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揍个半死
这会儿的王云巧已经不盼着断气,再去地府走一趟了。
来到这个世界总共也没几天,却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王云巧心里涌起一股怒气。
命运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让那个贼老天得逞!
这会儿的王云巧是打定主意活下去了,就算地府里的鬼差来/勾/魂,她也会让那/鬼/差/滚/回地府里去的!
王云巧还好,自制力超级顽强,可另外那个小男娃儿可就没有她这样好打发了。
既王云巧醒来之后,那个小男娃儿也很快就醒了过来。
那小男娃儿每次一醒,都是哇哇大哭,王云巧已是见惯不怪了。
上辈子她虽没能生养自己的孩子,可也见过别人家的小孩子,知道这个时候的小婴儿醒了之后,都是要哇哇大哭的。
那是吵着要吃要拉呢!
而王云巧确实装不来小婴儿,她每次醒了都是努力地睁睁眼睛。心里盼望着能看清楚周遭的环境。
即便每次都没有成功,她也不气馁。
林翠心疼地抱起了那个小男娃儿,嘴里不停地哄着,“八弟乖啊……,娘/没/奶/了,等下给你们熬米汤喝……”
林翠安慰的话语没能得到认同,反而使得那小男娃儿哭得更凶了。
王云巧心里暗忖,难不成这小男娃儿跟她一样,能听得懂大人说的话?
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投/胎/那会儿地府大乱,说不定也是一个跟她一样没有喝孟婆汤就投了/胎/的。
心里有了计较,王云巧决定等林翠不在的时候,她要好好试探一番。
看着嗷嗷待哺的两个娃子,林翠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再次踏出了房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王云巧心疼起了林翠。
这个女人太善良了,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顾一切。
她昨个儿/夜/里刚生产完,到了这会儿也不过是才一天一宿的时间。
真真是难为她了。
都怪这个不省心的小子,你老小子带着记忆投/胎/的,还嚎什么嚎,就不能像她这样乖一点儿吗?
那个小男娃儿和王云巧是并排躺着。王云巧本想踢那个小男娃儿几脚,为林翠出出气,可她一蹬腿,却是没抬起来。
原来这会儿的人,都会将生下来的小娃子的两条腿捆得紧紧的。据说这样长大以后,腿不会弯。
王云巧心中极度无奈~
天色大亮,街上陆陆续续的有行人往来。
“哗啦……”一声,李万田被泼水扫地的声音惊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周遭的状况之后,立时跳了起来。
可他也没想想,窝/在墙边睡/了一/宿,这胳膊腿早就不听自己使唤了。
这一跳可倒好,人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屎。
那些出门洒扫街道的人,见到了这滑稽的一幕,立时哄笑出声。
李万田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低着头就往前走。
走着走着,李万田觉出不对劲儿来。
他瞎走个啥劲儿,得打听一个县衙在哪条街上啊?
想到这里,李万田立时顿住了脚步,抬眼望了望四周,见到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儿正拿着扫帚在打地,他便向那边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李万田恭恭敬敬地给那老头儿行了一礼,问道:“大叔……,您知道县衙在哪个方向吗?”
听到李万田的问话声,那老头儿略略抬了下头,打量了一眼李万田。
见到李万田的穿衣打扮,便知他是在乡下种田的汉子,便好心地将县衙的方向指给了他。
李万田谢过了那老头儿,便向县衙的方向奔去。
他跑的急,根本没听到身后那老头儿摇头叹息气的声音。
“唉……,看来今儿这县太老爷又要有进项了,真是造孽啊……”
还不知道娘被关在了哪里,李万田心里就像揣着一团火,一路飞奔来到了县衙门前。
这个时辰,县衙大门还是紧闭着的。
李万田问也没问,直接跑上了那高高的台阶,举拳便砸起门来。
没一会儿,只听“吱嘎……”一声,开门声响起。
这时开的却不是正门,而是侧面的一个角门。
从那里走出一个穿着青/色/衙役服,身量瘦小的男子。
那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外走着。
来到门外,就见到了还在砸着县衙大门的李万田。
那衙役眼一瞪,冲着李万田就吼了起来,“诶……,哪里来的蛮子?这里可是县衙,那门也是你能砸的……”
说话间,那衙役已经来到了李万田的身边,二话不说,照着李万田的/屁/股/就/狠/狠/地踹了过去。
李万田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知道衙门里的规矩,他一听这县衙的大门不是随便砸的,立时住了手。
就算这样,那也是晚了!
李万田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一脚,人立时从高高的台阶上翻/滚/着/掉了下去,眼见着头脸磕得鲜血直流。
那衙役可没打算就这放过他,三步两步窜到了台阶下面,冲着李万田又是一通/猛/打/狠/踹。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万田便连眼睛也睁不开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不痛的。
真真是遭了大罪!
那些路过的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出声提醒李万田快快求饶,也好少挨一些打。
李万田被打得晕头转向,脑子早就成了一锅浆糊,哪里还能合计事儿了。
周遭那些人的劝告声乱哄哄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他也就稀里糊涂地顺着那些人的话,告起饶来,“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小的再也不敢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小的是真不知道规矩,您老就饶过小,小的这一次吧……”
听着李万田那断断续续的求饶声,那衙役却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这小子不知好歹,一清早的搅得人不得安生,非得让他吃足了苦头不可。
这衙役在县衙里只能排在最末等,是个守大门的,平日在县衙里根本没人拿正眼瞧他。
昨个儿夜里,他喝了点儿小/酒,今早就起迟了。他像往常一样,躺在门房里呼呼大/睡/呢!
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个不开眼的,匡匡一通砸,扰了他的好眠不说,还被那几早起来当差的李捕头喝斥了一顿。
你说他能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