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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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中,“吾君不德!”被捆绑的将死之人无力反抗,只有这一声呐喊。

    一排排刽子,咧嘴放狠挥刀,“咔嚓”一刀一颗人头,齐齐滚落进了血泊之中,就犹如那满地随便扔掉,不要聊烂西瓜,任人践踏。

    杀人如杀鸡屠狗,这么心狠,这般残忍,万万民众随之一阵激愤,有与其相识相往的人带头,开始扯打,推搡起横栏的官兵了,官兵们无奈沉默的挨着,只做到拦住民众,使其不得靠近做乱就行了。

    心中惭愧呀!

    不当兵,这年头还能有什么合适的去处呢,况且也是走不了,那可就算逃兵了,不但害己,而且还会连累了家人。

    五千条人命!

    杀就杀,当是杀猪宰羊吗!

    他怎么不杀了自己呢!

    顾言卿身在梁府,心里却千般万般的气愤,一声不吭着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

    “站住!”梁术猛的起身呵道。

    顾言卿牛脾气一上来哪里还会听。

    古谚一把将其抓住“听你梁叔把话完!”

    梁术及时道:“不用去了,朝上时就已经动了,你以为来得及我不会阻拦吗?”

    “先斩后奏!”顾言卿满眼的更加愤恨。

    梁术哀莫大于心死的点着头。

    “文武百官干什么吃的!”顾言卿怒不可揭指问。

    梁术忽然非常惊讶的抬眼瞧向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不禁悲愤交加,“文武百官?他是王!王铁了心要这么干,文武百官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王!这样的王不要也罢!”顾言卿正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得出来。

    “言卿!你给我闭嘴!”古谚甚是惊骇。

    “让他!这里没外人,我道想听听他还能出什么来!”梁术竟然有意助长其气烟。

    顾言卿怎会不知母亲的意思,可这话一顺嘴就秃噜了,自己的皮气自己也知道,不过不吐不快呀。

    “呀!”梁术瞪着牛眼,又激道。

    “怎么了,有德者得下,无德者就应该失下,就算有几个乞丐做了不该做的事,也不能就将所有的乞丐都当了罪人,全杀了呀!”

    “得好!”梁术听了不禁也很是愤恨。

    古谚自然也觉得对,不然当初在破庙中,也不会灰心一气而走,而当初果然是真的走对了。

    信他,死了都屈得慌。

    就是苦了她的老父亲,被压在地牢中这么多年。

    所以,她才要竭尽所能的,将老父亲救出来,然后远走他乡。

    可是,现在,哎!

    “言卿!别了,在忍忍”

    “再忍忍?忍到什么时候?”

    “我再忍忍!就再忍忍!时未到!知道吗?”古谚皮气突然的也上来了。

    两个大男人不禁一愣。

    三人在客厅一同沉默下来,半晌,还是梁术先开了口道:“确实时未到,可到了,又能怎样,救了古国公,就算了了吗?赵国怎么办,百姓亦如何?以后呢?”

    “那你怎么办?难道还要反了不成?”顾言卿没加思索就道。

    “我看理所应当!”梁术竟然复议了。

    “都闭嘴!”古谚大吃一惊道:“若大一个国家,你们反就反得了吗?”古谚虽然对赵是锦恨之入骨,对其品质亦是不耻,可也只是对其个人,个人是个人,国是国,她可从来没多想别的,只一门心思着救了父亲,便远走他乡,就当从来不识其人,毕竟一国不只属他一个。

    “闭嘴?闭什么嘴?妇人之见!”梁术真是有话要。

    “你觉得别人为何要帮你救出国公?啊?是只为了已鼓兄弟吗?如若赵是锦是个德才兼备的好君王,你还真的认为有人会帮你吗?恐怕只会劝你放下,或可在朝堂之上多加美言就大不了了吧,再者,如若他仁德至上,也不会生出这等多般诸事!大嫂,兄弟这般,你可知否?”

    古谚顿感心酸之余,恍然一梦大醒。

    是啊,人家的没错,“可是,拿什么反,最重要的是反了之后呢?成了该如何,败了又该怎么办呢?”

    “大嫂!不是梁谋多嘴多事,只能,您只做您的,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都交给我!我来!”

    “这”古谚大为感动之余,更为之语塞。

    什么,还能什么,人家从头到尾全揽了,那可是全家全族都要掉脑袋的大罪,不能不人家梁术,不但够义气,甘为死去兄弟的家事出力,而且更是甘愿,要将一口沉重的大锅背在自己身上,这是何等的心胸,何等的气魄。

    “嗯,梁叔。”顾言卿终于被梁术的一翻肺腹之言给振醒了,心情平和下来了许多,便也有话要。

    梁术这回安然的落了坐,抬一让,示意古谚和顾言卿好好坐那,慢慢续话。

    三人坐下之后,梁术也收了刚刚释放出来的气势,憋了n年的闷气,一遭都放了出来,人也就看着随和了。

    梁术抓紧伸在茶案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差点就冒了烟儿的嗓子,哼,这会儿茶都凉了,喝完,将茶杯轻轻放下,这才含笑看着大侄子道:“言卿,知你有话,吧,无妨!”

    顾言卿差总儿没乐出来,心道这一站一坐,一口茶的功夫,这人怎么就变就变了呢,这会看着梁术特精神,特随和,还更加的不着调,笑呵呵的,一点儿也不象在谈大事,就跟那圈里圈外平时聊家常一样。

    “嗯梁叔,你的话,侄子都明白,只是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道,想于您探讨一下。”

    “嗯,。”梁术扬得二正的。

    “不是,您能不能正经一点儿,我这”

    “哈哈哈!梁术今儿个特高兴而已,失礼了啊!”梁术立马板了板脸,端正了态度,看着身旁坐的大侄子,他没儿子,只一丫头,本来顾言卿生的就俊,再有一身的豪气和高绝的功夫,不知怎么的,上来特喜欢的劲儿了。

    “!”

    “嗯,梁叔,这若是事成之后,这王位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