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身份被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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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快到饭点了吧。”越云里又恢复往常语气,拍拍云梦的肚子,笑道:“你早已经饿了吧,吃过饭做件好事我们再回去。”

    与越云里相处的这些时日,原本傻愣愣的云梦也变得敏感起来,“姑娘,是不是和苏姨娘有关的好事?”

    思索片刻,越云里转而言他:“府里只有两个姨娘,未免也太冷清了些。”

    云梦知晓点到为止这个道理,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姑娘,我们现在去哪吃饭?”

    “醉云楼。”

    醉云楼二层雅间内,云梦面对一桌子菜最开始还有几分拘谨,喝了几杯酒之后也不顾及许多了,一筷子猪蹄一勺子鲜汤大快朵颐。

    “别喝醉啊,今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云梦嘴一扁,指着头顶房梁,“这是醉云楼,我是云梦,在这喝酒肯定是让我醉的。”

    越云里失笑,这间酒楼开的时候她已不在京城了,听是酒楼东家为怀念故友才起了这个名字。

    醉云楼开的大,王公贵族都有来喝酒吃饭的,坊间人便开始猜测酒楼东家怀念的是何人,有人是情人,有人是恩人,还有人是征西将军越云里。

    微叹口气,越云里又给云梦灌了半壶酒。

    云梦打着酒嗝,脸红彤彤的,“姑娘你也喝呀,喝呀。”罢,她额头磕在桌上睡了过去。

    越云里心感无奈,下楼去成衣铺买了套男装,折腾着换好后,天也黑了。

    街边各色灯笼挂起,照亮了青石板路,相较白日少了在路上疯跑的孩,多了些卖灯笼和水灯的摊贩。

    越云里总记得这会有什么节日,一面想着,一面走向京城的花街柳巷。

    约莫半刻钟,她就站在京城夜晚客流量最大的醉玉坊了。

    “这位公子是新面孔啊,姑娘们——”

    越云里摆,直言道:“我要找新来的姑娘,还未与客人见过面的。”

    花妈妈愣住,倒是老油条,很快便扬起笑容,“我们这的姑娘天华与舒舒,都还未与旁人相处过呢。公子若是今晚想留宿,银两可要”

    听到熟悉的名字,越云里心中泛起涟漪,她面色不变,递过去整整一袋钱,“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今晚与舒舒姑娘一见便可。”

    “好勒,您这边请。”

    掂着里足足分量的钱袋,花妈妈眼角细纹愈发深了,咧嘴是露出镶金的牙齿。

    越云里跟着上了二楼,正欲往前走时,见转角处立着一熟悉身影。

    穿得还是白日里那件流云锦缎常服,中折扇徐徐摇着清风,平添了风雅贵气。

    不是御景焕还是谁?

    “花妈妈。”越云里开口,“舒舒姑娘在哪你告诉我就成,我自己去。”

    花妈妈乐得省事,指着最里的房间道:“喏,就是那间,她是最近才来的姑娘,最近来的姑娘好多。”

    “新来的姑娘都住在最里边吗?”

    花妈妈点头,神秘道:“公子和舒舒姑娘慢慢聊,有什么吩咐我就在下面。”

    “劳烦了。”

    经过御景焕时,越云里飞快从他身后绕过,而后又放慢步子,却没进舒舒的房间,反而走向隔壁天华的房间。

    刚一推开门,便闻见极浅的血腥味。

    越云里神色一凛,左右环顾寻找着来源,只在床边看到染血的白布。

    她正准备上前查看,身后门锁响动,紧接着浓烈杀意袭来。

    侧身躲避身后人刺来的长剑,越云里拿起桌上砚台想要反击,虎口却被急速飞来的石子击中。

    阵痛感过后整只都麻了。

    咚——

    砚台重重砸在地下。

    下一秒,越云里腕被紧紧抓住,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她看见白色衣摆,心中已然明了来者是何人,沉声道:“七王爷什么意思?”

    御景焕俯身,将越云里抵在冰冷墙壁。

    鼻尖萦绕着清冽雪松香味,周身被属于他的威压包围,越云里敛眉,肩膀和腕都被牵制住动弹不得。传闻中不通武艺的七王爷御景焕,藏得还真是深!

    “你是谁?”

    下巴被冰冷指尖触碰,越云里被半强迫抬起头,措不及防跌进御景焕漆黑幽深的双眸。

    那双眼透过楚泠欢的皮囊,在看越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