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术
顾言卿绝不相信梁术此次这般认真的造势来试刀,只是为了开个玩笑。
毕竟从来都没有接处过。
此刻,梁术指剑岿然不动,打算以静制动,而顾言又不能也这般干杵着,到头你让我来我让你,好象两个大傻子似的,便提刀直冲而上,主动出击。
其实动静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你动,他不也在动吗!
又没有一直站着等死。
脚步徐快,加快很猛,极短距离便以风驰电掣,管他三七二十一,人一到,立即来了个立劈华山,一刀挥下,劈头盖顶,攻势,这就算开始了。
而梁术身经百战,哪有一丝的惊色显现,他瞧准时,剑身向外轻轻一挑,犹如路边分枝,来了个四两拨千斤,劲气十足的残月刀噔时落空,梁术就此也侧身闪过,换了个角度。
如今的梁术虽只是玄气六层,但确实不愧是一等一的武艺高,挑点和角度尽皆极其刁钻,再一调动角度,顾言卿顿感姿势有点儿用老,回转功作受限,便没能得到恰好时继续出招连战。
“好”周遭众人一阵拍叫好,捧嗅屁。
而古谚只能暗暗为自己儿子加油了。
行家一伸便知有没有,梁术继续滑动脚步转身,重归正视,对向顾言卿,再次拉开了架式时,竟笑道:“不够稳重,有些急燥了,再来!”
顾言卿脸有点红,不过他并不会气馁,这只是一次试牛刀而已。
这一战,不论是为了什么,就算只是给爹娘争口气,都要堂堂正正的打下去,而且必得取胜才校
再来!
再次冲上,自然是加了万分心,稳扎稳打,一刀是一刀,一招连一招,可但是,顾言卿真有点犯愁了,这梁术不出招只防守,就跟那千观音似的,铜墙铁臂一般,毫无可乘之呀!
打了半晌,边儿都没摸着,梁术压剑指地,玄气鼓荡着袍袖,又莞尔笑道:“看着招势挺华丽,不过只可惜,不懂得抓造时,而且,速度,力量,全然不够,无缚鸡之力!”
“哈哈哈”众人皆笑“哎!子,别像大姑娘似的吗!咱家大人就讨厌这个!”
这一点都不好笑!
顾言卿滚热的脸都有点儿发胀了,都在取笑是吗!
好,就让你们看看咱的本事!
刚想催动雷电因子发飙,那梁术却突然出招,一剑封喉而来,顾言卿急忙后退中,竖刀拨剑,没想到,梁术脚下跟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借势横剑挡于胸前,等弃之不用,反而竟是出肘,送肩,顶膝,加戳脚,贴身短距离连续的不断打击,简直就是一招得,铺盖地的不饶人,只觉得“呯呯呯”一连串的打击大部狠狠的招乎到了自己的上半身。
顾言卿一瞬间被击打的连连闷哼,连连后退,是越退越快,越退越远,这般稳不住脚,还如何反击得了,只有免强虚弱的偶尔格挡抵抗着,大概是速度和角度不够了,梁术的连珠式攻击终于骤然停下。
“嘭!”
也数不清到底挨了多少拳脚了,总之,最后这一击,使得顾言卿倒飞而起,然后重重摔落于地,滚了好几滚,这才浑身是土的爬将起来。
众皆瞪大了眼睛,也不笑不拍叫好了,只在琢磨着,大人今这是怎么了,还真打呀!
一旁独站的古谚禁不禁心痛,但是,古谚深受军人规矩的熏陶,停,只能由胜利来决定。
顾言卿拄刀主稳,眸中电光狂闪,怒从胆中生。
突然一道幻影滑过梁术的左肩,只在带起的强风刮过,梁术才听到嗞啦一声,袍袖上,便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灌进了不少凉风。
梁术向后瞥视大惊!
果然是好快的速度!
此时未见人影,却听得了身后一声:“梁叔大意了!”
