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刘光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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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清远听罢,亦是惊讶不已,未来的及做出反应,就听身后一阵话声,回头一看,却见是邓生才和师爷走了出来,两人见程盟在门口站着,又看看雷清远和晁盖。

    邓生才装疯卖傻的哈哈一笑,伸招呼他二人过去,就:“雷爵爷的朋友来了?快进来,有什么事,进衙门去。”

    他这话的奇怪,就是改个法,是进家里去也行,怎么就偏偏进衙门呢?

    雷清远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晁盖不必着急,四下里找找,这不过半日的光景,兴许是去了哪里还没回来。

    晁盖也是慌了神,他不知道芸娘身上的秘密,他只恐芸娘被仇家寻到,要对她不利,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才来找雷清远。

    听到雷清远这么一,他倒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方才堪堪落了下来。

    晁盖回头看了邓生才一眼,转身往巷子里走了。

    “哎,这人怎么走了?”

    邓生才纳闷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雷清远就道:“这是之前跟着我的一个伙计,家里出了点儿事,急需用钱,知道我在焦阳,过来借些银两。”

    邓生才做了然状,便跟着他往回走,边走边道:“雷爵爷,我有一事,晚些时候同您?”

    雷清远看着他:“却是何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邓生才笑着摆摆,转身跟着师爷往另一个方向去,因道:“就是发现了点儿问题,一个做贼的人装神弄鬼的,被我逮着了马脚。”

    雷清远眉心下意识一皱,接着反应过来,淡然一笑:“大人既然抓到了蛛丝马迹,又要问我什么,论办案,我却是一窍不通。”

    邓生才没有话,同他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了。

    师爷跟在他身后,不由又回头看了雷清远一眼,摇了摇头也没有话。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吊足了他的胃口。

    程盟走到他身边,就问道:“这是何意?”

    雷清远也不知,便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回了院子。

    这边两人刚走到门口,猛不丁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脚步一顿,忙问道:“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做甚?”

    哪二人是谁,正是笑笑和福生。

    笑笑和福生转过身来,纠结的看着雷清远,然后伸出,指了指屋门。

    “芸,芸姐姐来了。”

    笑笑。

    雷清远和程盟皆是一惊,忙迈进门来,赶紧将门关上。

    “何时来的?”

    雷清远边大步往屋里走,边问笑笑和福生。

    福生就道:“就方才,衙役有人找您的时候,您前脚刚走,后脚芸娘和刘光棍就来了。”

    程盟脚步一停,回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诧异:“你还有谁。”

    笑笑接话道:“还有刘光棍。”

    雷清远了然,面色不由沉了几分:“果然!”

    四人话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屋子里,芸娘站在堂兄,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刘光棍。

    “哐”

    门被人猛的推开,程盟当先走了进来。

    “芸儿!”

    他怒喝一声,看着她质问道:“你胆子越发大了,县衙都敢闯。”

    芸娘似乎对他敬畏的很,嘴一扁,眼眶就红了。

    “大,大人,我,我有事要跟爵爷。”

    她声着,默然垂了两滴泪。

    如此一番梨花带雨的形容,程盟不由心软了几分,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无奈的叹了口气。

    芸娘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怕她会出什么意外,心理学的有些愧疚,便走到他身边,微微行了个礼,只:“大人不必担忧,芸娘自由分寸。”

    雷清远没有注意这边的气氛,从头到尾都将目光放在刘光棍身上,看的那刘光棍直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哎呀我爵爷。”

    终于他受不了了,一拍大腿坐起身来,气急败坏的道:“我是来被招安的,您可不能这么对我。”

    雷清远冷哼一声,没有话。

    “我真的是有话要,您听我仔细来。”刘光棍叹了口气,看了看芸娘,示意她先。

    芸娘沉吟片刻,还未开口,就听程盟问她:“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我并非想要瞒着你。”

    芸娘辩解道:“只是从一开始,撒下的谎就注定没有办法公之于众,将心里话出来,大人,我并非成心欺骗您的。”

    这下可好,程盟和芸娘合着一起欺骗雷清远,雷清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识破了二人的隐情,反过来欺骗着忽然发现自己也是被骗者

    刘光棍失笑,指着芸娘:“你这个丫头,果然和你爹一样狡猾。”

    芸娘低下头,看着脚尖,并不言语。

    刘光棍摇了摇头,就:“此事,还要从这丫头的爹起。”

    “这丫头的祖上,乃是大宋朝做兵器数一数二的高人,后来朝廷不允许百姓私自练造兵器,便算是绝了他家的口粮,她祖上没了法子,只好去当兵,在兵营中,想着一把子老祖宗传下来的艺,混的风生水起,后来,兵营里来了个将军,自己的刀顿了,又不敢随意交给铁匠去修缮,将军的刀,可都是宝刀,这丫头的太爷当时正好在场,便有人将他推出来,,不妨让他试试。”

    刘光棍起这些,好像在自己的事,脸上无不是憧憬与回忆。

    “这丫头的太爷是个胆怯的性子,被人推出来了,只好看一看,看完,就可以修,给他半天时间就行,将军可不信,你一个毛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刘光棍累了,从桌子上端了杯水,仰头喝光。

    “她太爷性子倔啊,你越是瞧不起他,他非要给你弄点什么出来,当即便将那将军的刀拿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他要是修不好,或者修坏了,就以死谢罪,完,转身便带着刀去了兵营的铁铺,埋头修了起来。”

    事情过去了几十年,刘光棍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想的起当时每一个人的表情,每一个细节,却忘记了芸娘太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