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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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鹏从噩梦中惊醒,他恍惚了一会才恢复过来思绪。这高床软枕暖和的被窝,是哪?

    分明记得昨夜被带去了乱葬岗,而后以为会死,结果非但没有杀了自己反而被带到了这里?

    这房间布置虽装点甚多却一点不雅致,室内飘着熏香,香气不正,还有这帷幔上飘着层绿纱,红艳的床褥更是俗气的一塌糊涂。胡鹏凭着三十多年来的经验脑子一转,这不是春楼又是哪?

    “唐如初啊唐如初,你们怎么敢?”胡鹏正欲发火,腰间缠上来一条白洁细嫩的胳膊,一个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大人,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是不是还想来一回?可别像昨夜那么生猛了,奴家怕怕~”

    浑身打了个激灵,胡鹏僵硬着脖子看去,是个女子,衣衫尽褪。

    苍天啊,他们怎么敢这么羞辱本官!若是唐仁还在世,若是他,估计也能干出这种事。毕竟血浓于水。

    他赶紧推开没了眼看,问道:“姑娘你先穿好衣裳,我是如何来的?”

    春楼姑娘娇媚一笑,“大人说笑了,您的奴才扶着您进来找的我呀,还说不是头牌不要。讨厌~你来的时候好像喝醉了,反正满身酒味。我呀可是好心好意给你脱了衣,再好好伺候您了呢。”

    这话听得胡鹏再度一僵,动作迟缓了些道,“我何时喝了酒?你怎么伺候我了?”然后猜想,定是阿初他们故意报复,掩人耳目就趁自己昏了硬灌的酒。

    等等,这女子方才还说生猛?难道、不会吧?本官清廉的名声就要被毁在这里了?实在太可恶了!

    他匆忙穿好衣衫,套好鞋履,正欲夺门而出却被门外守着的两名龟奴拦了下来,“哎哟,大人起来了。休息的可好?昨夜舒服吗?”

    胡鹏脸色一红,清了清嗓子道,“还好还好。我,本官还有事得走了。”

    龟奴伸出手掌一摊,谄媚笑道,“那大人可把帐结一下?昨夜除了点了翠脂姑娘,您奴才还请了好多人喝酒来着。说是庆祝您生辰高兴高兴。一共五百四十六两八钱。您是大人就给你免了零头,五百五如何?”

    高兴个鬼啊!胡鹏又羞又怒,气急攻心道,“他们说什么你们就当真了?本官是被挟持来的!哪来的生辰!还有你小时候掉进水里坏了脑子?免零头怎么能是五百五!”

    这边胡鹏一时忘了有辱斯文吵了起来,那边都尉府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延尉大人一开始还不相信,笃定肯定是个假消息,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一道赶了过来。

    于是所有人挤满了春楼。当真目目相对,有的偷笑有的难看,面色煞是精彩。

    胡鹏本可以仗着官威一走了之,又怕日后被人传了出去,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于是咬着牙决定把账结清。可当他伸了伸手往怀里左掏右掏也没拿出个什么东西来,春楼里的人眼神就变了一丝丝鄙夷。

    真是作孽啊。万般无奈之下,开天辟地头一回,他拿出求人的眼神投向了延尉大人。

    “拿钱,结账。”

    “啧啧啧。”一行人走出来,延尉大人端看着胡鹏的气色不错就道,“你夫人进门后就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纳妾,方才那翠脂姑娘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昨夜消不消魂呐?”

    “这事你最好莫再提起。”胡鹏走的急促,只想快点回府洗个澡。他给了个眼色让延尉自己体会。

    果真是文人酸腐气。延尉大人笑笑不说话。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苦大仇深像被夺了清白的样子。

    他忽然想到来的目的就问道,“对了,昨日你不是应该被人劫持走了吗?怎么上了春楼了?”

    胡鹏方才脑子一阵浆糊,现在缓过来了,正了面色道,“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命人管住嘴。”

    折煞读书人的清高自傲最是有用。阿初想着胡鹏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就止不住大笑。

    笑过后又换了正经表情。她对着殷楚道,“好好盯着胡鹏,其他的事暂时不要做了。”

    殷楚点了点头。等两人各走一边,他才想起来一件事,忘了提醒她防备些萧楠之。那个六殿下心机深重,意图叵测,之前是被迫合作,如今又频频动作。真不知他留在邺都之内想做什么。

    。。。

    杨怀瑾终于回来了。

    他一回来竟然被升了尚书令,统协兵部司户部司。眼看着如今见皇上对他的器重一日更甚一日,朝上朝下其他人心里越发愤恨起来。

    “年纪尚轻难当重任,陛下怎么能被蒙蔽呢?”

    “就是就是,比之有才干有经验,出身名门望族的也大有人在,我看就是胡尚书想培养门生。”

    见到杨怀瑾款款走进朝堂,众人脸色一变皆住口不言,带着难明敌意和无尽猜度的目光朝他投去。杨怀瑾眼神漠然一片,若无其事的挺直背脊,只是周身开始似有冷傲的气息蔓延。

    尔虞我诈或是顺水推舟。这里有人为了权力,有人为了欲望,而他是为了自保,在这混沌的名利场上不随波逐流,有一方天地,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胡鹏站的不远,自然也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不过就是嫉妒吧。有这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做些实干。

    他目光深远投向杨怀瑾:他到底知不知道阿初是谁?

    看着正面露笑意的刘淮心中沉了几分:这事又该不该上报陛下和桓甫呢?闪过挣扎之色,很快又散了。

    “朕唯才是举,杨大人不必过谦。”刘淮笑意变浅看向了兵部司、户部司大人。“这次安置灾民,朕听说你们二位大人互相推脱,在赈灾济贫的银两和重葺房屋上屡屡拖延,可有此事?”

    两位大人吓得赶紧跪下,压低着背脊喊道,“陛下不是的,微臣都是秉公办事,绝对没有刻意拖延这些事,还望陛下不要听信谗言啊。”

    刘淮冷哼一声,加重了语气道,“如此说来是朕愚蠢冤枉了?”

    见陛下神色凝重,底下的两位大人已经吓得丢了三魂。

    杨怀瑾见演的差不多了就步上前,“陛下,想必二位大人绝不会是故意为之,受灾百姓都已安置妥当,也算圆满。”

    这新官上任还没放火就先替属下求情,两位大人原些那点疙瘩也被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