,学费打七折,当然,为了避免就地作弊,现场组团的不算,必须是沾亲带故或者彼此相熟的那种。

    当然优惠方式和促销的方式,她都已经放话出去了,至于成效如何,还得等到招生的当天来验收。

    这一段时间,学堂的口碑也是在不断地建立起来,到第二次招生开始,她这里还没有接到任何的投诉,可能是学生家长比较委婉,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求知堂收获了一票好评。

    光是靠着那帮老学生的相传,预估这次招生的情况应该就不会差,更别提她做的这些活动了。

    武校那边是第一次招生,光靠着应簌离一个人的名气,显然是不够的。毕竟,人都知道他善文,却鲜少有人知道他善武。连他自己亲老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会武功的,更是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教给他的。

    应簌离打算办一个比武擂台,欢迎各处的人前来挑战,他和底下的助教皆为守擂者。

    这个比武擂台的设置,主要是起宣传作用。只有让人们亲眼看见了,才知道他们到底是空有一副花架子,还是有真材实料。

    凡是攻擂成功的人,直接给一两银子,这个消息一出,那是惹起了一阵的沸腾。

    好家伙,一两银子啊,在乡下买粮食吃那可足够一个人吃上个一年半载了,就是在镇子里住的人,一两银子也个够吃一两个月了。

    最重要的是,这是白送的啊,只要打得过台上那几个人就能白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凡是有个三脚猫功夫的人都排着队过去比武。

    瞧热闹的人看着也是跃跃欲试,都想上去试试,想着万一成功了呢。一时间,排队取号,想要比武的人足足聚了百人。

    台下免费看热闹的人也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古人的娱乐场所本来就不多,一般还得花钱,看人打架,又过瘾又不花钱,那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勇于尝试的人很多,比试上禁止携带武器暗器,都是赤空拳的打,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最多就是被扔下台去丢个人罢了。

    几百号的人排队比试,再快也得一日去了。

    人们的叫好声越来越大,转眼都晌午了,一个个的也不急着吃饭了,还依依不舍的留着看,随着被扔下来的人越来越大。

    大家逐渐发现,要想赢那一两银子实在不容易,比试了一百多个人,大半连第一个人都突破不了,更别提后面的几个了。

    倒不是来者都是些普通人,不过半吊子的水平,其中也有个别厉害的,一路打过去轻轻松松,但是直到去了应簌离面前,只对了一招,就被轰下了台,那人在下面是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淘汰了。

    这才明白是遇上了高人,那个看上去最瘦弱的白脸,竟是个个中高。

    这人当场就交钱报了名,起了个先导作用,后来,那些攻擂失败的人,有不少都交了钱,原是想来薅羊毛的,不想还交了银子。

    应簌离这武馆是按等级缴费的。初学者都是在最低级,交最低的价格,随后每期结束进行升级,级越高,费用也越高。

    最开始这普通的也不便宜,一个人五两银子,还真是一期的价钱,等到下一期开始,还需要再缴费。

    贵是贵了点,但整个行业都是这样,想学武,不多花点银子,谁肯好好教你,又哪能学到什么真本事。

    日落西山,台上的几个助教都累的气喘吁吁的,只有应簌离一个轻松的。

    一日的光景下来,有资格挑战他的不过五人,而凑巧的是,这五个人最后都报了名。

    招生三日,也就比试三日,今日的最后一场比试在天黑之前结束了,此刻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这一日看下来,不少人都是直呼过瘾,扬言道明日还来看。

    看热闹人的占多数,报名的只占部分。饶是如此,应簌离下去到平遥祝那边看的时候,后者直接举起了一个钱袋子给他看,鼓鼓囊囊,连口都系不住了。

    “今日收获不,足有十七人,银子我已收了八十五两,明日可能还会有这么多,他们有些围观的忘记带钱出来,明日再过来报名,看上去,都很感兴趣。”

    平遥祝是孟橘络借给应簌离用的,给他管钱登记。

    “嗯,不在多在精,前期我收费并不多,面对一些普通的地痞无赖,这已经足以。若是真想学些本事,以一当十,后面还需花大价钱,费大力气。”

    平遥祝点了点头,“学武确实是一件辛苦的事,若想有所成,少则十年,多则几十年,年幼时学起,才是最佳。”

    “这个道理,那五个人都懂,其他的便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