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踢馆
萧雨歇笑道:“你们还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陆少点头哈腰地嘿嘿笑道:“是是是!” 萧雨歇道:“后来怎样了?” 陆少道:“你朋友几下将我们打倒后,就飞身不见了。她刚走没一会儿,突然又来了两个人,杀气腾腾的,往你朋友消失的地方追了去,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萧雨歇皱眉道:“追她的是什么人?” 陆少道:“那两人我虽然不认识,但却是见过。” 他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裂山堂的人。” 萧雨歇道:“裂山堂?” 这名字听着像是个修真门派,不过萧雨歇却没听过,事实上大秦修真门派成千上万,他听过的本就没几家。 陆少道:“大哥不是本地人吧?” 陆少瞧了萧雨歇一眼,见萧雨歇没有回答的意思,恨恨地接道:“裂山堂就在城南,平时仗着人多势众,在浩城十分嚣张!” 萧雨歇笑了笑,道:“你也不差啊。” 陆少尴尬一笑,道:“没有没有,我在人家面前就像只鹌鹑。” 萧雨歇道:“哦?鹌鹑贵姓?” 能被萧雨歇问姓名,陆少像是非常受宠若惊:“姓陆,叫陆真北!” 萧雨歇道:“陆真北,陆真背?” 萧雨歇忽然哈哈一笑,陆真北也陪着哈哈笑了起来,好像他的名字确实十分令人好笑似的。 出了会所,萧雨歇直奔裂山堂。 下了车,萧雨歇却怔住了,只见裂山堂大门大开着,门口停了不少车辆,从外到里处处张灯结彩,远远就能听到里面热闹的喧哗声。裂山堂似乎正在办着喜事。 萧雨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大门虽是大开着的,仍有两个看门的人,一老一少。 走到门口,那个老人看着萧雨歇笑道:“客人怎么这时候才来?”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喜气洋洋地笑道:“也不算晚,才九点过,宴席还在进行着哩!” 萧雨歇没什么,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如此明目张胆地上门要人,还是向一个修真门派要人,这大概是萧雨歇长这么大以来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了,但他却并没有过多的去想后果,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中山樱子救出来。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可以让他奋不顾身。 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他内心处也有过矛盾,中山樱子给他那么多伤害,他应该恨她才对,可是他就是无法没看到中山樱子好好的就安心。 他给自己一个理由,就是要让自己安心。 走进裂山堂的大门,就好像走进战场,萧雨歇难免有些紧张。但见门口两人如此热情,他只希望还能有杯喜酒喝,最好不要将事情闹大。 前院里也停了不少车,看来来的客人不少。 道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映得半边天都是红通通的。越往里走,喜庆的声音越大。转过一道照壁,出现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四周各有一个大功率的探照灯,将广场照得雪亮。 这时的广场上摆了上百桌酒席,人们善颂善祷,杯盏不停,正开怀畅饮。 裂山堂堂主齐焕金今日嫁女,在场的最开心的人就是他了。 齐焕金是个节俭的人,所以嫁女也没有到大酒楼里办酒席,而是就在自己的演武场里办。酒宴大摆三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此时的齐焕金红光满面,对亲友弟子的敬酒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恭喜齐堂主喜得乘龙快婿,我祝齐堂主子嗣满堂,早享儿孙福!” 忽然过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端着酒杯,一脸笑意。 这两天亲朋好友中来的年轻人多了去了,没见过的有不少,齐焕金也不在意,笑道:“谢谢!” 与那年轻人干了一杯。 齐焕金正要把酒杯放下,那年轻人忽然又笑道:“在下今天不请自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齐焕金怔了怔,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一桌的其他宾客,包括新郎新娘也都有些意外的看着那年轻人。 不过齐焕金好歹是一派之尊,涵养颇深,依旧微笑着道:“哦?请!” 那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也不减,始终客客气气地道:“我一个朋友两个月前被贵堂请了过来,一直不见回去,不知堂主可否让我见见我那朋友?” 这人正是萧雨歇。 齐焕金皱眉道:“噢,有这等事?他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萧雨歇道:“她的个女的,她” 他本来要中山樱子的名字,忽然打住了,中山樱子既然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多半不会使用真名,便改口道:“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如果有哪里冲撞了贵堂之处的,还望堂主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 齐焕金还没什么,忽然“砰”的一声大响,同桌的一个中年大汉猛的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指着萧雨歇大怒道:“哪里来的野子,竟敢在此存心捣乱?” 他这一喝,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好奇的瞧向这里。 而一些离得近的裂山堂弟子,已经离开了座位,悄悄的将萧雨歇包围了起来。 萧雨歇这时反倒不慌了,还是保持着微笑道:“我不是来捣乱的,只要我朋友安然出来,我们马上就走。” 刚才那大汉喝道:“放屁!你把裂山堂当什么地方了?” 身子一晃,忽然就到了萧雨歇跟前。 齐焕金却一把将那人拉住了,对萧雨歇淡淡的道:“这位兄弟,我们这里没有你的朋友,你还是请便吧。” 没见到中山樱子之前,萧雨歇如何肯走?即便是强敌环伺,也绝不退缩。 他叹了口气,道:“今天是贵堂的大喜日子,本来我不想冒犯的,看来还是免不了了。” 本来这确实是萧雨歇的真心话,可在人家耳朵里,却是分外的刺耳,他这不是捣乱,分明是来踢馆。 所有人都变了颜色,围拢了过来,把萧雨歇围得跟铁桶似的。 一个毛头子,竟然在大喜之日前来踢馆,是可忍孰不可忍!