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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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沂王一笑,执起了他的,一字一句地道:“本王在你和父君之间,一向是比较相信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除了不会生养之外,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王君。不会像父君和惠侧君那样,没事就和我闹。父君除了骂你和催促我尽快让他抱孙女之外,几乎不会和我别的——不,也许,马上他就会让我去为了未来和前途追逐皇权,陷入夺嫡的漩涡。”

    她对自己的几个侧君侍君的,其实也没有多大感情,因为她能够控制自己的心。她能够在愉之后,还能淡定地对待那个男子。哪怕是他们身怀有孕,她也不过是尽一份妻主的义务,让他们享受到良好的待遇罢了。至于真爱,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冯氏,怕也不会有别的人了。

    冯王君感动万分,咽下一口苦涩,温柔地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腹,然后鼓足勇气对妻主道:“殿下,贱侍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贱侍白日就去道观里求送女观音送女,晚上就喝易孕的汤药。殿下每日都留在贱侍房里,贱侍不信自己不能生!”

    虽然赵常君今天的举动未能真正地伤害他,但是谁敢保证等他好了以后,不会再来沂王府找他这个婿夫的麻烦?

    俗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不能躲避赵常君一辈子,所以他必须和惠侧君,还有安侍君那样怀上身孕。这样才可以保证他在这沂王府内、在赵常君面前有话的力量。

    他明白清楚的一点是,只要他成功怀上了沂王的孩子,最好是个女儿。赵常君即便是不能够像对惠侧君那样,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也会对他嘘寒问暖。毕竟赵常君目前所有的作为,不就是因为他不能够怀上沂王的女嗣吗?

    “你”沂王有些讶然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向来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就不会容许有丝毫更改,可是这事

    冯王君笑着看向她,温柔地道:“殿下,贱侍知道君上对贱侍的不满来源于什么。贱侍也深信,只要贱侍怀上了身孕,君上一定会对贱侍有好脸色的。只要殿下肯每晚留下来陪着贱侍,贱侍就一定可以怀上殿下的女嗣,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

    闻言,沂王有一些犹豫,顿了顿,然后看着他道:“要不你去求送女观音就好了,药就别喝了,怪苦的。若是经常喝,本王会心疼的。”

    这句话如同一碗蜜糖汤一样,甜得冯王君心里甚是舒爽,只是他还是开口道:“贱侍知道殿下心疼贱侍,只是如果贱侍迟迟不能怀上殿下女嗣的话,贱侍怕君上会对殿下和贱侍逼迫得更加紧。而且”他顿了顿,接着垂下头去不敢看她的脸,将视线投在自己平坦的腹上低声道,“贱侍也不是毫无私心之人,贱侍也希望自己能够生下殿下的嫡长女。”

    沂王看着他表情有些艰难的样子,也不禁叹息了一声。世间的男子,一生总是这般度过的,要有宠于妻主才能够过安稳日子。即便是高贵如皇家之夫,也照样抵不过命运的齿轮。

    靖王府。

    申时的时候,柳氏已经让人安排厨房的人,准备今天晚上的膳用了。因为颍王妻夫难得过来与靖王一家共同用膳,柳氏更是特别交代,一定要顾及着颍王妻夫二人的喜忌,多准备些洛王君爱吃的菜肴。

    他和洛氏二人并不是很熟悉,平素也没什么往来。难得今日颍王来府里看望婧儿,靖王派人把洛氏也一并请了过来共同用膳。这正好为他们二人,创造了一个伯襟之间相聚的会,他也很是珍惜这份会。

    洛氏被人接来靖王府之后,先是去给自家妻主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去了柳氏的院子里拜见靖王府主君,接着便去了其同母大哥洛初侍的院子看望他。

    洛初侍因为上次利用沐侧君,险些害得王君胎象不保后,一直为靖王所冷待,所以这一次出席晚膳的后眷里也没有他的名字。依旧是柳王君和林氏、沐氏两位侧君,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他是颍王君的亲哥哥而为他破例。

    洛氏去看他,他也免不了讲起了靖王和柳氏的坏话,还不忘带上林侧君和沐侧君,洛氏无奈扶额。

    接着,洛初侍恳求弟弟想想办法,让他也能参加靖王今晚的宴席。

    洛氏表示因为身份不好替他话,气得他大骂弟弟狼心狗肺,并赶他出去。

    洛氏无奈只好退出了哥哥的院子。

    刚一出院子,便看到柳王君的贴身侍过来请他,是自家主子闷得慌,让他过去闲聊几句。洛氏虽然和柳氏交情不深,平素也没什么往来,但是这一点气息还是能够闻得到的,柳王君定然有话要对他。

