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亲密接触
陆潺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目光里带了惊喜和密密的柔意,他像是受不住,另一只手抬起, 冰凉的手掌覆在她眼帘, “别看。”沙哑的嗓子轻轻道。
高大的人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呈绝对的保护姿态,目光转而看向场中斗的众人,神色阴寒下来, 左手抬起,掌心汇聚寒气。
片片冰凌成形, 阳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光,飞驰而去,精准的射向那些黑衣刺客。
血花的爆开,不过呼吸之间, 战局扭转,彩月回身,望见了不可一世的男子, 陆潺潺身着一袭青衣, 气质柔软,与这人浑身煞气,竟是糅合的天衣无缝。
“彩月,剩下的交给你了。”陆潺潺轻轻吩咐一句,那人已经带着她飘然而去。
直至两手将她横抱在怀中,江星礼才意识到, 她好像又瘦了不少,的一团,轻若无骨。
“你以为女子瘦了很好看吗?皮包骨头,又硌手又难看。”他皱着眉头,“你吃饭光喝水?”
陆潺潺手掌搁在他肩膀上,闻言抬眸,指尖伸向他的耳朵,狠狠一拧,笑意微微,“这么好听的声音,就不要这么难听的话了!好吗?”
江星礼再次想起耳朵曾经受过的酷刑,立马改口:“原来你想听好听的话,既然是你的要求,那也不是不行。”
陆潺潺似笑非笑,“是嘛,还请公子看啊?”
他踌躇了一下,半天吭吭哧哧的道出一句,“虽然很硌手,但是又很软,而且……也不算太难看,还是可爱的。”
她挪了挪身子,坐在他一只手臂上,垂眸看着他伸出面具的睫毛,“玩够了吗?”
长睫一抖,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快到了。”
却是避开了话题,陆潺潺敛眉,“那就放我下来吧。”
他落地,将她放在丰州城不远处,她回身,“不知你之后什么算?”
他垂眸,“我,还要去寻人。”
“这样啊,我听闻魔教教主如今是上任的圣女,手段铁血,魔教如今已经在她掌控之中。还有先前失踪被南国宣布死亡的玉面将军,听这次跟着来参加武林大会,我与她有些旧情,这次便算与她相见的。”
江星礼一愣,“她也在这?!”
陆潺潺弯唇,“对啊,不过我奉劝公子,你已经是前任教主,这次大会,魔教可是发了帖子来的,届时,你们双方碰上,免不了一场激战,可别毁了人家正道大会,又给你们魔教带去灭顶之灾。”
见他一直不承认身份,陆潺潺也有了点气怒,不与他争辩,只是冷嘲热讽。
“那我便跟你一块进去,此次一路护你。”然而江星礼完全没感觉到她的愤怒。
“不必了,我自有人相护。”她冷笑拒绝。
“那怎么成,你身边的人都太没用了,方才那些暗卫,若非是你的人,我只一招便能将他们都解决了。”江星礼眸光严肃。
她眯眸,故意道:“你莫不是想利用我溜进去吧?”
“自然不是,我是有故人相见,所以才……”江星礼着着觉得不对。
“原来不是想护着我,还是利用我啊。”陆潺潺下了结论。
“当然不是!”他否认后,又背着手,“你若这么想让我保护,也不是不可以啊,我想了想,勉强应了吧。”
陆潺潺偏过头去,偷偷笑出了声,本想跟他生气,可这会儿又不觉得气。
伸手到他背后,隔着衣袖牵住他的手掌,“那就走吧,我的教主大人。”
江星礼感受到那股热量,侧眸偷偷一直看她,掌下不自主将她反握住,面具下的唇角也翘了起来。
等他们先到萧家堡,陆今其跟彩月才紧跟着回来,“大姐姐,你可吓死我了,我得到消息过去的时候,都已经清尾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抓走了呢。”
完还斜眼瞟了瞟江星礼,见对方眼神一直落在他抓着陆潺潺的手上,顿时昂首挺胸抓的更紧。
“我没事,遇见一个朋友出手相助,便先过来了。”陆潺潺将他按坐回去,这才一一给萧家堡众人见礼。
此次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不消,自然老话重提的便是剿灭魔教一事。
曲柳眉很有手段,她掌控魔教才一个多月,便铁血换下了一批人,整个魔教上下肃然,再没有之前吊儿郎当的气氛,而且地盘迅速拓展,五天前已经收拢了俞州城隔壁的冀县,将当地盘踞的虎狮堂血洗,虎狮堂堂主在属下拼死相护下才逃出来,跑到了萧家堡求盟主主持公道。
陆潺潺身为郡主,又是一城之主,来此参加大会自然是贵客,因而此时坐在上首,听着下面人跟萧翊安诉苦,魔教如何如何。
她面无异色,身边的僵木头也一直站着没动,起了玩闹之心,她勾了勾他衣袖下的手指,“诶。”
江星礼正凝神听着那些人的话,被手下的异动惊扰,下意识将她的手握进掌心,偏了偏头,“什么?”
