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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水益/文
秋风习习,空气因秋天来临而彻底凉了,学生们换上了长长的秋装,校园里到处是纷飞可见的落叶。
教学楼一间课室中,徐呦站在窗边,搭在窗台上,因为扫到楼下并行的行人,关窗的动作顿住了。
“呦,怎么了?”唐雪莺被窗口吹进的风冻得直哆嗦,有些没搞懂徐呦怎么关窗关到一半停了。
“我刚刚,”徐呦歪了歪头,神情有些困惑,“好像看到徐盈和骆学长走在一起?”
“啊?你那便宜妹妹和骆学长?他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看错了吧?”
“可能是吧。”徐呦想再看,发现楼下刚刚过去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想了一会不得头绪,便不想了,直接把窗关上。
窗门紧闭,隔绝了凉风的教室里逐渐回温,唐雪莺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搓搓望一眼徐呦的画稿,只有几条粗线,显然画的主人也不知道要画什么。
“你还没想到画什么?”
徐呦摇头,对着白纸愁眉苦脸。
许梦吉前几天在课上,突然安排了一个作业,让他们为公益广告画一副宣传画。
事实上,接到这个广告的人是许梦吉,但许老师出于提携学生的想法,想看看学生们有没有能力创作出让他惊喜的画作,便安排成作业,这才有了徐呦如今的苦恼。
公益广告的主题是梦想,非常非常广泛的一个题目,早被人用烂的普众题材,这种是最难画出新意的。
“想不到就放一放,看点别的换下心情不定就有灵感了。”唐雪莺也没什么灵感,干脆拿起刷起微博,待看到最近被人不断顶起的热搜新闻,她念了出来——
“华庭半山豪宅爆炸案嫌疑人认罪,供认犯罪动是因为在张氏集团名下的绿翠珠宝买了假玉,让其女朋友误会对方不诚心,后与之分,嫌疑人心怀怨恨,查到张氏集团老总住址后,遂安排了这场爆炸,所幸的是发现及时,现场无人受伤”
“诶?真的没人受伤吗?我听你那天徐大哥也去了?”
徐呦一边在纸上随意勾画着,一边回答:“那天我爸我大哥都去了,大哥还好,没听他什么,不过我爸”想起那天半夜他回到家,一直骂骂咧咧个没完,明显就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实在有点好笑,“嗯,吓得不轻。”
唐雪莺一顿狂笑,亏的是教室里只有她们,不然肯定被人投诉。她笑完了,最后发表一下感言,“其实想想也挺可怕的,突然就来了个暴徒,不管什么原因,爆炸啊,现场那么多无辜的人,实在是太过了,估计这阵子京中的宴会都会少人咯。”
她点点头,“是呀,今晚有个慈善晚宴,我大哥本来不想我去,他觉得这个势头不要露面好,但我爸非得要我去,然后徐盈也要去,最后变成了全家欢行程。”
想到今天晚上要跟左如和徐盈一同出席晚宴,徐呦便觉得生出一阵生理不适,但在徐家,徐万历的话就是圣旨,就算是大哥也不得不听。
又坐了会,眼看和徐钦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徐呦得提前去做造型,两人便把东西收起来,背上书包一起走出教室,边走边聊,很快走到校门口,站了一会,徐钦的银色玛莎拉蒂到了。
拉风的车子很吸睛,回头率十分之高。徐钦穿着一身贴身西服走下车,看见唐雪莺时当即眼前一亮,“唐同学,想不想一起去慈善晚宴?”
徐呦若有所思地来回看着两人,悄悄拉了徐钦一把,压低声音问:“大哥,你想要雪莺做你的女伴?”
徐钦哭笑不得地点着她的额头,“什么女伴,我是担心你,有你同学陪着我放心点。”着转头望着一脸犹豫的唐雪莺道:“大部分时间我会陪着她,不过我总会走开,有点担心呦呦一个人,如果你肯来就太好了。”
“大哥!”如果是为了陪她这种理由,那对唐雪莺就太不好意思了,一时间徐呦急得直跺脚,“你太失礼了。”
“没事,我也想去看看,多谢徐大哥邀请。”唐雪莺笑得一脸灿烂。
徐钦随意点了下头,对着徐呦:“你想太多了,你闺蜜很够朋友,来,上车吧,我带你们去做造型。”
徐呦鼓了鼓颊,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唐雪莺:“我大哥那人,想法有些自以为是,你别介意。”
唐雪莺捂着嘴笑,眼睛望着徐钦的背影,“那是因为他把你放在第一位,凡事先考虑着你,嗯,是有点直男思维,不过”
“不过什么?”
