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新的一年开始
她的声音依旧平而淡,却像一束火光突然蹿到半空中,“砰”一声,远处有烟花炸开,秦叶心口战栗,喉咙却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俯身过去捧住周以沫的脸再度吻上去,她的唇依旧寒凉,可是舌头是热的,他迅速进驻,恨不得就这样一口口把她吞到腹中去。
周以沫再度被圈在了一个逼仄的角落里,秦叶几乎把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明明屋里冷得很,可身上的体温却在不断攀升,即使隔着一层衬衣周以沫也能感觉到他此时滚烫的胸口还在不断燃烧,升温。
秦叶已经记不清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平安夜那晚喝多了吻她,又好像是几天前的梦里,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可是这不是梦,她是真实的,他能摸到她的头发,耳根,颈脖,再往下去是凸起的锁骨和肩膀
她的肩膀清瘦,有些凉,这是他熟悉的触感。
“老婆能不能就在这儿”此时的秦叶就像是一只彻底迷路的狼,突然找不到方向了,或者沉沦于其中,开始变得心口不一起来。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周以沫的没错,这里不合适,但却根本没有停,他熟练地脱了周以沫的大衣,又去解里面的毛衣扣子。
周以沫在一片窒息中渐渐觉得有风开始往胸口灌进来,他的指又冰又冷,却不失力度,揉着搓着一点点侵占以往那些只属于他的领地。
最近他们都很忙,秦叶更是连番的出差,没有做这种事,所以他才会在大年夜早早的跟家人吃完团圆饭,就带着周以沫回到他们的爱巢过二人世界。
结果被徐志的一通电话给搅合了,此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而周以沫沉睡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猛地惊醒,她本来就灵敏,加上太久没有跟他亲密了,而秦叶此时在她身上加注触感让她狠狠抽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往后仰,双肩缩起来,像只受了侵犯而要保护自己的猫咪。
秦叶感受到她的异常,抬头寻她的眼睛,她眼里有似乎有恐惧感。
她在排斥他吗?在躲避么?应该是的,“你是不是不愿意?”
秦叶克制住随时要炸的**,一撑住周以沫的肩膀,周以沫意识朦胧,还没从刚才那半场纠缠里面缓过劲来,所以不吭声,没反应,秦叶却把这些都当成她不愿的回答。
“抱歉,我是我鲁莽,不该这样”眼前男人有些语无伦次,可他到底还是停了动作,用十二分意志力想把自己从沉沦的欲念之中拔出来。
秦叶喘着粗气,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所及却是周以沫的领口和肩膀,她的毛衣和衬衫已经被他解了上面几颗扣子,左侧袖子被拉了下来,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胸口曲线也漏了一点出来,风光无垠。
眼前的周以沫已经被秦叶弄得衣衫不整,他却只能喊停,因为意识到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秦叶狠狠又喘了一口气,“我”
他抬想要摸一下周以沫的耳根,这是他以前的习惯性动作,因为觉得这女人的那块肉特别柔软,可是此时他抬头触及周以沫的目光,转而一拳敲在旁边的水泥墙上。
“砰”一声,周以沫也惊了惊,面前的秦叶却突然捡起地上的西装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他闷着头直拔拔朝楼梯口走,风从阳台那边刮过来,周以沫转眼看了下墙,又看了眼脚边已经烧尽的蜡烛,蜡油和奶油全部混在了一起,融化,交溶,最后全都溃不成形。
其实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周以沫此时心里竟然冒出这种念头
“老公,你站住!”周以沫撑住墙也站了起来,一步步往他的方向走,“你回过头来!”