陆潺潺摇了摇他的手臂,江星礼看她一眼,随即无奈半蹲下来,“做什么?”
她将桌上的茶水递给他,“烫。”
江星礼乖乖抬手接过,不足三息又递还给她,“喝吧。”
抿了口茶,又把手递给他,“冷。”
他便隔着衣袖捂着她手指,源源不断的将内力渡过来为她取暖,陆潺潺低笑一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若是想知道魔教的情况,不如乖乖讨好我,我那儿有的是消息。”
“魔教欺人太甚,盟主,您绝不能置之不理啊,魔教兴风作浪,危害的是整个武林,天下百姓啊!”
萧翊安当了五年盟主,可没这么容易被煽动起来,他理解似的点头,“诸位的极是,此次武林大会,咱们便是要选出绝顶高手,然后商议剿灭魔教。”
见他话中总有保留,显然是不想带着萧家堡拼命,人群中有汉子冷笑,“盟主如今有了爱妻,还有一大家子,推诿瑟缩我们也能理解,只是不能为大家伙做实事,那么这盟主之位,不如让给能带领咱们剿灭魔教的能人,诸位看,在下这提议如何?”
除了萧家人沉默,其他人都一叠声附和,萧静安扬唇,不紧不慢的道:“的也是,只是诸位,嘴上谁不会,真轮到头上,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在场的英雄豪杰们,不如这样,若有人能在三日后的大会上,提魔教八大护法之一的人头来见,且立志剿灭魔教,那我萧翊安这盟主之位,拱手奉上又如何!”萧翊安随即起身,扬手十分豪气。
陆潺潺一语不发,全程看戏,萧家身为盟主世家,阻碍魔教发展是情理之中,不过人心浮动,下面那些起哄让他们去对付魔教的人中,大部分不过是想看萧家的笑话罢了,最好是两方两败俱伤才好,毕竟这么多年了,萧家一直霸着盟主之位,能有机会压下去自然是好。
萧家不傻,什么都大包大揽下来,累死累活的只有自己心疼,旁人都想他们出头,自己跟着占便宜,想都别想!
果不其然,萧翊安此话一出,在场人便全都噤声了,魔教八大护法,虽好几个都被换了,但是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出行时常结伴,他们万万不敢招惹。
江星礼眉头一皱,眸光犀利的扫射了一圈周围,“怎么了?”陆潺潺轻声问。
“有高手。”他低低道。
眯眸,能让江星礼称之为高手的,还真是罕见呐。
“应该从刚才就在这了,我却一直没发现,直到他离开时那一丝波动,才被我察觉,此人相当厉害!”江星礼下了结论。
陆潺潺并不乱看,“是魔教的人?”
他犹豫着,“气息阴冷,像是。”
之后再没有这疑似高手出没,但江星礼却心下惴惴,只因那日那人气息,竟然与他自己十分相像,明对方也练了九转寒功!
两日后的夜里,陆潺潺正睡得迷糊,忽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大叫抓贼,火把的光亮四处晃动,她被惊醒了,“彩月!”
“郡主,有贼人潜入萧家堡,不过碰上其他两波人,三方起来了,触动了机关,惊醒了萧老爷子,此时外边正到处抓贼呢。”
揉了揉额,“几波贼人自己起来了?行了,你下去吧,嘱咐兄弟们注意点儿,不要轻易插手这件事。”
等彩月离开后,陆潺潺才黑下脸,屋中只有一盏油灯,她身着单衣坐在床上许久,才听见了细微的动静。
“你想偷什么?”她问,语气格外冷。
江星礼从房梁上翻下来,将外袍披在她身上,“我是听见外面有动静才追出去看看的。”
“撒谎!你身上的味道我闻到过,在萧家,只有一个地方有。”存放九转寒功的密室里。
“你想看九转寒功?”陆潺潺问他,继而想起这人可是大反派教主,“不对,你已经会这门武功,你是想,毁了它?”
