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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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歌像僵尸一样,面容扭曲,一步一步蹦进了谢父的书房,谢父正装模作样的背对着他,寻思着怎么好教训他。

    “哼,你还知道回来!老子打死你!!

    唉,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谢清歌进门差点被绊了一跤,还好不碍事,免去了狗吃屎的命运。

    “蹦、嗒、蹦、嗒”

    谢父酝酿好情绪,威严的转过身来……

    “啊!!”

    “啊!!”

    “逆子,你个逆子!你是想吓死我,好继承家业么!”

    谢父捂着胸口,气急败坏的指着谢清歌破口大骂,谢清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突然,杯子从他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粉身碎骨,谢清歌全身上下一顿抽搐,随后便口吐白沫,费尽全力颤巍巍的举起手指,不可置信的看着正捂着自己胸口的老匹夫。

    “你……居然、杀、杀我?”谢清歌一脸绝望,谢父更是惊恐万分,“儿子,你怎么了?”

    “你、杀我!”话音刚落,谢清歌便全身抽搐,彻底滩在了椅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谢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慢慢靠近,捏起谢清歌的手腕。

    像是收到了剧烈打击,“不,不会的,儿啊,别怕,为父会救你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谢父老泪纵横,痛不欲生的抱着椅子上谢清歌躯体,“没事的,我儿一定没事的。”

    “不!!”

    听着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啸,谢清歌悄咪咪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臭老头该不会信了吧?’

    “喂,糟老头子,你这眼泪都够我洗脸了。”谢清歌低声抱怨一句。

    “我的儿啊!”

    ‘不会是真的吧。’谢清歌突然又一声抽搐,谢父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触电一样,身体不断扭曲,抽搐。

    “着该不会是尸变了吧?”谢父紧张的看着谢清歌的变化,“尸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谢清歌突然睁开眼,站起来,将嘴角的泡沫擦擦干净,“爹,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你不是死了么?”

    “爹,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你居然想让我死?”

    谢清歌‘悲痛欲绝’的看着谢父,“你这要是让我娘知道,我娘非从天上下来找你不可!

    娘,你听到了么?我爹,他不要我了,他居然让我去死!

    好,我这就下去陪您!”

    谢父急忙捂住谢清歌的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让清歌去死呢?我爱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呢?

    喂,你快给你娘,说我点好话!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

    “那你要答应我,不管我曾经、将来犯下什么错,你都不能惩罚我,都必须帮我。”

    “你!你这次违抗皇命,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别蹬鼻子上脸。”

    “哦!”谢清歌又把谢父松开的手,拿了起来,“娘,你快看啊,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将谢父的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紧紧按着不松开,“唉,你!

    娘子,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好好好,你小子就是来讨债的吧?!行,我答应你!”

    谢父气的肝疼,“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谢清歌一把搂住谢父,“笑。”两人一起抬起下巴,冲着天花板,展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娘,其实刚才都是我和爹在玩游戏,你看我们多幸福。”

    “是啊,娘子。”

    过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嫌弃的放开对方,谢父抡起一个画轴,“臭小子,你还会告状了啊!”

    谢清歌急忙躲到椅子后面,闪来闪去,“我告诉你啊,你可是刚答应我的,你别反悔啊。”

    “我刚答应你的?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臭小子,你别跑。”

    “我告诉你,你别这样啊,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啊。”

    “哼,谢家我最大,我看谁今天挡的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别后悔啊。”谢清歌突然扯着嗓子,“娘!”

    “你喊啊,你喊啊,你娘一天就显灵一次,我看这次谁来帮你!”

    “啊……妹妹!妹妹!”

    “清涵?”谢父紧张的回头一看,院中空无一人,回过头便看到谢清歌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你这下没招了吧?”

    “爹,你看,是妹妹来了,妹妹来了!”谢清歌激动的指着外面,谢父不屑一顾,“你以为为父傻啊,同一个把戏耍过一次,就不灵了,知道不?”

    谢父又抡起画轴,“爹!”

    又停到半空中,谢清涵现在门口,眉头紧皱,一脸怒气,“哎呦,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来了?”

    “方才哥哥走前,是和我在一起,哥哥说您叫他是为了那位带回来的病人,让我也过来瞧瞧,长长见识。”

    谢清涵走到谢清歌身边,为他整理好衣衫,“爹,哥哥才刚回来,又有哪里惹您生气了,要如此大动干戈?”

    谢清涵拿过谢父手中的画轴,昙花桃花,一并走了上来,慢慢将画打开。

    “好画好画,这么好的画,放着父亲这儿,实属糟践了,昙花、桃花,好生收着。”

    谢父急了,“唉唉,你这是明抢!再说这画放我这儿,怎么就糟践了。”

    “画轴上都落了一层灰,您好久都没动过了吧。”谢清涵一语既中。

    谢父摸摸胡子,不高兴的说,“那可是一副真迹。”

    “您还用它打人。”谢清涵抱着画轴,摆明了就是不想撒手。

    “唉,”谢父又是挑眉,又是撅嘴,“我那是被逼无奈。”

    “您知道,我拿的是那副不?”昙花接过画轴,躲在后面,任谢父怎么瞧都瞧不见。

    “哼!你们俩,就是来讨债的。”

    谢清歌与谢清涵相视一笑,谢父一扶衣袖,落座在书桌后面,桃花看三人都落座下来,便命人收拾了,端了新的茶水来,还换上一套新茶具。

    “爹,那位病人您看过了么?”

    “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