秦叶缓缓转身,周以沫一边解着自己的扣子,一边朝他走过来
解完毛衣的扣子解衬衫,衬衫刚才已经被他解了好几颗,所以周以沫很快就解干净了,撑开双肩,毛衣连着衬衫一同被她从自己的身上剥离,衣服落地,脚步却没有停
秦叶死死咬住呼吸,她上身只剩一件胸衣了,纤细的腰肢,挺立的锁骨,白色棉质的内衣包裹下的半圆形身后暗沉的光线仿佛被风割开千万层,每一层都像纱一样落在她身上。
秦叶像是被抽掉所有呼吸,连着喉咙口被堵住的东西一起往下沉。
周以沫已经慢慢走到他面前,风又吹过来了,撩起她的头发,她半身无衣服遮挡,不禁缩了下肩膀。
“你是不是在害怕?”她抬头突然问。
秦叶僵着不出声,她似乎也不急于求答案,而是缓缓抬起臂,像他平时对她那样捧住他的两边脸,正视他的眼睛。
捧着秦叶的脸,踮起脚尖,慢慢地吻了上去
那是怎样一种体验呢?秦叶觉得自己仿佛双脚离地了,身体往上飘了起来。周以沫的吻并不老到,相反她显得笨拙,心翼翼,甚至毫无章法,但依旧阻止不了秦叶内心战栗。
他从她柔软的唇上感受到一种力量,感受着周以沫赠予他的吻,细碎的,青涩的,她怎么可以这么撩人?撩得秦叶好不容易拴住的**又开始快要脱缰了,他屏住呼吸用双捏住周以沫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他也顾不上太多了,**早就被她弄得脱缰而出,全部掌控了他的理智,遂咬了下牙根,一掌掐住周以沫的后腰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周以沫还真没体验过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最深的感觉便是冷,因为四面都透着风,身下只摊了件秦叶的衣服,尽管他全程都把周以沫紧紧揉在怀里,但周以沫免不了还是觉得很冷,其余便是有些疼。
后来便乱了,脑海中留下来的只有零碎的片段
周以沫都冷死了,可他居然还能出汗,以至于周以沫抱住他的时候只摸到两潮湿,那些汗顺着他不断收拢又舒展的蝴蝶骨往下淌。
事过之后周以沫穿好衣服,秦叶依旧半躺着,头枕着她的膝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领口也没扣好,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
周以沫觉得真是新奇问:“你不冷?”
秦叶摇头,反问:“你冷吗?”
周以沫“当然,冷死了!”
秦叶,“”于是他稍稍起身抽了旁边的西装,刚才西装原本是铺在周以沫身下的,现在两人都挪了位置。他把西装上沾的灰尘拍了拍,披到周以沫身上。
周以沫突然很怪异地笑了一下,表情刚好被秦叶捕捉到,“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
“”他再度失语,反省自己好像从来没在口舌之争上赢过她,算了,看在刚睡过的份上,他暂时不想跟她计较,于是秦叶再度躺下来枕到周以沫大腿上。
两人谁都不再话,直到外面的鞭炮声开始频繁起来,周以沫问:“几点了?”
秦叶,“再过一会儿快要凌晨了。”
周以沫,“又是新的一年。”
秦叶便不再话,抬翻过臂挡在自己的额头上面。
周以沫又看了眼窗口,除夕的夜色很沉,但远处灯光闪亮,她又问:“你有什么打算?”
秦叶,“想带你私奔!”
周以沫噗哧一声笑了,“你可真逗,带老婆私奔!”
秦叶,“为什么不,我就想带你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没人打扰多好。”
窗外不远处又是“砰”地一声,应该是附近村里有人在放烟花,快要凌晨2点了,新旧交替的瞬间即将来临。
周以沫拍了拍秦叶的臂:“起来吧,一起去阳台看看。”
阳台那边的风更大了一些,周以沫把身上的西装拿下来递给秦叶,“穿上吧。”
“我还好!”
“你只穿了一件衬衣,当心感冒!”
“”秦叶也不好勉强,刚才确实不觉得太冷,而且还发了一身汗,现在站在风口里被吹了一会儿,汗都吸干了,冷得有些明显起来。
他把西装接过去随意套在身上,周以沫转身突然盯着他看了一眼。
秦叶问:“怎么了?”
周以沫笑了一下,“真没想到,我们会在大年三十,这种地方迎接新年的到来。”
秦叶一想也是呀,忍不住笑了,“这还要感谢徐黎南。”
周以沫问,“你徐黎南真不是徐国富的儿子吗?”
秦叶皱眉:“这个可能也不排除有,但是可能性不大。”
周以沫显然意外秦叶会这么,“那他为什么就跟塌了天似得?”
秦叶,“这就要从徐江海的家教起,他是个很讲出身的人,徐国富不是长子,而且又娶了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当老婆,自然对他的孩子也喜欢不到哪里去。徐黎南在徐家可以是在诚惶诚恐中长大,平常做事也谨慎微深怕惹的徐江海不高兴,现在徐江海当众骂他是野种,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要被赶出徐家了,能不害怕吗?”
徐家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周以沫吐了口气,转过身去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荒地,周围堆了很多建筑材料,远一些便能看到高高低低的行车,代表那里是正在兴建的工地,再远一些就能看到灯光,灯光缀在万千高楼之上,密密麻麻璀璨如星河。
这里是市,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多少人怀揣着梦想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有人已经登上了高处,但无数人还只是匍匐在底层,或许是缺少努力,或许是缺少运气,但也有可能只是少了一个契。
徐黎南生在徐家,尽管徐江海并不是很重视他,但就凭他的这个身份,已经比其他的人的起点要高出很多了。
忽然的,有人跟他,他不是徐家的孩子,而是不知道什么人的孩子,那是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