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后会有期
蓝衣人的消失解除了危,皇帝昏迷,俞崇明离开,能主持大局的人只有皇后,皇后理了理凌乱的发髻走上高台,尖锐的指甲直指南十三,“龙隐卫听命,将这刺客当场诛杀!”
陶晏之朗声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刚才这么多人都听到陛下亲口乔儿是长公主,乔儿是否有罪当由陛下决断”
皇后嘴角泛起阴冷的笑意,胜券在握道:“陛下被她下了毒神志不清,才轻易被她蛊惑,当不得真”
她狠毒的看着南十三,曾经就是这张脸魅惑了皇帝,无论她怎么努力,多么贤德,皇帝都只是表面上与她相敬如宾,连一丝一毫的真情都不曾给予她半分,而现在又是这张脸的出现,她好不容易捏在心的旧情顷刻烟消云散,她不能让这张澄如秋水令她自惭形秽的脸再出现在她眼前,她看到她会疯!
姜羚犹豫了片刻,只好带人围了一个包围圈,只用弓箭对着不敢走近,花玄朗身姿挺拔的站在南十三面
前,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南十三冷笑道:“你个毒妇,当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提醒我了,很好!我都能杀皇帝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皇后往后退了几步,不屑道:“你们不过区区几人,怎么敌得过我众多龙隐卫高,更何况殿外还有无数将士,你现在就是困顿之兽,挣扎不过是徒劳”
着她挥袖道:“弓箭准备,放箭!”
南十三心道不好,她先前已经消耗了七成功力,她一人脱身不难,可是还有外公和失了武功的茜姨,箭雨过来怕是不好对付。
皇后想象着南十三被万箭穿心的场面就一阵快意,然而过了许久龙隐卫仍是没有动作,她气急败坏道:“快放箭呐!你们要违抗圣命不成!”
姜羚面色犹豫道:“公主”
皇后怒道:“什么公主不公主,她就是个刺客,快给我杀了她!”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母后!”
皇后看向殿门,东泽姗被简二挟持走了进来。
简二轻轻一笑,眉眼如画,白皙的上握着一枚色彩瑰丽的宝石发簪紧紧抵在东泽姗的脖子上,他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我的意思你应该再懂不过,放了他们,我就放了你的宝贝女儿”
皇后颓然的坐在龙椅上,艰涩道:“放了他们吧”
龙隐卫让出了一条路,南十三一众人出了养心殿,皇后气急败坏,带着龙隐卫亦步亦趋的跟着,简二回头道:“皇后娘娘止步,出了宫门我一定会把她毫发无损的放了”
东泽姗红着眼道:“母后你放心,我相信简公子不会伤我”
皇后叹了口气,“姗儿,你为何偏偏喜欢上这样的人”
东泽姗的印象里皇宫很大,但此时却觉得很,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月光下巍峨的宫门,她与简二的距离从未像现在这么近过,如果不是抵在她颈边尖锐的簪子,他就像拥着她一般。
她是心甘情愿被他挟持的,谁叫她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陷入了沉沦,无法自拔,但他的心如同寒冰,不
管她如何热恋,都化不开一分,就在她自我安慰是他天性凉薄,不会爱任何一个女子的时候她却看到他满目柔情的看着被龙隐卫包围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才知道自己输的多彻底。
她看着简二完美无瑕的侧脸,还是问出了心里的话,“简公子,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
简二收回放在前面女子身上的目光,想都没想道:“抱歉”
东泽姗自嘲的笑了笑,明明知道的答案,她却还是希冀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即便是骗她,只是现在他连谎言都吝啬的不一句。
出了宫门,简二放开了东泽姗,将中的发簪递上,“多谢公主配合”
东泽姗拿过还带着他心余温的发簪插入发髻,高傲的仰着头道:“从此你我各不相干,我不认识什么简二公子,你也没见过我”
完她就毅然转身走入宫内,听到背后那人平静的道了声好,忍了许久的眼泪汹涌而落。
姚瑶和八大派的弟子等在宫门外许久,她疑惑道:
“怎么没看到樊子旭,难道他出事了?”
花玄朗答道:“樊大哥没事,他在皇宫留几日医治皇上”
姚瑶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花雁寻猛的咳嗽了几声,感叹道:“此事终了,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等着我们”
陶晏之敬佩道:“前辈心系天下百姓,晚辈佩服,您老接下来有何打算”
花雁寻忧虑道:“云昭庶子狼子野心,我花家八剑被夺走了六把,这次他们刺杀陛下落了空,怕是要对剩下的那两把下,我打算把这两把剑带回剑冢守剑”
陶晏之道:“此事关系重大,我这就回君凉山派门中弟子前来协助”
花雁寻又咳嗽了一阵,陶晏之担忧道:“您老挡了那人那么久,可是受了内伤?”
花雁寻摆道:“老毛病了,本就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算什么”
他踱步到南十三面前,“女娃娃,不如跟你太爷爷
我回花家,给你和玄朗把婚事给办罗!”
南十三道:“前辈您笑了,我要去皇陵将母亲的尸骨带回君凉山”
陶茜上前道:“爹,您先回山主持大局,我同乔儿一起把姐姐带回来”
陶晏之点头道:“也好”
南十三走向站在一边寡言不语的简二,真诚的谢道:“多谢你”
简二别过脸,清冷道:“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你不必与我道谢”
南十三碰了一鼻子灰,仍是不恼道:“这下我把你也拉下了水,近来你怕是不能在锦川安生,你若是不嫌弃南凰宫偏远,可来住一些时日”
简二负道:“我已有去处,不必南宫主操心”
简宥驾着马车等在不远处,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文尔雅,只落下飘散在夜风中的话语。
“南宫主,后会有期”
何尚在厨房烧了一盆热水打算给凌花擦拭换药,他
耳朵轻轻一动,将满盆的热水连盆带水往身后的梨树上扔去。
“好好的梨树,被热水浇了岂不是可惜”
只听到一个空灵缥缈的声音响起,半空中的木盆劈成了两半,滚烫的热水在空中瞬间结成了冰,下一秒他还来不及拔剑,一阵掌风袭来,他撞向了院墙,厚实的砖墙坍塌将他埋没,胸口剧痛,他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他吐出一口鲜血,拔出冰潼剑冲向优雅的落在院中的蓝衣人,蓝衣人有些讶异,“你倒是个有血性的”
他打了个空,蓝衣人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在眼前,屋里的窗纸上印出他的身影,他睚眦欲裂道:“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那人笑道:“我不动她可以,你把你上的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