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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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已有三日没见到楚河山,就在她以为要愧对恒山派时江厘神神秘秘的来传达消息,“宫主,今日朝阳宫要了一大批人拔除玫瑰,我就混了进去,你猜我见到了谁!”

    南乔神情一松,也不在意江厘故意卖关子,她知道楚河山对花粉过敏,先前不过折了几朵梅花就引的他直打喷嚏,看来事情正如她所想,梵宁和楚河山的关系非同一般,梵宁还极其重视楚河山,连她最喜爱的玫瑰都全部拔除。

    就在她计划把花玄朗送走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初壹的飞鸽传书,楚横山之变后慕尧去了云昭国,两个月后到南地崎山身份一变成了青鸣教教主寒城,云昭皇帝并未完全信任慕尧,于是派来深得他信任的华盈公主梵宁,监视慕尧的一举一动。

    云昭皇帝的妃嫔是东泽皇帝的三四倍之多,子嗣却少的可怜,二十年前云昭皇后生的是龙凤胎,但不知为何皇子未及三岁夭折,只余下华盈公主便再无所出,后来只有盛

    宠的贵妃生下一个皇子,云昭皇帝虽只有一个儿子但太子之位迟迟未立,这一点倒跟东泽一样。

    楚河山背上的螭吻刺青是云昭国皇室的图腾,南乔就猜测他会不会就是当初夭折的皇子,正好查到十七年前恒山派掌门屈五岳还是一名弟子的时候,在江湖游历时收养了一个男孩取名为楚河山,而云昭皇后姓楚,南乔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把楚河山送到梵宁面前,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宫主,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

    江厘本以为能得到南乔夸赞,见她神色如常不免失望,“看来你已经知道楚河山在朝阳宫了,梵宁还亲自照顾他的伤势。”

    “江厘,把伸出来”

    江厘狐疑的把伸出去,宫主不会是要跟他玩老掉牙的拍游戏吧。

    南乔抓住他的,骂道:“她叫你拔你就真拔呀,也不戴个套”

    江厘这才觉得掌隐隐作痛,他只顾着打听消息找楚河山,被玫瑰刺扎入了皮肉都不知,此时看着南乔低头

    心拔刺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江厘的长的很好看,指细长且灵巧,曾经混在市井就是靠这双吃饭,如今被刺扎的都是细伤口,渗出血珠,南乔唤来芷灵,“灵儿,去药方拿些治外伤的药”

    芷灵乖巧的应下跑出院子去拿药,南乔去赌坊的那天寒城来了她们的院,他倒不是专程来找她,道是路过时闻到一阵茉莉清香,觉得诧异就进院见到了茉香一见倾心,日日让茉香伺候,似乎是忘记了还有南乔的存在,芷灵也一并被他带走,专门伺候汤药。

    江厘不觉得上这点伤算什么,只是看着芷灵离去的娇背影欲言又止,“宫主,这丫头片子可靠吗?”

    “厘,你多想了”

    南乔知道他想什么,芷灵单纯无邪,在这里无依无靠把她当成亲姐姐一般,她起初也疑心,但观察了许多天未见她与青鸣教的人接触,便放下心来。

    芷灵如今在药殿当药女,趁着没有人注意她偷拿了一些寒城所服的药回来,她让初壹分析了药的成分,均是十分滋养温热的药方,常人服用此药会血脉喷张而亡,而寒城像是体内极寒,这种寒不像是中毒所致,更像是练某种奇

    门功法的后遗症,功力练的越强,寒毒入体就越深。

    这种功法极为霸道,像是某种速成的功法,虽然练此功法会使得之前所练功法前功尽弃,但能让人在很短的时间里功力突飞猛进,难怪她当初见慕尧时他的武功只是尚可,一年不见就能在皇宫来去自如,武功高深到连花前辈都不是对。

    寒城既然不见她,她也不急,连着几日她都在寅时起身,冒着月明星稀天寒地冻到荒郊野岭,匍匐在结满了冰霜的地上寻冰晶花。

    冰晶花是一种极寒的药物,一般只生长在北方或高山,只在夜里最寒冷的时候开花,在阳光照到时枯萎,如同昙花一现,所幸崎山地势还算高,她连着找了几日终于收集到足够的冰晶花。

    她正在被窝里补觉,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原来是茉香带着一大批人来搬东西,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道给谁看。

    茉香像是换了个人,盛装华服,满身珠翠,言语犀利,“哟!我竟不知南妹妹尚在睡觉,把你吵醒了姐姐真是过意不去,这是教主刚送我的红珊瑚簪子,就给妹妹权当赔

    礼吧”

    南乔眯了眯眼,暗暗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茉香一向不喜男子接近,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跟她上演阵风吃醋的戏码,莫不是寒城的意思,想到这,南乔扬起笑脸,“姐姐如今飞黄腾达了,可要帮妹妹在教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你我也可一同照看一二,毕竟你我都是极乐宫出来的人”

    她故意加重极乐宫的语气,只见茉香笑脸一僵,南乔笑的更盛了,拉过她的两人亲密的像是闺房姐妹,轻声着女儿家的话,“茉香姐,是不是乐无觞叫你接近寒城”

    茉香神情黯了黯,嘴角一丝苦笑,“我的命本就是他给的”

    南乔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明明知道你对他”

    茉香打断了她的话,勉强笑了笑,“教主待我很好,我心悦教主”

    “也罢,茉香姐,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南乔让茉香配合她争吵,她气不过重重推了一把茉香,让茉香去寒城面前告状,为她做主,很快就有人来传唤她去圣殿,寒城半拥着茉香柔声安慰,晾了她许久。

    寒城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香儿放心,我定会严惩她,你的脚扭伤了,让药使给你好好看看”

    茉香走后,寒城勾起她的下巴,微微苦恼,“我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南乔挤出几滴眼泪,委屈的朦胧着眼,“都怪教主有了新人不要旧人,多日不见人家,让人家心受冷漠,这才不心推了人”

    她一番醋味的话让寒城眼里带了笑,揶揄道:“既然你这么,那就罚你晚上为我暖床”

    南乔眼眸一转,这样就有会进他房里的密室,擦了眼泪祥装羞涩的应下,立马就有侍女带她沐浴更衣,擦干了头发熏了香,折腾了许久终于将她送到九寒宫柔软的大床上。

    南乔摸了摸自己柔如凝脂的肌肤,感叹侍女的服侍实在专业,只是身上的衣服委实少了些,只给她穿了一件藕粉色的莲花纹抹胸裙,也不知是何种布料做的,穿在身上老是要下滑。

    趁着寒城还没来,她下床走到与密室相通的墙边,一提着胸口下滑的裙子,一摸着墙上的关,冷不丁一道

    声音响起,“乔儿为何不在床上等我”

    南乔打了个哈哈,“奴看墙上的墙绘好看,闲着无聊就看一眼,这就去为教主暖床”

    完她就转身往大床走去,谁知裙摆太长,她一脚将裙子踩住,抹胸裙的蝴蝶结散开,胸口一凉,她忙要抓下滑的衣衫,但布料太滑,她眼睁睁的看着裙子直直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