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铃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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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县令一行在街上皇帝出行般赏了花灯,雷清远虽不太习惯这种大摆谱的做派,还是强行装出一副纨绔的模样,跟邓生才有有笑,好不风流。

    笑笑在旁边一个劲儿撇嘴,心里暗自好笑,觉得自己这哥哥,突然之间发掘了一项特殊才能。

    赏完花灯,几人便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吃饭。

    邓生才喜爱奢华,一桌菜可谓极奢极侈,看的人应接不暇。

    邓德也来了,笑眯眯进了包厢,先同雷清远见了礼,谢了那日雷清远的救命之恩,一转头,看见了坐在雷清远旁边的笑笑,眼睛习惯性的一亮,意识到不对,赶紧别开头,笑着在他爹旁边坐下。

    “雷爵爷,这位是?”

    邓德礼貌问道。

    笑笑听人起自己,忙起身回道:“我叫笑笑,这是我哥。”

    邓德眨眨眼,点头:“笑笑姐好。”

    笑笑冲他一笑,继续低头吃她最爱的糖醋鱼。

    一顿饭吃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倒还算平和,用完饭,邓德自愿去送雷清远兄妹,因道:“这夜已深,爵爷初来此地定然不太熟悉,我闲来无事,就去送送爵爷。”

    雷清远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就道:“如此也好。”

    笑笑虽然不谙世事,却十分聪明,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邓德有问题,这子一进门,看她的眼神就带着一种贼兮兮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就一直往雷清远身边靠,走在靠墙的地方,心的提防。

    雷清远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也在提防着邓德,只怕他这轻浮浪子,要对笑笑生出歹念。

    邓德心里还有几分分寸,一路上倒挺安分,将人送回客栈,现在门口看了看,只:“爵爷住在此处?”

    雷清远心头一动,知道他下面要什么,就点了点头:“可有不妥?”

    “并无。”

    邓德笑笑:“只是住在客栈里终究不是长宜之计”

    雷清远举步迈过门槛,回头看着他:“邓大人早日破了案,我也可早日回程,怎么,公子这是对令堂的能力有质疑!”

    邓德不曾想这人话如此不留情面,有些哑口无言,讪笑两声,就:“我只是看着这地方简陋,想雷爵爷不嫌弃,去寒舍住几日。”

    雷清远做思考状,似乎真的打算去他们那里住。

    这模样落在邓德眼里,可把他高兴坏了,他爹正有意思让雷清远住到县衙去,一是方便监视,看看这人究竟什么开头,二是想看看这人究竟值不值得结交,可放在他这里邓德偷偷瞄了笑笑一笑,嘿嘿一笑,乃是为了多看几眼娘子。

    “哎呀,爵爷,来了焦阳县,咱们就是一家人。”

    邓德继续添柴加火。

    雷清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实不想叨扰县太爷。”

    “不叨扰,不叨扰。”

    邓德赶紧摆:“爵爷有意,明儿一早,我便着人来帮爵爷去搬东西。”

    雷清远客气道:“有劳。”

    这邓德方才黄鼠狼入了鸡窝般兴高采烈的走了。

    笑笑问雷清远::“哥哥明知他没安好心,为何还是答应?”

    雷清远就道:“他这是试探,只有入了县衙,才能探听到更多消息。”

    巴特尔听见两人回来,下了楼:“福生受伤了。”

    “我知道。”

    雷清远面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是我大意了。”

    巴特尔就道:“如果你没有猜到那伙人会趁来找福生的麻烦,我和宋三哥也不会及时赶到,你是救了福生,而不是迟来了。”

    宋江从福生房里出来,搀着哭的两眼通红的铃儿:“回来了。”

    “收拾收拾东西。”

    清远点点头,目光落在铃儿身上,顿了顿,轻声:“咱们明天,搬去县衙。”

    果然,此话一出,铃儿单薄的身板微微一抖。

    宋江不觉有他,扶着铃儿回了房间。

    清远去看了眼福生,子睡梦中还紧闭着眉头,眼珠不停地转动,但很正沉浸在什么噩梦之中。

    雷清远退出来,轻轻关上房门:“那些人现在何处?”

    巴特尔就:“后院柴房关着呢。”

    “走,去看看。”

    雷清远举步去了后院。

    已入深夜,寂静的后院里传来一阵呜咽声,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雷清远当先走了进来。

    张管事挣扎着:“呜呜呜”

    巴特尔一脚踹在他身上:“闭嘴!”

    张管事悻悻闭了嘴,怨毒的看着三人。

    雷清远拔开塞在他嘴里的布条,冷声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哼。”

    张管事还挺硬气,一扭头:“要杀就杀!”

    雷清远半蹲下身:“你不怕死?”

    张管事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话。

    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尤其是有野心,有贪心的人,更加怕死。

    雷清远就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这个孩子,我就放了你。”

    张管事张了张嘴:“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那个臭子。”

    雷清远笑了:“我当然能直接问他。”

    “因为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张管事赶紧道。

    正中雷清远的猜测:“你主家是谁?”

    “城,城西做木材生意的张员外。”

    张管事声着,又老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几人,就道“我告诉你了,你别我的。”

    “他撞见了什么?”

    雷清远问。

    张管事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张员外的,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杀了他。”

    雷清远站起身,回头想巴特尔使了个眼神。

    那张管事吓坏了,以为他要卸磨杀驴,拼命的挣扎起来:“别,别,别杀我”

    话没完,一计刀劈下,张管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雷清远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个人,:“丢到城外乱葬岗去吧。”

    巴特尔笑了:“正中我意。”

    将人狡黠一笑,不约而同又升起一计。

    二人审完张管事,正要回到当中,刚进大堂,就听楼上一阵慌乱,笑笑匆忙跑出来,对雷清远道:“哥哥,你可看见了铃儿?铃儿不见了”

    铃儿不见了?

    她身子如此虚弱,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又能走到哪里去?

    众人心中皆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