他没有话,陆潺潺继续分析,“彩月方才,萧家来了三波人,一个是你,一个必然是魔教,曲柳眉的性子,不会让她魔教的东西流落在外,武林大会前一天,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的确是个众人都想不到的好时机,至于另一波,大概是他们所谓正道中人,看白天那气焰,我倒不觉得奇怪。”
他忽的攥紧了拳头,仍然没有话,眼底黑红变换,分明正在挣扎。
陆潺潺心中实在有气,这人自从回来就不对劲,一直用另一个身份跟她接触就算了,还什么都不跟她。
“为什么不话?”她抓过身后的枕头,带了怒,抬手扔过去。
大掌接住枕头,江星礼缓缓抬头,眼底红光一闪而逝,一步一步走过来,他低低开口,沙哑而动听,“你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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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手中抱着七层宝塔,因为重量,让他的速度降下不少。
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大手成爪,一把当头抓来,纪由抬手用宝塔相挡,果然那人投鼠忌器,稍稍收回,宝塔上留下深深的五爪痕迹。
黑衣人大怒,一掌拍来,阴风阵阵,纪由忍不住口喷鲜血,目中骇然,“你!九转寒功!”
这世上除了先前伤眉眉的江星礼,竟还有人会九转寒功!
黑衣人眼底无情,既然被识破了,自然不能留活口,他抬掌,算直接结果了他。
“砰!”巨大的黑掌印跟另一金色掌印相撞,曲柳眉气血翻涌,脚下踩出了寸深的痕迹,“好个猖狂的狗东西!偷学我魔教神功,还敢杀我魔教中人!”
那黑衣人却格外识货,嗓子仿佛被刀割过,声音破碎难听,“金甲神功。”
随即轻哼,“天赋平平,浪费了如此好的绝学!”
曲柳眉长剑在手,“不劳你这狗东西操心,手底下见真章!”
举剑攻来,那人闪身相避,抬手间又是一掌,曲柳眉早年吃过江星礼阴风掌的苦头,当即抬手,运转金甲神功,再次跟他对了一掌。
那人斗篷下眉头一皱,闪身离开,看着掌心那一点红星,“好歹毒的丫头,竟然使毒!”
“笑话,本座魔教中人,跟你这种贼讲究什么光明正大?”曲一亭当年察觉不久于人世,便将一身内力传给了她,是以曲柳眉才能硬接此人两掌,不过已然是穷途末路。
“就在前面,快追!”听见声音,那黑衣人踌躇一瞬,极快的掠过消失不见。
曲柳眉这才歪了歪身子,一缕腥血滑出嘴角,纪由急忙扶住她,“眉眉,你没事吧?”
抬了抬手,“东西呢?”
“在这。”曲柳眉早年就有夺回九转寒功的心思,派人入内部观察多年,这才找到九转寒功的具体位置。
“干得好,我们走!”
*
陆潺潺被迫后仰,身子靠在床棂上,她眨了眨眼,神色还带着点懵。
江星礼覆身其上,脸颊缓缓凑近,呼吸都洒在她面上,她不自主的缩了缩身子,“话就话,你这是做什么?”
他整个人都灼热的厉害,大手握紧了她细细的腕子,陆潺潺动了动指尖,恍然惊觉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与我在一起。”他将头凑到她脖子边,话的呼吸让她有点痒。
“你先离远些!”她偏开头。
莹润的脖颈显露眼前,他的耳力能听见血管中潺潺流过的血液,以及她微微紧张起来的心跳声,这声音的急促让他欢愉。
情不自禁的,他侧首,唇印在细嫩的脖颈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陆潺潺猛地睁大双眸,指尖紧攥,苍白的脸一点点染上了红晕,她颤抖着睫毛,抿抿唇,低斥了一句:“江星礼!”
大手松开一只腕子,缓缓向上握住了她的肩膀,拇指在丝绸般的长发上滑动,“别怕。”
隔着面具与温热的面颊彼此厮磨着,唇渐渐向上,手掌插入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他低低的喘着气,温柔的吻在她的嘴角。
陆潺潺眼帘微阖,细弱的指尖攥紧他胸前的衣裳,似是被他蛊惑,另一手抬起,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面具上抚摸,“你是谁?”
到如今他都不肯正面与她相对,还想占便宜,个混蛋,跟他没完!
果然江星礼微微僵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隔着面具,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两人距离极近,他长长的发散落下来,隔绝了这一片空间,“我想吃了你。”他哑声道,吐字含糊,颇有种缠绵之感。
陆潺潺一怔,到没有害羞,而是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他,甚至还有点好笑,“哟,真没想到,你也会……调.情了啊?”
唇落在她额头,深深呼了口气,他克制着忍耐,“离我远一点……潺潺。”
“我想吃了你,将你一口一口吞吃入腹,你的血肉骨骼,一丝一毫,我都想占为己有,你是我的,独属于我,不要看别人,不要跟他们话,不要关注任何事,你是我的一个人的宝贝。”
细弱的臂膀攀上他的肩,她跪坐在床上缓缓将他反压回去,陆潺潺轻笑出声,指尖捏紧他的耳朵狠狠一拧,神色唰的冷了。
“成天发什么疯,没事还玩起了这一套,江星礼,你别以为我真好欺负!”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眼眸游移不定,一手掌住她的脸,突然倾身吻了上来。
不过显然他不会,撞的陆潺潺牙都酸了,“唔……!”