“人挺好的。”
混京中交际圈的人都知道,京中有许多老牌世家,如果用指头挨个数,还真数不过来,但若是到做慈善的佼佼者,那是五个指头数得清,别的不,被称为贵族之家的黎家,就是慈善事业中首屈一指的人家。
而今晚这场慈善晚宴的发起人,正是黎家现任当家人黎正晖。
黎正晖膝下没有儿子,仅有两个女儿,外人皆在传,等黎正晖百年之后,黎家的家族事业怕是要传给侄子咯。但也有道消息,指黎正晖频频举行晚宴,目的正是想替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找到般配的对象,招上门女婿。
徐万历自然也是听过这些消息的,他有儿子,儿子要继承徐家的家业,当然不会起什么上门女婿的心思,但是嘛,他还有女儿,一点也不妨碍他想让女儿去和人家结交的心。
于是进黎家公馆之前,徐万历对着自己的女儿和女人,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找会去结交两位黎姐,若是能成为朋友就更好了。
这是唐雪莺第一次见到目中无人的徐万历,当即就被完全忽视她的徐万历给吓得不轻,徐呦深知自己父亲什么品性,只好握紧她的,待徐万历先走进黎公馆后,声地和她道歉。两人悄声了会话,徐钦等着她们,告诉两人跟着他,便随着徐万历走到主人家面前。
黎正晖彼时正站在宴会厅中间,同宾客寒暄,他的身边,站着两位身材高挑的美女,一长发一短发,便是他姿色出众的两个女儿。
徐万历介绍到徐呦时,长头发的姐姐黎蔓蔓眼神锐利地望过来,撇下妹妹黎芸芸的,走至徐呦面前,“原来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徐大姐,幸会。”
她伸出一只指甲上画着精致彩绘的纤,态度看起来挺亲切,但徐呦却从她冒火的眼神中读到了来者不善。
“幸会。”她淡淡回握。
徐家一伙人走开后,黎芸芸走到姐姐身边轻嗤了声,“你也太沉不住气了,直接就跳出来。”
黎蔓蔓没理会她话中的嘲讽意味,注意力全放在那个走在徐钦身边的窈窕身影。肤色白得像鬼,柔柔弱弱的来一阵大风都能吹倒,这副模样,凭什么成为濯临哥的未婚妻?!
她灼热的视线,哪怕是背对着,也让人清晰感受到,徐钦给徐呦和唐雪莺端了果汁,望着还眺望着他们的黎蔓蔓,疑惑出声,“呦呦你跟她认识?怎么老看着你?”
徐呦摇头否认。
明明同站在身边,却被徐钦完全地无视了,徐盈瞪着连唐雪莺都有的拿在上的果汁,咬着牙:“呵呵,对方不一定要跟她认识,只要跟她未婚夫认识不就行了?”
“濯临?”提到陆濯临,徐钦就更糊涂了,他们两人是大学校友,因为同在一个圈子早年认识了关系一直不错,可他从未听对方提起过黎蔓蔓。
但是反过来想,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又身处同个交际圈,要是真认识也不奇怪,没什么好大惊怪的。
徐钦:“有话好好行不?少阴阳怪气的。”
徐盈冷哼了声,挽着左如的转身走了,徐万历早走开了,于是一时间,的偏厅就只剩下徐钦、徐呦和唐雪莺站在餐桌前。
他们站着了一会话,有不少认识徐钦的宾客都过来打招呼,期间难免对两个女孩子端详一番,徐钦不想妹妹被人这么肆意打量,便和她们了声,往会厅中间走去。
徐呦上辈子参加过家庭宴会,但多是父母给自己庆生举行的型宴会,这辈子这般随徐万历出席正式的晚宴,还是第一次。更别提唐雪莺了,唐雪莺虽然家境不错,家里是中产阶级,但比起来参加晚宴的人家,还是有段距离,一时间,两人都打定主意安生留在偏厅,等慈善拍卖晚会正式开始了,再到前厅去。
两个女孩子一样青春靓丽,但徐呦身形高挑姣好,比起唐雪莺的玲珑可爱,更惹人显眼。她今晚穿着一身湖蓝色绣襟长裙,一头长长的青丝辫成发辫垂在身侧,知性中带着优雅,端庄又美丽,她并没有如到场的大多数女生一样随着家人到处寒喧,安安静静留在偏厅,饶是这般,已经有不少人对她投去注目礼,更有不少人在打听那是谁家的女眷。
骆秋珉站在偏厅远远对角的落地窗前,中端着红酒杯,却杵着不喝,整个人眼神发直地望着徐呦。他的舅舅张与年顺着侄子的目光看去,一下子笑出声来,“那不是之前兼职画插画的姑娘?我记得是叫徐呦吧?你邀请人家来了?”