梁术赶忙侧身于身后横刀招架,只是个反射功作罢,转过身时,忽觉刀光如电刺来,刷的又由身旁而过,嗞啦,左臂袍袖不被割出一道口子,在转身时仍不见人影,又闻得一声“梁叔的速度太慢!上面”梁术再次大惊,未曾昂头之际,已是将中宽剑横上抛出,而且同时玄劲控刀,横向上迎间,开始高速旋转。
这就体现出了做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军将,该有的预判,和技艺娴熟武者的思敏。
一道流光劈下,宽剑自转如轴间迅速迎上,“当当当”刺耳的尖啸中,刀剑开始接合在一起狠狠磨擦,蓬蓬火星在交接处喷涌如花,就象铸造时高速锤打和磨沙兵器一样。
此刻顾言卿持刀劈下间,亦感到了短促的劈发麻,自是非常佩服的,不然,这柄宽剑就要被一削而断了。
到那时,不但起不了什么格挡做用,而且也会因此而将自己送于刀下。
梁术一送带转,然后适时再扬一抓,当抓到剑柄时,剑柄己经很是烫了,可见刚刚这一下磨去了多少的锋利和力道。
梁术擎剑不停,就势下蹲,终于扛住了顾言卿的此次由上而下的攻击,真心出了一身的冷汗呐!
顾言卿双脚轻轻落地,收刀归鞘,抱拳躬身一礼道:“梁叔承让!”
梁术缓缓起身,还未言语,周遭惊得傻愣的众客卿正好才缓过神来,立马就不干了!
“哎!子,不算,你偷袭!”
“不对!是留后!”
“也不对!你这是什么功夫!”
“没见过呀!”
“是啊!”
呈时你跟我我跟你的乱嚷嚷起来,成了一锅粥!
古谚先前为儿子捏了一把汗,后又更为梁术捏了一把汗,现在道好,看着众人乱成了一锅粥,“噗嗤”一声,竟是笑了出来。
她自然是从单摇那里听到过儿子的一些神密玄功,五元素的,不过听无忌先生管照过,所以认为并无大碍,可就是从未真正见到儿子显露过,昨夜只是听到对阵声才寻到的,所以也未曾见识过,经单摇大概讲述,实力比五龙原气也大不了多少,只是快些罢了,没想到,现在见到,竟是如茨快,真是令人惊讶呀。
从此,古谚自是对儿子的保命功夫,放心多了。
“你,果真有将元素纳入体内?”梁术压声讶异着偷偷问道。
顾卿也知根本瞒不了,胡洲等人为了脱罪,还不得将此事散的沸沸扬扬,这也是无奈的事,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贤侄啊!梁术还得哎,算了,可有保命之法?”
顾言卿一听,梁术即然不提先前事了,也就乐得一跳而过,直接点头了。
“啊!那好,那就好!刚刚想瞧瞧你的性子和本事,不怪叔吧?”
“哪儿能呢!不会!”
古谚笑了。
梁术听着,也放了心,又忽然道:“来,将刀拿过来,让梁叔再瞧瞧!”
顾言卿将残月刀递给他。
梁术仔细对刀叹道:“好刀啊!”他有点儿眼泪八叉的了。
“只可惜,到了你,白瞎了!”
“嗯?梁叔想要?送你便是!”
“哎呀哎呀,不可呀!走,回屋谈。”
“哎!”
“梁叔,为什么可惜!”
“可惜你不会用啊,等晚上闲时,我代你爹教教你!”
“好!正合我意!”
众人识趣散了,只三人入了前厅茶谈。
“梁叔,见您刚一出厅时,好象心事颇重的样子,还以为您真要抓了我们娘俩领赏呢!”
“啊!哈哈!怎么会呢!谁像那个曾老匹夫,不三不四的,只是觉得咱叔侄俩就应该如此认识。”
呵呵,真是有趣的人,都不怕被误会,太实在了!
“那又是为什么呢?”
“你娘俩不知,今早,这都郡,可是发生大事了!”
“哦?何事?”
“何事!哼哼!五千乞丐,就要全部处死于南城门之外!大,屠,杀!”
“什么!”顾言卿噌然而起“赵是锦莫不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