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寒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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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鸣教既有极暖之地温泉宫,也有极寒之地寒水牢,南乔算是有幸两处都体会到了,这是一处天然的寒冰洞,石壁上挂着一根根锋利的冰柱,像是悬挂的剑林,她被玄铁链锁住困于寒潭中,水上漂浮着碎冰,冰冷透骨,她打了个寒颤,自己这风寒怕是不会好了。

    水牢中十分安静,只有水滴的声音,一滴复一滴,折磨着心神,不知过了多久,幽暗的水牢打进了光,寒城披着厚厚的大衣缓步走进,声音冷如寒冰,“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南乔抬头看他,嘴里呼出白气,“奴不知,请教主告知”

    寒城拢了拢大衣,“我可不敢让南宫主当侍女”

    南乔一笑,不再掩饰,“世子殿下原来还认得我”

    寒城戴着银面具,看不出神色,“南宫主的风姿,一见难忘”

    南乔不解道:“既然世子殿下势力如此庞大,当时为何还要我来秦西王府”

    他垂眸与南乔对视,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有南宫主相助,自然事半功倍,更何况我确实很喜欢你,我本想把你软禁

    在楚衡山,谁知竟然让你逃了”

    “我有一个疑问,可否告知”

    “你”

    南乔直视他的眼睛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慕承绯才是真正的朱雀,她装作与皇帝有深仇大恨获取我的信任,调动守城军大闯皇宫,挡住皇宫禁军和龙隐卫助我接近皇帝,而你又正巧送剑给我,你这么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我亲杀死东泽柏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寒城话语未明,“我知道的事,确实不少,可惜你那时心软了,错失了这么好的会”

    南乔心里明了,知道她身世的人除了昏睡的茜姨,就只有师父白修容和外公,寒城是怎么知道的?

    寒城伸拿起一块浮冰,“在这冰水中沐身,可享受?”

    南乔苦笑,“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那温泉宫”

    “哦?那你抹除佛莲剑密纹时可有想过现在的下场,我辛苦聚齐了花家八剑,不日就能破解出雁堾神器的下落,却被你轻易毁去,也怪我看了你,你若只在那村落中待着,你我便能相安无事,可你偏要出来趟浑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南乔扬了扬眉,“想不到我身边一直有你的眼线,看来青

    鸣教也是你一路引我来的,但不知你为何不拆穿我,还多次替我解围”

    寒城轻笑,“看南宫主演戏颇有乐趣,我自然不想过早拆穿”

    南乔问道:“你要杀我?”

    寒城抚摸着南乔没有血色的脸,“杀你我可舍不得,你这人太不听话,先让你在这受受孤寂之苦,磨磨锐气,没有人能在这里熬过三日”

    秦夙进来道:“教主,梵宁姑娘在等您的礼物,今日是她的生辰”

    寒城扶了扶额,“差点把这茬事给忘了,今日除夕,让后厨煮些饺子分给教中弟兄”

    南乔叫住寒城,“不如教主也给我个礼物”

    寒城转身,诧异道:“什么礼物”

    南乔勾起唇,“吻我一下”

    秦夙脚步一岔,险些在结冰的地面滑到,忙走了出去。

    寒城低低的笑了,他一在脑后解开面具,一蒙住了她的眼睛,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就要离开,南乔揽住他的脖颈深入这个吻,她周身都是冷的,唯有他是暖的。

    楚河山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他虽没再继续反抗,但对梵宁仍是没有好脸色,更别与她一起去云昭见所谓的母后。

    “哥哥,今日除夕,是你我的生辰,一同庆生可好?”

    楚河山无视梵宁期盼的话语声,专心致志练剑。

    “你若爱练剑我有几本上乘剑术”

    “不必!”

    楚河山转身一剑挥出,带起的剑风吹动梵宁鬓间的珠钗,话语冰冷,“你走吧,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

    “哥哥,你信不信,你很快就会改口”

    梵宁弯起杏眼咯咯直笑,铃铛声渐远,楚河山失神的看着中的剑,他表面上冷静,其实心里乱的很,若是她在就好了,这些日子他出不了朝阳宫,也没收到她任何消息,不知道她如何了。

    一个人影从树上跃了下来,“吓我一跳,差点被这个坏女人发现了”

    剑凌厉而来,那人忙道:“自己人自己人!”

    楚河山收了剑,面色缓和了一些,“原来是你,找我何事”

    江厘急的脱口而出,“宫主呸呸呸!南乔被寒城

    关入寒水牢,我来找你救她出来”

    楚河山面色一紧,“她做了什么,我们怎么救她”

    江厘道:“这事一时半会不清,寒水牢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寒城上,他身边高如云我们很难拿到,另一把就在梵宁上,她夏日里把寒水牢当冰室,现在只有你能拿到钥匙”

    “好,我去”

    听到楚河山爽快的应下,江厘舒了口气,秦夙那子应该不会骗他,他已将青鸣教人员布局,暗哨陷阱等传达给外面的初壹,再过不了多久八大派就会前来剿灭清鸣教,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救出宫主后还是劝她回南凰宫好好休养,她的底子经过南白禾的死早已损伤,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那钥匙的事就交给你了,守卫我来解决”

    江厘正愁怎么“解决”秦夙的守卫,却被楚河山按住了肩膀,“等等,你的宫主是什么意思”

    江厘暗骂自己嘴快,笑呵呵道:“我哪有什么宫主,你听错了”

    楚河山冷哼了一声,“我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是她的那么简单,你了我再去拿钥匙”

    江厘苦着脸,“好吧,其实也没什么”

    楚河山翻遍了梵宁的卧室仍一无所获,他看向书架上放置整齐的画卷,钥匙会不会藏在画卷里,画中是一个淡雅脱俗的男子,屈膝抚琴嘴角含笑,眼尾微微上扬,眸中暖意而勾人,虽同为男子但他还是看怔了,不得不这画中之人长的极好。

    他又翻了另外几副,画的都是这个男子的各种神态,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哥哥,你在我房中做什么?”

    楚河山不自然道:“没什么,我随便看看,这画中人是谁?”

    梵宁痴迷的看着画中的人,轻柔道:“我就是为他来这的,能在缘下与哥哥重逢,起来我还要谢他了”

    楚河山清了清嗓子,“我想问你要一个东西”

    梵宁了然一笑,“你是要寒水牢的钥匙吧”

    “不错”

    梵宁解下腰间的香囊,取出一把钥匙,“哥哥,我过你终究会要我的东西,当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前提是你必须得承认你是云昭大皇子梵辰,是阿宁的哥哥”

    楚河山抿了抿薄唇,拿过钥匙,“好”

    梵宁满意的笑了,将画卷轻轻放回书架,“其实你就算把

    她救出来也没用,她活不了多久”

    楚河山面色阴沉,一把抓住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哥哥,你弄痛我了”

    梵宁眼波一转,“我给她下了毒,解药我自然是有的,但是你得答应与我一同回云昭,夺回本该属于你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