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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失言了。”

    弗笙君淡淡的说道,可便就是杜桥对着这话也便只信了三分。

    “主子,东西送到了北明。”

    杜桥目光一闪,随后缓缓说道。

    “哦?”

    弗笙君轻嗤一声,修长好看的手翻阅着书卷,不疾不徐的说道,“可惜了,本王见不到北明渊王当时的脸色。”

    杜桥忍不住看了眼弗笙君,心底却更是疑惑。

    当初北明渊王是如何招惹了自己主子的?

    总觉得自己主子就等着机会,将容渊挫骨扬灰。

    “盯紧了容渊的消息,能踩上一脚的机会,都不要被本王放过。”

    弗笙君这慢条斯理响起来的冷冽声音,却是让杜桥再次打了个哆嗦。

    “是。”

    杜桥点了点头,应下声来。

    “杜桥,本王乏了,替本王准备沐浴。”

    弗笙君眼底划过了一抹凉意,不自觉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便接着缓缓道。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不至多时,弗笙君便到了冒着白烟袅袅的浴池,褪去了衣衫,解开了平日里那束缚的丰盈雪白,慢步走到了浴池边,缓缓下了那漫着水的台阶。

    女子姣好的身躯若隐若现,清冷妖冶的眉眼却更因这氤氲水雾,浸得通红了玉肌,眉眼清贵,却带三分妖娆,一头如墨松垮下的乌发,更是浸润了池水,紧贴在曼妙身躯。

    弗笙君清冷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意味,伸出手抚摸过后肩处那血肉模糊的伤痕,眼底却更是寒凉。

    “容渊……”

    弗笙君淡声念道,可垂着的乌眸却盛满了冰冻寒霜,素手不经意间抚摸过肩后那处的血肉模糊。

    当初,若不是她逃离封烨,约摸也不会遇上容渊。

    容渊……

    的确是她数来第二个噩梦。

    弗笙君阖上了眸,扬靠在池边的玉砖上,极力的压制眼底翻滚的黑雷卷潮,眉心渐渐舒展。

    “主子。”

    没过多久,外头杜桥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事?”

    弗笙君倏忽睁眼,眸底的戾色一闪即逝,淡漠的声音这才响起。

    听言,杜桥不禁打了个寒颤,自是知道自家主子不悦了。

    “主子,云昭容在书房外候着。”

    杜桥随后解释道。

    弗笙君听言,慢慢站起了身,闲步走上玉砖,在屏风之后换着衣物。

    “她如何来了?”

    云剪影一向是听命令行事的。

    “属下不知。”

    突地,杜桥似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今日一早,宫里的人传,皇上进了云昭容的殿里,还一同用了早膳。现不少揣测,指云昭容应会是第一个获圣宠的妃嫔。”

    正文 第46章 如此,倒势均力敌

    弗笙君整理衣襟的手似有微微顿住,却不过片刻之间,又道,“宫里头,应该热闹了。”

    “是。”

    杜桥低着头,思忖起来,宫里的情形自然是精彩的。

    靳玄璟继位时日算不上长,但却也一直没有进哪位妃嫔殿中,如今有了个例外,自然是引得后宫人心不安了。

    尤其是贵妃江素月,虽是后宫当今的管权者,但却在册封大典后,再无一次见到过靳玄璟了。

    如今,见靳玄璟踏进了其他嫔妃的殿里,听着外头的风言风语,自当是隐忍着脾气,觉都睡不着吧。

    听到门扉嘎吱一声,弗笙君散落着乌发松垮湿漉着,便走了出来,杜桥这才回过神来,连连上前几步,“主子……”

    “去书房。”

    弗笙君话罢,便已然抬腿走了上前。

    见此,杜桥想起了自家主子是前段时日才好的伤口,如今这若是寒气入体,再次扯动了伤口后,岂不是要恶化了。

    “主子,这发若不擦拭得干透,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

    杜桥不禁咬了咬唇,随后上前说道。

    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偏偏就不知如何照顾自己。

    “听你的。”

    弗笙君点了点头,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杜桥听言,转身便去溫池殿内,找了块干净的素白方巾。

    而这时,弗笙君已然走到书房外。

    “主子。”

    云剪影见弗笙君走了过来,稍微一愣,接着便朝弗笙君低头行礼道。

    “进来说话。”

    说罢,弗笙君便已然走近了殿内,眼底的幽静明灭着,淡若无事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意味。

    “是。”

    云剪影点了点头,步步从容,举止端庄的走近了书房。

    “今日如何来找本王了?”

    弗笙君慢条斯理的说道,随后却是接过了一旁跟随伺候的侍女递来的清茶,不疾不徐的轻呷一口。

    “主子,过几日狩猎,皇上准备让剪影跟随同去。”

    “嗯。”

    弗笙君应了一声,不过多久,又抬眼看向云剪影,素手轻轻将盏茶搁置在一旁,寡淡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那这段时日,你应会是第一个被召侍寝的嫔妃。”

    “剪影怕是无从完成这个任务。”

    云剪影一听,不禁身子一颤,下一刻竟朝着弗笙君低头跪了下来。

    “怎么了?”

    在弗笙君看来,靳玄璟虽对自己的举止有些亲昵,但在他的眼底,自己终不过是一个‘男子’。

    而后宫哪一个嫔妃不是为他准备的,便就是真的宠幸,那也实属正常。

    只是,就连弗笙君都没察觉,在听到杜桥话说的顷刻间,心底怪异的莫名情绪似有在流动。

    “今日早上,皇上除了对剪影说去狩猎的事,其余时候都似乎在不停的打探着主子您的喜好……”

    话罢,云剪影还忍不住看了几眼弗笙君,目光有些怪异。

    听言,弗笙君清越的眉眼不禁微微闪动,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少有出现起那些许玩味。

    她的皇侄倒不简单,对她安插的人也是心如明镜。

    如此,倒势均力敌。

    正文 第47章 云昭容受宠

    “后宫里,你位分仅次江素月,应当不会有人为难你。倒是太后那里,你可是熟络过?”

    弗笙君不紧不慢的说道,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意。

    要除掉闻家,这萧九容不得不先准备一手。

    “太后生性多疑,虽面上和剪影貌似相投,但终不算是信任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