张与年是丽人杂志社的总编辑,也是此前徐万历去过的张家掌权人张延年的远房堂弟,论起亲来,张与年和骆秋珉妈妈的曾爷爷,同张延年的曾爷爷,还是亲兄弟,只是张氏集团被张延年一支继承,其他几房皆各自在外发展。
张延年为人圆滑,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皆友好地维持着关系,故而张与年也时常受邀参加各种宴会,但叫他觉得奇怪的,是他向来最烦参加宴会的侄子突然换了个性子,竟然主动要求参加宴会。
“不是,”骆秋珉握着酒杯的微微收紧,声音有些苦涩,“她是徐氏集团的大姐。”
张与年:“什么?姑娘不简单啊,那她之前为什么要接那么多的兼职?体验人生?”
骆秋珉摇摇头,在舅舅一连串的过去同人家打个招呼声中,他心烦意乱,干脆撇过身,朝庭院外走去。
随着时间的推进,参会的宾客几乎已经到齐,黎正晖便宣布开始今天晚上的重头戏——慈善拍卖,拍卖的物品皆来自各方各面的捐资,有古董、也有时尚珠宝,今晚拍卖所得将全部捐给京中四所儿童福利院。
晚宴各个环节安排得十分紧凑,也很煽情,期间,为了鼓励宾客们出拍买捐资,黎家安排了福利院的一些孩子上台讲话。孩子们被教得很好,上台时虽有些怕生,但还是磕磕碰碰地把话完了。
徐呦一直认真看着,待视线扫到最后一个孩子时,微微怔住了。
那是个身材瘦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怯生生地乍看和之前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但徐呦还是一眼看出他的与众不同,因为男孩子唇色青紫得可怕。
“你怎么了?”唐雪莺看着一下子站起身的徐呦,有些担心地问,他们此时皆已入座,各自围坐在安排好的大圆桌位置。
徐呦定了定神,对着向她投来不满目光的徐万历微微点头,“我去一下洗间。”完按住了想同她一起去的唐雪莺,转身离开座位。
不少人投来注目礼,她淡定退场,直走到会场入口,才转身望向台上。
男孩已经上台了,不出所料,其所呆的福利院院长正在大吐星沫地介绍对方的悲惨身世,因先天心脏病而被父母丢弃,需要一大笔钱来进行术
徐呦按着胸口,飞快退出了会场,走到庭院深深吸了口气。她都快要忘记心脏病这个词了,可是就算表面上忘记,上辈子被其折磨了十八岁的岁月,留在记忆深层次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想忘就忘的。
她理解福利院的做法,却为男孩站在台上足无措被人观看而感觉到悲哀,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却健康的,第一次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又要回到那个孱弱的身体。
‘喀哒-喀哒-’,高跟鞋踩踏在庭院石板上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一转身,看到一抹包裹着红色紧身裙的身影,黎蔓蔓一头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摇曳生姿地向她走来。
“徐姐,怎么中途跑出来了?可是晚宴安排的节目不合你心意?”
对方双抱在胸前,微抬着下颌,脸上虽然带着浅笑,可是透不住骨子里的轻视。
徐呦忽然间想到陆濯临。
他是她见过的,修养最好的男人,脸上总是端着适度的笑意,当他看向一个人时,如果他不愿意,眼里的情绪可以藏得一干二净,只让你看见他浅留的和煦,他不像一些自诩的所谓上流人家,脸上端着亲切的笑容,眼中却藏不住鄙夷,让整个人的气质流于浮表,从某个程度来,他确实是真真正正的贵公子。
但从另一角度来,陆濯临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可怕,试问一个连自己的情绪都能完好打理,能完美收藏的男人,谁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上一刻他还和你微笑谈天,下一秒转身,便能给你一刀
久久得不到回音的黎蔓蔓有些恼了,她向前一步,“徐姐也太没礼貌了吧?别人同你话,你就这个态度?”
徐呦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咄咄逼人而慌了神,一时淡然站在原地,“抱歉了黎姐,我正在回想,什么时候和你见过?”
黎蔓蔓:“你什么意思?”
徐呦:“字面上的意思,如果黎姐没什么事,恕我先走一步。”完她微微点头,就要转身走。
“等等。”黎蔓蔓急道,出声还不够,上前两步直接拦在她面前。两人的身高其实有段距离,黎蔓蔓一米七公分出头,徐呦一六八公分,而且徐呦今天脚上穿着一双五六厘米的高跟鞋,而黎蔓蔓则踩着一双近十公分的鞋子,是以更远远压徐呦一头。
她如今便高傲地俯视着,“我从就认识濯临哥,从!一直以来,他身边的女人就只有我!”
