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说起来都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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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清清风功江湖无敌,雁翎刀武林无双,剑眉星眸,风流倜傥,令无数侠女千金竞折腰;怪侠老李,迷踪步飘渺掌和他的人一样扑朔迷离,性格怪异却别有魅力,也是江湖少女大家闺秀的梦中情人。

    可惜,白云有意流水无情,雪山剑姑偏偏就是对齐云清和怪侠老李没有感觉,一片芳心竟然拿莫名其妙地给了仅仅见过一面的玄清真人。

    虽道人可以寻找人生伴侣,所谓阴阳同修,但玄清真人大那雪山剑姑十几岁,又一腔激情醉心于武学和道法,心在长生,并不想接纳雪山剑姑这份情感。

    无奈雪山剑姑苦苦纠缠,甚至提出不惜皈依道门来和玄清道长比翼双栖,共参造化。

    就在玄清真人苦苦躲避之际,恰遇几个魔头结伙寻仇,雪山剑姑为了救他以身挡剑,血溅当场。玄清真人一怒之下杀死一个魔头,其他魔头落荒而逃。玄清真人抱着奄奄一息的雪山剑姑找到当时医术最高的灵隐医叟,这才抢回雪山剑姑一命。等玄清真人伺候雪山剑姑养好伤之后,他们两人的爱情也成熟了。

    玄清道长和雪山道姑都是初恋,自然爱得山高水长江河滔滔日月交辉天地交泰。

    所谓好事多磨乐极生悲,雪山剑姑的老爹是雪山派的掌门,他不肯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大她十多岁的道士,就想方设法的阻挠,甚至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想出一个糟糕透顶的办法,居然蒙面假扮他人偷偷对玄清真人出。

    一番激战,玄清真人失打死蒙面人后,却发现是雪山剑姑的老爹。又加上别人的陷害,无论玄清真人怎么解释,雪山剑姑都误以为玄清真人狠毒故意杀死自己老爹,一怒之下要为父报仇,朝着玄清真人出。玄清真人没有躲避,让雪山剑姑一剑穿胸,刺成重伤,又加上别人趁挑拨陷害,雪山剑姑和玄清真人从此成为陌路,情海苦熬。

    玄清真人失意之下,一心修道,苦练道法,醉心沟通天地阴阳之术,最终在北京大旱的时候大显身,祈雨成功,从而获得嘉靖皇帝亲封护国天师紫阳真人,并获准开宗立派。

    玄清真人风风光光地回到崂山,在上清宫开坛传道,创设金山派,成为一派祖师。

    雪山剑姑回到雪山,无意中救了一个苦命孤女,收为爱徒,起名凌寒霜,乃是用的自己寒霜剑之名。雪山剑姑并且把寒霜剑赐给了徒弟,自己再不出山,决意忘记感情,一心练功授徒。

    等到徒弟凌寒霜成人,嫁给济南府有名的振鲁镖局金刀少侠柳燕南为妻,雪山剑姑这才开始关注江湖之事,也从而想明白往昔应该是误会了玄清真人。可惜玄清真人已经开宗立派,雪山剑姑碍于情面,也没有去找他彻底搞明白真相,两人的恩怨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耽搁下来。

    六年前,爱徒凌寒霜遭遇大难,振鲁镖局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而柳燕南冒死掩护凌寒霜带着一对双胞胎姐弟杀出重围,柳燕南和镖局以及柳家数百口人全部被害。

    凌寒霜拼命杀出重围后去雪山投奔师父,不料在河南省南阳府的伏牛山中被仇人伏击杀害,一对儿女下落不明,不知道是死于非命还是存活于世。

    当时雪山剑姑正处在练雪山独门内功玄阴神功的紧要关头,赶紧停止练功,寻找杀害弟子的仇人,寻找徒弟凌寒霜留下的一双儿女。苦寻多日,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就在雪山剑姑灰心之际,却意外从路途劫匪中得到线索,寻到了凌寒霜留下的儿子凌一剑,凌寒霜的女儿却一直没有找到。

