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A+A-

    杜桥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慌乱说道。

    “什么?”

    弗笙君立即站了起来,还没等杜桥解释,便已经走出书房。

    正文 第55章 不要坏了朕的好事

    景华宫内,柳岸逸刚走进殿门,便已经耐不住性子,看着那还闲散无事般的靳玄璟,怒道,“靳玄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抽什么风,还给别人挡刀子?”

    “小伤罢了。”

    靳玄璟倚在床榻边,看着那端呈过来的汤药,却是搁置在一旁,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不自觉翘了翘嘴角。

    “小伤?”

    柳岸逸气得不怒反笑,要知道他自从府邸听到这件事,吓得魂都没了。

    结果一来,却瞧着靳玄璟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

    “摄政王来了吗?”

    靳玄璟随后打断柳岸逸的话,问道。

    “估计也快了。”

    “那你早些走,不要坏了朕的好事。”

    哪里知道,靳玄璟随后却是修眉一挑,丝毫不像是受伤之人,眼底笑意浓郁不减。

    “……”柳岸逸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无法跟眼前的这人沟通下去了。

    “国师人呢?”柳岸逸是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朕让他走了。”

    靳玄璟轻描淡写的说道。

    云邺若是留下来,怎么让自家小东西对自己上心?

    今日的刺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功夫不深,却差点刺伤云邺。

    不过,这若不是因为正好云邺背对那刺客,也不至于被那此刻有机可乘。

    但对比起让云邺受伤,靳玄璟更愿意自己受伤,免得到时候,自家小东西心疼自己师父,没日没夜的去国师府照顾。

    相反,若是自己受伤了,自家小东西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吧。

    眼下,柳岸逸瞧着靳玄璟嘴角那捉摸不透的笑意,突然心底发寒,随后问道,“玄璟,你真的没什么大碍?”

    “皮肉之伤。”

    “那我先回府了,若是有什么事,召我进宫就好。”

    “嗯。”

    靳玄璟看着柳岸逸离开,许久,这才瞧见那心心念念的身影,总算是出现了。

    “皇上万安。”

    弗笙君进门,却是闻到了空中淡淡的血腥味儿,转眼看去,靳玄璟身上并无伤口,只有胳膊上包扎了起来,看是已经处理过了。

    “皇上并未痊愈,竟就敢挺身而出,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弗笙君清冷妖冶的眉眼带着些淡淡的凉意,冷嘲热讽的口吻却让人更是难以揣摩了起来。

    “小皇叔的师父,朕自然重视些。不然,朕也不想看到小皇叔整日出入国师府,冷落了朕。”

    靳玄璟勾起薄唇,神情带着些许促狭,不禁调侃道。

    而弗笙君听言,却是掌心轻捏,目光微微一变。

    “御医如何说?”

    “御医要朕好好歇着,养一养就好。”靳玄璟乌黑幽邃的眸中,戏谑玩味一闪即逝,接着又言,“只是朝政繁忙,朕如何脱得开身。”

    弗笙君淡淡的扫视了眼靳玄璟,沉默不久,“皇上既然受伤,本王自是会替皇上处理好这些。”

    “这样也好。只是,小皇叔本就事务繁忙,如今又要帮衬着朕,不如这段时日直接在宫里住下,等朕伤养好了,再回摄政王府?”

    靳玄璟眸底的深意更是炽热,就像是蓄满了危险气息,深不可测。

    正文 第56章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弗笙君听言,不自觉抬眼,却撞入了那如黑檀般漆黑幽邃的眸底,心间一乱。

    “小皇叔,总不至于怕朕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见弗笙君久不答应,靳玄璟不禁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弗笙君,极快的闪过了促狭意味。

    “皇上多虑。”

    说罢,弗笙君却瞧见了边上的那碗纹丝未动的汤药,不禁蹙了蹙眉,片刻间却又恢复如常,“这汤药为何不动?”

    “李胜这段时日不在,朕这手也使不上力气。”

    靳玄璟这话落,弗笙君抬眸看了眼靳玄璟,随后果真端起了玉碗,亲手一勺勺贴近喂向那如削薄唇。

    见此,靳玄璟自当乖乖配合,瞧着眼前自家小东西慢慢给自己喂药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甚。

    弗笙君感受到这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想忽视作罢,却奈何那目光过于炙热,让弗笙君不禁薄凉冰冷的出声道,“皇上可看够了?”

    “小皇叔眉眼好看得紧。”

    靳玄璟挑唇,半是玩笑的说道。

    弗笙君喂完了汤药,这才不疾不徐道,“刺杀这事,皇上大可交由本王前去彻查。眼下,皇上先歇息着,本王去外头排查。”

    “好。”

    靳玄璟挑唇,看着弗笙君离开,许久,那乌墨般的眸底这才慢慢冷却了温度。

    “主子。”

    崇天走进景华宫,对靳玄璟叩首道。

    “查到了吗?”靳玄璟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眸中冰冷寒凉。

    “是闻成岐的人。”

    说罢,崇天便将这手上的玉牌给了靳玄璟,“这玉牌是闻家死士才有的,属下将剩余侍卫全部搜刮,只有一人身上带有此牌。而这些死士,或是后颈,或是后腰都带有统一的图案刺青。”

    “闻家……”

    靳玄璟修长如玉的手指接过那块玉佩,随后打量了片刻,便搁置在一旁。许久,这才伸出温凉的手指缓缓磨挲着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主子,闻家还要留下去吗?”

    崇天恭敬的问道。

    “闻家还要留着,但闻家的一众余党,朕不想再看到残剩。”

    靳玄璟尔后缓缓说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着迷,可话语间的残忍,却更是让人打颤。

    “是,属下明白。”

    崇天点了点头。

    “能带进皇宫,久宁宫也没少操心。”靳玄璟慢条斯理的说道,黑眸一抬,如若不经意间提起,“即是如此,朕自然也不得伤碰了久宁宫这位。那不如,卸了闻成岐的一只手,送去久宁宫。”

    “是。”

    崇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萧九容这么做,若非是如今自家主子还不到时候动手,如何还能留她一命。

    而在慎刑司内,弗笙君进门后,坐在刑房的对坐,看着那唯独剩下的两个死士,半死不活的模样,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