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秀才相公,造作啊(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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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台里的药童见病人很急,立马把季穆往里引,让他把矢久放下,然后去叫了医师。

    “九儿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季穆握紧她微凉的,从未有过的恐慌。

    即使当初以为她死了,他只是想着应该的,因为他也不愿存世。可是现在真正意识到她死在自己面前时,他想到已经不是无惧死亡,而是不想她死,他想她好好活着。

    “人在哪儿,是怎么了?”一位俊朗的中年男人从后房走出询问药童。

    “先生,是一对夫妻,他的妻子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弟子看不出,现在把他们安排在病房了。”药童对男人很恭敬。

    “我去看看,你先把刀具消毒。”中年男人一身青衣,身上还有点血腥味,是刚帮伤者缝合。

    药童按他的吩咐去后面清洗刀具,男人则是掀开了布帘,看见一个清贵的男子正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妻子。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季穆立马就看了过去,他以为是医师,正要话却看见一个平易的中年男人。

    察觉到季穆的不善,男人开口解释:“我是在这间医馆驻扎的游医,对疑难杂症都能略知一二,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妻子。”男人话很是客气。

    季穆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发现没什么危险,微微点头,让出一点地方。

    男人也不磨叽,望闻问切一步步来,“夫人生病有哪些症状?”

    “嗜睡,记不住发生了的事,这次还咳血。”季穆除了刚开始的打量,现在一直把目光落在矢久身上,看都没看男人。

    “是从何时开始的,她有做过哪些特别多举动吗?”男人开始诊脉。

    “半月前,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有时候一天只会醒来一个时辰。看过很多大夫,吃什么药都没用。”季穆不相信男人能看出什么,但是他不是大夫,她生病了他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诊完脉,男人看季穆的目光有些复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爱他的妻子。

    他叫来药童吩咐抓副药熬好,季穆听这话,转头问:“你能治好她?”

    男人无奈摇头,“不能。只是那副药能减缓毒性,让她清醒一段时间。”

    “毒,你是她中了毒?”季穆很诧异。

    男人点头确定,“是一种新型配制的毒,毒性很强,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你是她会死?”季穆低着头,眼底弥漫着狂暴,内心不断叫嚣着:杀了他,杀光所有人,让他们全部下地狱!

    “可能不到两天了,您做好心理准备。”男人感受到季穆身上的压迫气息,他想此刻应该留给他们。

    季穆抽出一丝理智低声问:“你既然能看出是什么毒,难道不能配制出解药?”他始终没有抬头看男人。

    “生医术不精,分辨不出毒素,抱歉。”男人语气清和,没什么情绪,见季穆没什么问题就出去了。

    季穆抬头,那双眼睛里猩红一片,杀意四起。然后像一个清贵公子,挺直的坐在床边看着闭眼的女孩。

    嘴角微弯,似笑非笑,清冷的抚摸上她骨瘦嶙峋的脸,不厌其烦重复着。

    药童看见这深情的一幕,送完药就离开了。

    矢久像是睡死了,没有任何意识。季穆一口一口把药喂给她。

    把玩着她的,帮她理好头发,静静的等待她醒来。

    一刻钟的时间,那个游医开的药就见了效,季穆握着矢久的,第一时间就发觉她的动了下。

    矢久还没睁眼就皱着眉头,季穆想到是药的苦味,可惜,现在他没有红枣。

    季穆的目光异常的平静,看着她醒来给她递了杯水,“刚刚喝了药,苦吗?”

    “嗯嗯。”矢久这才知道为什么嘴里这么苦,委屈的看着他。

    “可是我没有红枣。”他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就像在陈述事实。

    矢久以为他在自责,微笑:“没事的,只要相公亲亲就不苦了。”她把自己的脸凑过去,那没有多少肉的脸让人心疼。

    季穆如她所愿,俯身亲了她苍白的脸,在她还未来得及退却之时,一扣住她的后勺吻住她的唇,齿舌动作疯狂。

    矢久有点承受不住,推拒着她,可是她这点力气完全不够看,季穆继续大肆掠夺,动作急切。

    直到矢久的脸应闭气变成红色他才放开她,他问:“苦吗?”

    矢久发现刚才淡去的苦味仿佛被重新激活了一样,很苦。她凭感觉点头,似乎想到什么,惊讶的问:“是相公用嘴喂九儿喝药吗?”后面的话支吾着模糊不清,但是从那漂浮的眼神和那脸上久不下去的红,看出她是害羞了。

    “是。”季穆清冷的一个字,让矢久既害羞,又忍不住笑起来,心间甜甜的,嘴里的苦味也淡了去。

    “大夫你是太累了,这次的事是个好事,正好能让你把以前的休息时间补回来,过两天就好了。”季穆看着她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似乎天真得很。

    “我就嘛,相公你终于找到好大夫了,我根本就没有生病,之前还喝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也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药人。”

    女孩略带委屈的,那群庸医净给她开一些最苦的药,还被相公逼着不得不喝。

    季穆眼底透着凉意,可是是我骗你的,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有两天你就要死了。

    我明明放过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死?

    莫名的,季穆想到了那个算命的花白胡子,天煞孤星,克至亲。所以她的死是不是还是他造成的。

    矢久打了哈欠,眼底有些倦意。

    “又困了么?”

    “没有,就是有点没精神,和相公多话就好了。”她努力睁大眼睛,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饿么?”

    “咦,竟然不饿,相公你是不是喂我喝了很多药?”矢久斜视他,只是的她完全没有威慑力。

    “我会试结束回家的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那段他以为是他人生最痛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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