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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知道,他不是装的?倘若真是软柿子,如何让柳岸逸心甘情愿为他左右。”云邺眼底云谲波诡,周遭的寒意更是瘆人了。
说罢,见弗笙君依旧不为所动,便只得下令道,“七药。”
“是。”
七药现身,接着缓慢朝靳玄璟的身后走去。见此,弗笙君下意识轻蹙眉头,却只得抿唇。
靳玄璟假意站在六角亭内饮酒,目光中的暗芒稍闪即逝,接着却并不打算揭穿。
他信,弗笙君不会想要他的命。
“师父,不要太过。”
弗笙君眼底的深意如今就连云邺也有些捉摸不透,可随后,云邺却是轻笑一声,接着道,“本座不会要他的命,但今日他若有一丝深藏不露,本座都只能让他死。”
看着七药越来越接近靳玄璟,弗笙君也明白云邺到底让七药去做什么,而面上无所表情的弗笙君,却是紧紧的捏攥双拳。
见时机已到,七药眼底闪过了一抹阴狠,立即伸出手便推靳玄璟下湖。
正文 第5章 摄政王起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弗笙君神色突然一变,快如疾影般直去,七药刚一下手,倏忽间便冲到了靳玄璟的身旁,尔后勾抱住靳玄璟的腰间,这才避免靳玄璟掉进湖里。
这个时候,湖水都约摸寒的结冰,但凡活物掉进,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七药见弗笙君插手,面露惊愕,可随后扫视见云邺的脸色难看,却只能转身离开,赶紧回去。
“皇上,湖边尚寒,若不小心跌进湖,怕是这掌权的位置还得还给本王了。”弗笙君感受到靳玄璟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这难以忽视的微凉气息,清贵妖冶的脸庞却浮现出一丝紊乱。
不过须臾间,便敛去的无影无踪。
“摄政王身上,好香。”哪里知道,随后靳玄璟竟然一手搂紧了弗笙君的腰间,还没等弗笙君回过神来,便俯身凑近了弗笙君的脖颈间,低沉愉悦的声音似夹杂着戏谑。
“靳玄璟。”
这三字,弗笙君是黑沉了妖孽的脸庞,阴森森的一字字出声的。
刚刚怎么没看出,这个靳玄璟还是个色胚。
“生气了?”
靳玄璟低笑一声,眼下只和弗笙君独处,不禁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上弗笙君的脸颊。
见此,还没等靳玄璟得逞,弗笙君便立即躲闪开来,眸底的幽凉更是扫视向他,“陛下九五之尊,还望自重。”
靳玄璟哪里不知道这是弗笙君的刻意警告,旋即,眼底的戏谑一闪即逝,眼下也假装体弱气虚,却目光无比真挚的问道,“摄政王又非女子,何必举止如此扭捏?”
听言,弗笙君反而一笑,接着看向靳玄璟,眼底泛起摄魂动魄的笑意,殷红唇角勾起,“再怎么说,本王也是皇上的皇叔,与长辈之间,无需过分接近。”
哪里知道,还没等弗笙君反应过来,靳玄璟就紧紧的禁锢住弗笙君的腰间,眸底稍有深意,薄凉的唇凑近了弗笙君的耳畔,轻轻谈吐着温热的气息,更是让人难以抵御,“话虽如此,但小皇叔与朕长久未得见面,不过分接近,如何促进叔侄情分?”
靳玄璟将‘过分接近’四字咬得极重。
小东西还真是不乖,才刚刚找到她,就知道反抗了。
这一瞬间靳玄璟的神情更是邪魅,哪里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
“靳玄璟,是想死的话,本王成全你。”
弗笙君看着眼下靳玄璟理所应当的抱住了自己,脸色更是不佳,语气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听言,这个时候靳玄璟便也见好就收。
日后把人拐到手,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见靳玄璟突然松手,再乖乖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双皓亮的黑眸有些无辜的看着自己,恰是因为那眉眼的俊美,更是触动人心最柔软的深处。
“皇上被病疾缠身,本王也于心不忍,不如本王给皇上瞧瞧。”
说罢,弗笙君轻眯眼眸,微微闪动着精光,不等靳玄璟出声,素手就已经拉上靳玄璟的手,指腹搭在了脉搏上。
靳玄璟眼底愈发幽深,却嘴角笑意不减。
正文 第6章 忤逆受罚
可这时,弗笙君却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间,脉相如此错乱,根本就是短命之相,约摸活不过四年,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弗笙君下意识看了眼还笑得如沐清风的靳玄璟,语气不自觉凉了些,可态度却莫名转好。“皇上心情不错。”
“小皇叔以为,朕可以活多久?”
靳玄璟问道。
弗笙君听言,却心底犹生不忍,面上却只是淡淡说道,“能活多久,终究是要看皇上愿意活多久。”
“本王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说罢,弗笙君便转身离开了。
靳玄璟看着弗笙君的离开,却嘴角笑意愈发浓郁,眼底浮现出缱绻柔意。
弗笙君一向性子薄凉,说出这话,倒也已经是最大的鼓励了。
而这时,柳岸逸却悄悄走了出来。
“摄政王怎么会救你?”
柳岸逸皱眉,把刚刚惊险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若不是弗笙君,自己怕是就要冲出去了。
“不舍得朕死吧。”
说罢,靳玄璟心情颇好的勾起了唇角,而柳岸逸却是眼皮一跳。
错觉,这肯定是错觉,摄政王什么时候会有善心,救人一命不说,这救的还是靳玄璟。
当初听到靳玄璟回朝消息的前三天,那弗笙君的眼神可是带着冰刃的。
“刚刚那人是国师?”
靳玄璟乌眸蓄起邃湛的幽光,接着问道。
“是。”
“朕要他的底细,三天之内。”
听到这让自己肉疼的要求,柳岸逸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国师的底细,的确不好查。
等柳岸逸离开之后,想起刚刚与弗笙君独处的情形,靳玄璟更是无声挑唇,呢喃道,“小东西,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接近你?”
从前这个小家伙可是粘紧着自己,但这不过几年没见,又怎么能连自己的触碰接近都不欢喜了?
靳玄璟心中警钟敲起,更是暗暗思忖,日后一定要让小家伙适应自己才可。
他,怎么能在她心中,和旁人一般地位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