这短短的一句话,徐呦愣是愣了半分钟才消化,黎蔓蔓的意思是
“你是他的前女友?”
黎蔓蔓一顿,微微有些不自在地瞥开视线,却又挺起胸膛回答,“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濯临哥现在的未婚妻就是我了。”
徐呦握紧拳头,心中忽地生出一股闷气,按着以往,她现在应该转身就走,不去理会,但是,她莫名不想看到对方这么嚣张的样子,是以她沉了眼神,“噢?抱歉他从未提起过你,我也不认识你,或许下次见面我会提一提,看他怎么。”
黎蔓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声好气告诉你,你最好知难而退,不然大家把话开,面上都不好看。”
徐呦不想理她,为了一个男人在这里争风吃醋,实在是太难看了,而且口舌之争,向来不是她的长处,所以她顿了顿,便想转身走。
一见她要走,黎蔓蔓立刻伸出,扣住她腕不放,正在拉拉扯扯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匆匆从树丛后走出,直接将落于下风的徐呦护住,大一握住黎蔓蔓的,就让她一下子痛得松了。
“濯临哥!”黎蔓蔓没想到陆濯临会突然出现,明明没有收到他应邀的回函,这时突然见到人真是太惊喜了,一时忘了上的痛,惊喜地靠近。
徐呦蓦地将从陆濯临里抽出来,冷脸看着两人,转身欲走却被陆濯临一把扣住。
他唇角勾着弧度,低头看她时眼里的温柔不容错眼,黎蔓蔓怔怔看着,就见他转头过来,眼里的柔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冰冷距离。
“黎姐请自重,我可不记得有过什么前女友,请你以后和我未婚妻保持距离,不要出让她误会的话。”
黎蔓蔓瞳孔瞬间放大,“我们我们从就认识,你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想法,我知道你现在情况不妙,需要一个未婚妻,但不管是身份还是钱财,我都可以给你,比徐家能给的更多!”
陆濯临感受到里扣住的皓腕细微地一颤,他暗暗垂下眼眸,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是掩饰不住的不耐,“黎姐想太多了,我现在还不至于到要靠女人的地步。”
完再不理一脸迫切的黎蔓蔓,抓着徐呦转身就走。
陆濯临一路未留,在黎公馆复杂的庭院里弯弯绕绕,半点没有障碍。徐呦的心又沉了下去,果然是自认识,关系匪浅,连人家家里的庭院都这么熟悉,还用得着什么?
她一气,就想挣开那只箍着她的大,可是对方毫不松懈,直接将人带出了黎公馆,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子很宽敞,他一进来就将人按在后座,自己随之压了上去,对着她气鼓鼓的脸,弯着眼睛:“你有什么疑惑,尽可以来问我,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徐呦伸一推,没推动,只觉得火气越加上升,“我哪有信别人什么话,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再她也没错,不就是青梅竹马吗?有什么好否认的!”
陆濯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半晌摸着她的脸:“呦呦怎么吃醋都吃得这么可爱。”
“你乱!我哪有吃醋,我吃什么醋?我们不就是商业联姻吗?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我们徐家的股份,反正现在都到了,你大可以一脚踢了我和你的青梅竹马双宿双栖去,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唔!”
徐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胡言乱语了起来,更气人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一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话了。她瞪大了眼睛,眼里冒着火。
陆濯临脸上原本的笑意稍凝,眼神幽深起来,“这句话,希望你永远不要再,不然”他的从她的嘴上慢慢下移,缓缓抚上她纤细的脖颈,“呦呦,不要惹怒我。”
妈呀!好可怕啊!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上一刻还是满脸笑意,下一刻就开始威胁人。徐呦被他浑身散发的冷厉气息给刺得直打寒战,心里暗骂自己傻,明明早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温和的表相给骗了。
她垂下眼眸,轻咬住唇,不再话。安静了片刻,便听见他轻叹一声,随后将她拉起来,沉声解释:“我没有前女友,离我最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和你在一起,并非为了徐家的股份。”
他一口气解释了之前三件事,然而徐呦已经被他吓得不轻,完全没有了刚刚使性子的任性,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陆濯临在心里暗叫一声糟,刚刚被她气到了,一时没忍住,看来还是吓到人了。他遂放缓口气,把人拥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
作者有话要: 今天的第一更,可爱们接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