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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罢,靳玄璟还故意身虚弱的轻咳两声,可弗笙君却是被靳玄璟那带着笑的深意目光,看得心生异样。

    自家小东西长大了,枉费自己找她找了这么多年,结果竟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不用,本王早就整顿过摄政王府。”

    弗笙君扫视了眼靳玄璟,继而开口冷漠道,“皇上,该上朝了。”

    “好。”

    靳玄璟略微深意的目光久久这才离开了弗笙君,可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是难掩。

    这一幕看的柳岸逸心惊肉跳的。

    我了个老天,这面前的人可不是娇俏小姑娘,是传言狠戾如罗刹的摄政王,皇上这目光春色暖意不减的,是不是心太大了?

    正文 第3章 太皇贵妃

    “皇上威严,吾等朝臣待陛下归来,实在值了啊!”

    朝野上下无人出声,闻成岐却上前几步,接着似有老泪纵横的架势。

    在场的人虽说有些心底不适,但也不敢出言,而一旁的弗笙君却是似有若无的轻嗤一声,语气依旧闲散,“闻相,收收你悲悯天下的作态,不要做的和当年先帝驾崩时如出一辙。”

    闻成岐在大殿之上装模作样,固然可笑,可朝臣无一人出声。

    百官虽说不敢在弗笙君人前指她恶行,可背地里这些佞臣篡位的丑话可没少说,自然不会与弗笙君一道。

    而弗笙君一向不管旁人说什么,左右她的确是要谋朝篡位。

    闻成岐毫无疑问的黑沉下老脸。

    这个弗笙君……

    “摄政王的确是悲喜不形于色。不过,倒也不知,这到底是真的藏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没能让摄政王的情绪有所波动。”

    闻成岐不愧是闻成岐,口才了得不说,了了三两句话,就将这严重的事态牵扯到弗笙君的身上,如今皇上回来,势必会与弗笙君有所隔阂,这个时候,自己自然是要搭把火了。

    眼见这形势不对,一边的柳岸逸依旧是风流洒脱的笑着,却赶紧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各位,皇上返朝,大家应该和睦为皇上分忧解难才是。”

    而闻成岐听言,目光一暗,心底更是不甘。

    刚刚大好的形势,要是弗笙君说不出话来,基本可就是默认了,偏偏这个柳岸逸突然插手了。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靳玄璟修眉下的一双幽邃黑眸扫视了眼在场的各位,不禁让场上的人回过神来,下意识心生恐惧。

    “回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萧尚书萧明哲走了上前,接着对靳玄璟行了礼后,念念说道,“当年先帝仙逝,本应按照我朝规矩,所有妃嫔除太后以外,统统陪与先帝同去。但……先帝在世并无立后,而萧氏虽封太后,但当年唯有皇贵妃扶氏掌管后宫,位同于后,不知眼下太皇贵妃的归宿……”

    众朝臣也明白了,这个太皇贵妃扶氏的确是僵持的够久,眼下新帝回来,而萧尚书萧明哲是摄政王的人,这事应该和弗笙君脱不了关系……

    众人不禁转眼扫视了在场面无表情的弗笙君,心中思绪纷纷。

    看来,这个下马威可没表面的那么简单了……

    只是眼下靳玄璟看上去依旧面色如常,但眉眼深邃明朗,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心生不悦,反而看向弗笙君的目光仍是有些春江水暖的意味,绯红的薄唇翘了翘,“朕以为这事,仍该固守朝规。”

    “可扶家当年是忠良世家,如今只有扶蝶欢存活,这样做岂不是……”

    闻成岐本就和弗笙君相看两生厌,自然是不想弗笙君顺心如意。

    可还没等闻成岐说完,弗笙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薄凉残忍,“既然如此,照例送她和扶家大小团聚,又有何不好?”

    弗笙君这话一出,众人虽是对弗笙君的绝情依旧没能反应过神,但想来也是常理之中。

    “皇上终日繁忙,本王不才,可以代为监督。”弗笙君眼底划过了一抹晦暗和冰冷,却片刻之余隐去的无影无踪,再次看向靳玄璟。

    正文 第4章 试探皇上

    靳玄璟听言,自然是答应下来了。

    接着,除去一些大小官员禀告了一些琐碎事,没过多久,靳玄璟便散了朝。

    走在御花园的石路上,靳玄璟笑的如沐春风,本就俊美的眉眼更是恍惚的让人挪不开眼,但这个时候,柳岸逸可没那个闲情欣赏。

    “玄璟,朝廷里最难搞的两个你也见到了。一个摄政王弗笙君,还有一个老狐狸闻成岐。”

    柳岸逸看着靳玄璟,突然心生打趣,“不过,摄政王这相貌是真的难求,就算我是男子,每每看到摄政王时也不禁有些晃神。”

    靳玄璟一身玄衣暗金龙纹冕服,墨发轻垂由玉冠半挽轻垂。听言,靳玄璟俊美的脸庞敛去了所有笑意,冰冷的黑眸愈发幽邃,更是让人不禁打了个战栗。

    随后,柳岸逸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靳玄璟莫名出声道,“晃神?”

    柳岸逸看着靳玄璟对视上自己的神色有些深邃,让他有些捉摸不透,立即便打了个哆嗦,随后道,“本相就是觉得美人如斯,的确是难以忽视,但本相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就好。”

    听言,靳玄璟低着头,桌上余留半敞的画轴,修眉下的一双幽邃皓眸更是如墨难化。

    而柳岸逸此时还没听出靳玄璟话里的深意。

    不过,这不是关键。

    然而,还没等柳岸逸接着出声,靳玄璟突然目光一闪,看到了一旁树下隐匿的两道人影,嘴角翘了翘,“岸逸,既然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话落,柳岸逸见靳玄璟举止不常,立即明白过来,接着笑道,“那好,臣告退。”

    说罢,柳岸逸转身扫视过某处,眼底也划过了一抹暗色,稍带深意。

    不远处的弗笙君依旧是淡然自若,却听到云邺出声道,“刚刚在朝堂,你留情了。”

    按照往昔弗笙君的作风,今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我只要皇位。”

    至于这个人,倒可以留他一命。

    云邺听到弗笙君的话,却神色更是冰冷了,“他不驾崩,你如何夺得皇位?”

    “这事,我有分寸。”弗笙君一向固守死理,尔后望了眼不远处的靳玄璟,不过多久,又道,“本就是药罐子,不用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