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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叔是打算替朕擦拭全身?”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弗笙君,侧颜如画,淡漠的眼底依旧寡清,扭干了面巾上的湿漉,不禁好笑说道。

    自家小东西的性子还是这么变扭,口是心非一点没变。

    听靳玄璟愈发是得寸进尺的话,弗笙君稍凉的眼眸扫视向靳玄璟,“皇上多心了,本王不过打算稍作擦拭,方便皇上今日就寝罢了。”

    说罢,靳玄璟便见弗笙君坐在一边,随后伸出手,轻轻的擦拭过他的脸颊,如羽毛一般细腻滑过,却挠动了他的心间。

    “君儿……”

    靳玄璟眼底幽深,,一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忍不住喑哑道。

    听言,弗笙君顿住了手上动作,眼底一暗,看向了靳玄璟,却似乎感觉到了他宽厚掌心的炙热。

    “皇上的热病看是不轻,明日便就不用早朝了。夜深,皇上早些就寝。”

    弗笙君抿了抿唇,却将面巾搁置在一旁,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见此,靳玄璟想起刚刚那软若无骨的手,不禁更是暗下了深不见底的乌眸,难掩其中喑哑,“傻丫头……”

    夜里,阁院之中,灯还未灭……

    “主子,殿下去了宫里。”

    七药见云邺还在园中,略显单薄,不禁连步上前,却是顿声许久,才缓缓说道。

    “御书房,还是……靳玄璟的寝宫?”

    云邺手上的动作僵住片刻,随后又平缓问道。

    “主子,是皇上的寝宫。”

    七药抬头不禁看了眼云邺,却只得实话道。

    “下去吧。”

    许久,七药这才听到云邺缓缓说到,可抬眼却又看不懂那眸底的云谲波诡。

    “是。”

    七药点了点头,转身便就离开。

    而在这时,弗笙君已然回到了摄政王府,脑海中却回荡着刚刚靳玄璟,叫唤的声音。

    君儿……

    弗笙君眼底一闪,脑海中似有那么个人影,却又笼罩在迷雾之中,瞧不清面容。

    “主子,怎么了?”

    杜桥不禁过问,自刚刚出宫,自家主子似就在沉思。

    “无碍。杜桥,明日传达各府朝臣,明日不用早朝,让各位将奏折送至摄政王府。”

    “是。”

    杜桥点了点头,虽是不明白自家主子这举动,但也没能多问。

    而第二日,朝臣得知后,却又各怀心思……

    摄政王这是要开始动手了?

    想来,莫不是因为瞧着新帝把持朝政,不愿养虎为患?

    众人思绪纷纷,但却都准备装聋作哑。

    正文 第44章 你就不怕她就干脆篡了你的位?

    而第二日得到消息的柳岸逸却是吓得宿醉都醒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

    摄政王不至于突然抽风吧?

    柳岸逸不停地思忖,早早的就备上马车,匆匆忙忙的就赶到了宫里。

    只是,这一进宫,刚走到御书房,却听侍卫说,皇上还不曾来御书房。

    听言,柳岸逸更是纳闷了,平日里靳玄璟不都在御书房呆着吗?

    “柳相来了。”

    柳岸逸等的心急如焚,却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低沉又难掩其中愉悦的声音缓缓响起。

    听言,柳岸逸下意识抬眼,却是见到靳玄璟平日里本就俊美邪肆的妖孽容颜,如今不知怎的,更是春风得意了起来。

    “今日早朝怎么回事?”

    柳岸逸连行礼都顾不上,走上前便就问道。

    “进来说。”

    靳玄璟倒也不急,轻笑一声,便就抬腿走了上前。

    见此,柳岸逸便也只好跟上。

    “到底怎么一回事?玄璟,你倒是跟我说说。”

    进御书房后,柳岸逸瞧着靳玄璟不语,但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看都怎么怪异,让柳岸逸不禁再道。

    “朕前些日子有些体热,昨日朕的小皇叔得知后,体恤朕,让朕好好歇着。”

    靳玄璟随后修眉一扬,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眼底戏谑不减。

    而柳岸逸听言,却是不禁抽搐了嘴角。

    好好解释就好好解释,这莫名的炫耀和得意是怎么一回事?

    “你就不怕她就干脆篡了你的位?”

    柳岸逸愈发是佩服,看着眼前靳玄璟全然未曾有任何担忧,忍不住说道。

    “她若是想,朕未曾回朝的时候,她也可以做。”

    靳玄璟轻笑了一声,接着眼底划过了一抹暗色,又道,“当初,若非东楼出事,朕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未曾回来一次。”

    柳岸逸听言,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沉默良晌,又说道,“东楼那边,一向棘手。这次回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你还是要再回去一趟。”

    “这次,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动她。你管好她,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靳玄璟抬眼,难以捉摸的深处更是深邃几分,让人不禁胆寒。

    柳岸逸听言,不禁苦笑,只得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说罢,柳岸逸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玄璟。过段时日,就有一次狩猎,这后妃你打算……”

    “带上一个。”

    靳玄璟随后眼底划过了一抹幽深,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谁?”

    就连柳岸逸都没想到,靳玄璟居然突然开窍了。

    靳玄璟走到了桌案前,看着那张铺平的纸面上端写着“萧九容”、“云剪影”这六字,不禁敲了敲桌面,随后再转动起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云剪影。”

    “她不是摄政王的人吗?”

    柳岸逸不禁好奇,出声问道。

    “嗯。”

    靳玄璟淡淡的应允一声,眼底却是明灭卷涌着深意。

    他倒想知道,小东西是打着什么主意,往萧九容身边安插眼线。

    正文 第45章 是她数来第二个噩梦

    “主子,您何故帮着皇上?”

    看着弗笙君坐在书房,翻阅着奏折,旁侧的杜桥忍不住出声问道,眼底浮现出担忧。

    自家主子对这新帝,似乎过分关心了。

    话罢,弗笙君却只是淡淡的抬眸看向杜桥,沉静的眼底之下却淡漠的让杜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禁胆怯的低了低头。

    “过些时日便是师父的诞辰,本王不想朝上因为皇上的身体,发生任何动-吖-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