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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上头的命令。
不过,眼下侍卫自然是要装装样子才行,“刚刚有个女人,骑着一匹狼,突然从庭院奔向摄政王殿下。如今,摄政王殿下那有皇上在,正在让属下们抓刺客。”
正文 第197章 朕真想撕碎你
而等靳河赶到的时候,脸上原本还能做到无所波动的模样,眼下却是彻底生出来罅隙,瞳孔一缩。
“叶……”
靳河差点叫出声来,可只不过是须臾间,便顿住了声音,看着那倒在地上,血迹蜿蜒的叶羽,慢慢眼底变成了最疏离的冷意,泛起些许不难察觉的狠意。
“刺客不是逃跑了吗?”
这个蠢货,竟然釜底抽薪都没把弗笙君给拉下地狱。
“是啊,可是朕又怎么会让她跑了。”
靳玄璟身旁的弗笙君坐着,本就精致如玉的眉眼却是微微发白,其余倒是没什么大碍。
只是,靳玄璟那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如今却如同灌彻过冰泉一般,寒冽而又不失矜贵。
靳河看到靳玄璟危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扫视了眼地上痛苦的叶羽,强装镇定说道,“好一个女鬼,既然动手到了陵王府,这事臣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过,这话完后,靳玄璟低沉的笑声响起,透着些许轻嗤,眼底的冰霜更是漫天横飞。
“不用陵王动手。”
说罢,靳玄璟慢条斯理的唤道,“崇天。”
“是。”
崇天点了点头,提着长剑,面无表情的将剑往叶羽腹部狠狠刺穿。
尔后,只听到叶羽痛苦的嘶吼,一旁的雪狼看到自己的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声音也发出了低吼,嗷嗷几声,却也耐不住身上的伤痕,最后只得僵住了身。
看到眼前没有任何前兆发生的事,靳河眼底慢慢浸满了恐惧,不敢对上那双肆虐却又潋华清浅,带着无尽凉意的漆黑眸底。
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似天生会让人产生危机,更是恐惧。
“事情朕都解决好了,接下来的事朕也会让人处理,陵王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靳玄璟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许漫不经意,可黑檀般的眸底依旧满是清寒。
“好,”
靳河点了点头,转身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
见到这情形,从始至终未曾说话的弗笙君,不自觉轻嗤一声,眸光依旧清明。
“杜桥,人都带下去。”
“是。”
弗笙君随靳玄璟走到了转廊,袅袅东风,披着月光的朦胧,将二人的身影拉长。
“你的脸色很不好。”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沉静而蓄着莫名的深意。
“嗯。”
弗笙君应了一声,垂着眸却未曾多语。
许久,靳玄璟这才眼底划过一抹无奈,随后俯下身来,惩罚性的咬着弗笙君的雪白脖颈,低沉喑哑的声音透着些许无能为力的怒意,“朕真想撕碎你,怎么办,小皇叔?”
那好闻的莲香泛着淡淡的药味儿,却也透着从前的幽香,让靳玄璟依旧是舍不得的勾搂住眼前人的腰间。
见此,弗笙君眼底如雪初融,声音下意识放柔了些,慢慢挽上他的精壮腰间,安抚道,“回皇城便无恙了。”
“是那香?”
靳玄璟眼底划过一抹凉意,眼底的肆虐似乎又被挑起一般。
当初,他的小东西还是个完整康健的小女孩,可这几年到底是变故难防。
正文 第198章 不肯用药
靳玄璟目光依旧幽深,却是难掩其中的柔情缱绻,和被埋藏深处的自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过弗笙君的眉眼,低润的嗓音多了些许怜惜,“笙儿,日后不会再有了。”
“嗯。”
弗笙君勾了勾唇,知道眼前的人担心的神色不是造假。
原本,弗笙君甚至带有些许探究,或许自己莫名由来的悸动,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
可看着眼前的人,那漆黑的眸底如若可以摄魂动魄,其中深情愈发浓烈,心间似有什么在接连不断的崩塌……
翌日,原本靳河以为,这件事处理完,靳玄璟还会多留下来两天,处理后事。
却不想,翌日一早,靳玄璟和弗笙君便离开了,只留下旁人的告知。
然而,靳河最没想到的是,靳玄璟处理完叶羽那女人后,就连尸首都不见了。
想来,靳河只当作是因为叶羽的冒犯,让靳玄璟剁碎喂狗去了,倒也没多想……
至于车上正在驾马车的崇天,实在难以理解现在的主子了。
他不是一向最厌恶回到皇宫吗?
为何还要他加快行程,在这路上多游山玩水不好吗?
疑惑归疑惑,却也没过问,毕竟他到底还是有属下的自觉性。
只是,崇天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家主子眼下正抱着怀里的青竹长衫的人儿,二人举止亲昵,却没有任何令人觉得不顺眼的地方。
这一幕若是落到那些常年参加选试摄政王妻妾之选的人眼底,怕是要受不住这打击,干脆挂根白绫得了。
“笙儿,明日就可以到了。”
看着怀里面色愈发苍白的人儿,靳玄璟眼底的心疼和难以压抑的肆虐更是无尽,俯身轻吻过她的额间,宠溺道。
“嗯。”
弗笙君轻应一声,垂着眼帘不带任何情绪,明灭着流光缥缈,身子依旧透着凉意,任由靳玄璟怎么捂着,都难以热乎起来。
这样的残缺身体,倒是很少会有人这么在乎了。
这一日,从始至终弗笙君都没双足沾到过地儿,便就是下马车,进客栈,都是靳玄璟不顾及众人注视而来的炽热目光,面无表情的将怀中的人儿带上了雅间。
弗笙君眼底清明,倒也没陷入昏沉,闻着这好闻的清冷气息,无端安心下来。
直到夜里,靳玄璟出去一趟,杜桥这才走了进屋。
一进屋,果然就看到弗笙君缓缓睁开了眸,眸底的寒意和疏离,让杜桥打了个冷颤。
“主子。”
杜桥走了上前,将怀中的瓷瓶拿了出来,犹豫挣扎许久,才有些颤着声说道,“属下来伺候您服药。”
说罢,杜桥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随后去端了盏茶,走到了弗笙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