    雪山剑姑便把凌一剑带回大雪山,准备先把刚满一岁的凌一剑养大再继续追查徒弟惨死的真相,寻找凌寒霜那不知道死活的大女儿。好容易凌一剑已经七岁,也到了该去江湖见识一下外面世界的年纪,雪山剑姑就带着凌一剑走下雪山,一路追查寻找,一直到了山东地界。

    雪山剑姑进入山东地界之后,就不免想到了玄清真人。沉寂三十多年的念头一起,雪山剑姑内心就再也放不下这个男人,决心一定要找到玄清真人,了结当初的恩怨。

    雪山剑姑上了崂山,没有找到玄清真人,后来碰到当年的一个好朋友,这才打听到玄清真人可能到了砣矶岛隐居修炼,于是就租了一艘船,艺高人胆大,自己用内功控制船径直上了砣矶岛,也巧,就在危急时刻从虎口中救下了洪天佑。

    也许,一切的缘巧合,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因果吧!

    一会儿的功夫,洪天佑就领着雪山剑姑薛慕莲和凌一剑来到了摩云崖前。

    仰脸看着直插云雾中的摩云崖,雪山剑姑暗吃一惊,心想,这么高的山崖,又没有路,湿滑险峻,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溜下来的?平日里他们师徒怎么往来上下?

    想到这里,雪山剑姑就有些惊奇地问道。

    “家伙,这崖上根本就没有路,你是怎么下来的?平时你们师徒怎么攀爬?”

    “我是自己偷偷溜下来的。我下时可费了好大的劲呀!出了一身汗。不过,平时我师父上下可容易了,站在崖上,往下一跳就看不见了,比大黑和二黑还快!”

    “是吗?”雪山剑姑着实吃惊不。当今之世谁能有这样惊人的轻功?莫非真是他?

    “你骗人,你肯定是骗人!”

    凌一剑却不肯相信,大声嚷叫起来。

    洪天佑受到误解,脸色通红地辩解道:“我没有骗人,我也不会骗人!等师父回来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凌一剑还想继续嚷叫,却被雪山剑姑冷冷地看了一眼。凌一剑知道师父不让自己再,就乖乖地闭了嘴巴。

    “天佑,大黑和二黑是谁?”

    雪山剑姑不由自主地问道,凌一剑也好奇地看着洪天佑,希望能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大黑和二黑啊,是师父养的两只铁背大黑鹰,它们是师父的好朋友,平时师父出海,就是站大黑背上。有次我跟着出去,就是骑在二黑的背上的!”

    洪天佑自豪地道。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情?

    雪山剑姑心头一愣,凌一剑却不相信地再次大叫起来:

    “洪天佑,你骗人,你骗人!”

    “我真没有骗人,真没有骗人!”

    洪天佑再次涨红着脸争辩。

    凌一剑不依不饶地道:“鬼才信你的话呢!哪有鹰身上还能站人的?你还能骑着鹰出去,吓也吓死你!”

    洪天佑急道:“真是这样的,我师父回来你们就看到大黑二黑了!它们不是一般的鹰,张开翅膀像船那么大!”

    还没等凌一剑再话,雪山剑姑看着洪天佑,轻声地道:“天佑,好孩子,我相信你不会骗人!你的肯定是真话。你告诉婆婆,你师父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子?”

    “我师父长着白胡子,瘦长的脸,眼睛很亮,很可亲的。对了,他是天底下本领最大的道士!”

    听到雪山剑姑亲切的话语,洪天佑就不由自主地就把师父的大体样子和身份了出来。

    雪山剑姑越听心里越感到吃惊,到了最后一下愣住了。

    这可真是太巧了,太巧了!难道天意如此安排吗?

    想到这儿,雪山剑姑心中天翻地覆,一阵揪心的疼痛如远处的大海泛滥震荡,无边无际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