    他在侍的带领下来到了柳王君的院子,柳氏正半躺在躺椅上,过目着去年靖王府的财政支出,林侧君陪侍在一旁,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情绪。

    见洛氏来了,林侧君急忙起身,欲向他行礼。

    洛氏急忙上前虚扶一把,口中道:“林哥哥不必多礼,你是我家殿下妻姊的侧君,本君怎么敢受你的大礼?”

    虽然口中是这么的,但是在场没有不知道情况的人。虽然洛氏话里表面自谦,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若是真的自谦,又岂会在最后一句话里自称本君?

    林侧君也不是傻子,自然立时便听出了对方话里的问题。到底不是明媒正娶抬进靖王府的正夫,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也没有气恼,再者他林曦泽这一辈子,也不在乎凡尘俗世的规矩礼仪,更加不会在乎这些虚拟的名分了。只见他笑了笑,然后温声道:“好了,既然洛王君是王殿和王君请来的客人,贱侍也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这样吧,这些账本好在王君也看完了,我先拿下去,然后去照顾婧儿,王君和颍王君二人话吧。”

    洛氏堆着笑脸和他颔了颔首,后者便带着微笑退出了柳氏的房间。

    林侧君离开以后,洛氏立即上前,去搀扶挺着五个月孕身的柳氏,关心道:“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柳氏已然是个怀过身孕的人,所以对于这些显怀以后起坐方面的问题,还没有洛氏来得紧张,他笑着对他道:“我没事,好着呢。青扬你来摸摸看,她会动了。”

    闻言,洛氏笑着上前坐在了榻边,用轻抚摸着对方的腹部。从掌里传来的温柔胎动,让他感觉到了好奇和新奇,他笑着兴奋道:“动了动了,真的动了”

    柳氏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温宛如斯。像极了一个士大妇眼里,精确无误的良家淑男、名门贵子。见他不停地抚着他的肚子,神色好奇又兴奋,柳氏不禁开口问道:“妹夫,你我之间是伯襟,有些话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

    洛氏听了这话,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姐夫。有什么训诫姐夫直便是,贱侍一定洗耳恭听。”

    只见柳氏轻微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缓缓开了口:“青扬,你现在的岁数也不算很了,嫁给了皇妹,那就应该承担起一个做夫郎的责任来。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难以启齿,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些话也是殿下希望我告诉你的,她不方便以妻姊之威对你施压,所以这些话便由我来对你讲了。我知道皇妹是一个懒散闲适的性子,不愿意受到宫廷规矩的约束,所以对你许下了那样一个承诺。我和殿下这对做皇姐和姐夫的人,不好对你们两个的家务事过分插,无论皇妹以后,会不会对你继续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有一件事情,你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逃开的,那就是尽快为她怀一个女嗣。也只有你们俩有了自己的孩子,陛下才可以尽可能消除对你的成见。”

    洛氏一声不吭地垂着头,聆听柳氏的训诫。不知道是不知道该怎反驳他,还是顾及着他怀着身孕不能发作,总之他没有开口回答。

    柳氏也意识到了他的情绪,虽然作为人之姐夫,伯襟之间他同样不好,洛氏和颍王二人怀孕的私事。但是此时,难得有时间和他单独相见,有些话给他打打预防针也是好的。

    前两日靖王去沂王府拜访沂王妻夫,事先也听了不少关于赵常君各种作妖的传闻。沂王因为王君成婚一年多没有喜讯,被其父君各种逼迫着纳侧君纳侍夫,沂王不堪压力,只得收下了赵常君不断塞入沂王府的各色美男。

    她的后眷达到了四位侧君、八位侍君的藩王皇女后眷顶峰,坊间里喜欢八卦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也纷纷议论起这个沂王来。

    与议论颍王的一妻一夫,是不是她本身身体有问题和被怀疑有磨镜癖不同,老百姓对于这位沂王殿下的看法。不仅是有各种遐想猜测,而且女人们还羡慕不已。能够有这么多姿色超群的后眷享福,简直羡煞了全天底下所有的风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