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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弗笙君才用二人才可听见的声音,低声唤道,“玄璟。”
这一声轻唤,让靳玄璟微微愣怔,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家小东西在叫唤自己。
许久,靳玄璟眼底的阴沉和清寒,全都化作了小媳妇般的哀怨,敛去了浑身那危险的气息。
正文 第195章 让她再玩玩也好
见此,弗笙君别开了脸,随后看向京无思,许久徐徐道,“京小姐,本王非是你的良人。”
这话说罢,顿时,京无思红了眼眶,没等弗笙君说完,京无思胡乱低着头行礼,随后掩着面泣声离开。
瞧着这个情形,靳河更是当着弗笙君与靳玄璟的面,追了出去。
而场下,只剩下弗笙君和靳玄璟二人独处了。
“旁人面前,皇上须知你我之间,是君臣。”
弗笙君凉凉的目光扫视向靳玄璟,尔后接踵而道。
自弗笙君答应了姑且试试看后,靳玄璟更是肆无忌惮的粘着弗笙君,一旦弗笙君稍微严肃,靳玄璟便就一脸哀怨的模样,活生生的像是被抛弃的那人。
而连夜以来,靳玄璟更是每到深夜,都会轻手轻脚的走到弗笙君的床榻边,悄无声息的掀起一小端被褥,尔后慢慢的也躺了进去。
于此,弗笙君虽是不愿靳玄璟过于凑近自己,以免发现这身上的束胸绷带,但瞧着靳玄璟也没动什么手脚,搂过她的腰间,便就闭眼睡了过去,随后想来,倒也任由他这般所为了。
可若是被杜桥知道,自家主子每夜都和皇上一起入眠,怕是会惊得脑海中一下天崩地裂。
若是说,当初以为自家主子对皇上的随和是底线,可却没想到,如今已经是纵容了。
旁人不清楚,可杜桥哪里能糊涂,自家主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自家主子并非是糊涂人,可却是甘愿办了件糊涂事。
“小皇叔说得对。”
靳玄璟点了点头,应承的分外认真。
见到自家主子这般令他陷入深深担忧的模样,崇天更是猛烈的生出自戳双眼的欲望。
自家主子的杀伐血性去哪儿?
怎么眼下如何瞅着,都像是西伯国送来的那只被驯服过的乖巧大型犬,没有任何杀伤力。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西江的事,早些回皇城。”
弗笙君眸光微微一暗,手中捧着书卷的手不禁微微顿住,意味深远。
她的身子骨,就算是仔细调理,也很难痊愈。
不过,她也早习惯了,也对日后或许一辈子都离不开寝殿之中,袅袅升烟的临莲仙。
临莲仙是云邺一手调制的,虽说百利而无一害,但这气息永远让弗笙君忘不了,她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身躯残缺如此。
北明渊王府。
“查到了?”
男子白衫谦谦如玉,眉眼极致的温润俊朗,一双漆黑的眸更是如若能洞察心事,让人望而生畏。
“查到了,是封烨那边的势力。”
那人点了点头,而容渊听言,却是轻嗤一声。
“她是封烨的人,本王早该去那亲自去抓了。接下来这些时日,就当作让她再玩玩也好。左右,本王的人哪里能逃走……”
容渊眼底显出些许疯狂,呢喃低笑道,话语却是不容置疑,跪着的人面无表情,并无任何想法。
调-吖-教了那么多年,依旧是没学乖,还真是只小野猫。
正文 第196章 我一定让弗笙君死在
翌日,弗笙君一清早,就见到靳河阴沉着脸,更是阴阳怪气的说京无思回皇城了。
而于此,见弗笙君依旧不为所动,靳河就差点伸手掐死眼前的人。
只不过,弗笙君的一句话,却是哽住靳河,半天不知是该承认还是不承认。
——陵王的表现,让本王会误以为陵王心底对京无思暗生情愫,所以才觉得本王碍眼的。
听到这话,靳河不禁浑身为之一颤,可抬眼对上那双无所波澜的乌眸,却是只字说不出来,只好转身离开了。
这些日子,靳河的动作不安分,可却少传唤府上的妾侍,也少去那些花柳之地逍遥快活。
约摸,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陪京无思了。
而眼下,京无思离开之后,叶羽总算是看到靳河朝着自己的屋里走来了。
“靳河,你来了。”
叶羽没多说什么,可这话确实饱含了近日以来的孤苦相思,话语时,唇角更是不自觉的轻颤着。
在陵王府,不少姬妾都明白,靳河心底的人是谁。
到底,女人的心思是最敏锐的。但没有一个人会将京无思当作情敌来看。
毕竟,任由是谁,都不会放弃在皇城之中摄政尊贵的王爷,而选择一个早有封地,更没有多少兵权了的亲王。
“你再不动手,弗笙君必然会查到你的头上。到时候,本王也护不了你。”
靳河随后冰凉的说道,而叶羽听言,却是不禁苦笑,看了眼自己还未转好的伤势,满目萧凉。
到底是护不了她,还是根本就没打算护她。
“我知道了,今晚给我机会,我一定让弗笙君死在这。”
随后,叶羽抬头看向靳河,“这事与你无关,到时候你做做样子,其他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
“好。”
靳河嘴角勾起的笑意带着些许深意。
西江淋淋漓漓的下起小雨,生出些冷意,却更带着些许烟雨朦胧的仙境感,石桥古道,洗濯了凡世浊尘,青石板上的游人依旧,撑着的油纸伞若絪缊之中递进,或是迷失。
而直到半夜,突然窜起了声。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立马,外头的声音传来。
而寝殿之中,靳河看着身下的人,深吸一口气,眼底情-吖-欲不减。沙哑的声音透着些许狠劲,“小贱人,下次再来收拾你!”
而床榻上的女子浑身赤-吖-裸,娇喘着气儿,媚眼如丝,更是带着些许欲求不满的意味,“殿下,奴家等着你……”
这个时候,这女子自然是分得清楚其中轻重,瞧着靳河穿戴好衣襟,离开之后,这才缓缓起身。
“哪里来的刺客?”
外头陵王府的侍卫,看上去虽说还在抓刺客,实际上一个个就跟无头苍蝇一般,根本就没那心思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