脑子晕晕沉沉,像吃了上好的仙丹妙药,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在云端,一团又一团的光炸开在脑海,五指都酥了。
撕咬的动作放缓,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他急促的呼吸着,两手将她裹挟进怀中,越抱越紧。
“啊——”陆潺潺睁开眼,见他倒在一边,捂着心口低低的痛呼。
指腹碰了碰唇,“嘶……”嫌弃的拿脚丫踢了他一下,嗔道:“还真是个狗变的!”
江星礼面具下潮红的脸已经变的苍白,他敛着眉,藏起黯然的神色,竭力控制住呼吸,伏在床角,等待心口那阵剧痛过去。
“对不起,我糊涂了。”他恢复了清醒,颇有些懊恼,再没了方才的狂浪,拘谨的坐在床脚。
“那就,你为什么要去毁掉九转寒功?”陆潺潺只当他不自在,便也跟着转了话题。
“这本就是魔教不外传的功法,又属邪功,落在正派手里,自然该毁去。”
“还算个理由,虽然是敷衍我的。”她无所谓的一笑。
“不是。”他急忙道,偏头看向她,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又慌的偏移眼眸,“没有,我只是觉得,那样的邪功,本不该存在的,我自喜爱武学,喜欢掌控强大的力量,原本,我以为没什么能比这更让我喜欢的。”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有了更喜欢的,可武功却已经丢不开手了。”
“那第二个问题,你还要跟我玩下去?别以为戴着一张面具我就认不出来了,这样有意思?”她脚丫捅了捅他的腰窝。
江星礼下意识握住她的脚,又红着脸松了松,又握紧,却是没有松开了,默默把内力渡过来,“你的脚怎么这样冰?”
“我身子不好,冬春时节手脚便冰凉,不过可比不上白天的你。”陆潺潺没有拒绝,还把另一只递过去。
把她的两只脚抱在怀中暖着,“江星礼已经死了,你的未婚夫,本已战死了。”
他意味不明的完,室内陷入了静寂,陆潺潺眼珠滚动,落在他手上粉色的疤痕上,“那你现在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你见过凤予了吗?”陆潺潺问。
他默默点头,“短短时日,她长大许多,我看那陈家的公子和你师兄都不错,先前李宣平也一直心仪于她,她若喜欢,便由她自己做主吧。到底是比我好,我如今,什么都不成。”
“那你算回去看看忠勇王夫妇的陵墓吗?”陆潺潺又问。
“想回去,又怕回去。”他低低的。
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儿,眼底是瑟然的,他现在无家可归,连身份都被剥夺了,是个死人了。
他与江凤予不同,她身边从始至终有人守护着,而他却要远离她了。
陆潺潺伸长了手,取下他的面具,“我梳妆台上为你做了副面具,以后别戴这个了,憋气。也别在面具下敷面皮了,真当我看不出来?你脸伤的不轻,若变成了真的鬼将军,我可是掉头就走的。”
他眼眸微润,抬手握着她的指,“潺潺……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回来这些日子,他很多次想开口,告诉她,可以嫁人了,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嫁个很厉害的男人,然后娶夫君,喜欢的都娶回来,她这样好,他们一定会极疼爱她的。
她自没什么人宠爱,他希望她被更多人爱着,但是这念头刚冒出来,便很快被占有欲撕碎,他又想,谁若抢走了她,他就杀了谁,除了他,谁也不准接近她。
“到底怎么了?你若有话便直,将军大人也有儿女情怀的时候?”陆潺潺勾着他的发丝轻笑。
“我曾发誓……”他着,没了下文。
即日起,不可对陆潺潺心存妄念,不可刻意接近她,不可出现在她眼前,不可娶她嫁她,永远与她保持距离,若违此誓,便叫我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人类的誓言从来是谎言,从发誓的那一刻起,他的痛苦便没有一时断绝,言灵蛊一直在惩罚他。
可那又如何呢,越是痛,这滋味越叫人深陷,他想沉迷,时刻都待在她身边,不可分割。
这是情爱吗?他不知道这是邪功的缘故,还是他的心的渴望,从来不知,他有朝一日,会这样的渴望一件事,一个人。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我永不分离?能让你永远、永远与我融为一体?”
暖融融的太舒服了,在他身边她罕见的安心,陆潺潺闭着眼早已睡熟了,不知身边这人才是她如今最该提防的。
作者有话要: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